“阿禹,你!”
沈禹嬉笑著朝著沙發另一邊挪去,但一把卻被穆歷成宅拽過來,壓下。
“穆哥。”沈禹掙扎。
“叫哥哥。”
“不叫。”
穆歷成無奈地笑笑,然后他的手覆上了沈禹的手,手指相合。
“阿禹,謝謝你。”
“嗯?”
謝謝你當年在俱樂部面前發現了我,也謝謝你帶我回了酒店。@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兩人的唇瓣再一次相接,但這一次和前兩次都不一樣,它不再是沖動的產物,而是彼此明白心意后的相通。
***
“電話……唔,我電話響了。”
沈禹松開唇,別過臉,用手輕輕地推開了穆歷成,沙啞著嗓音說。
可是這一吻來的有些久了,雙臂脫力,他試了好幾次都坐不起來。
就在他再一次失敗時,一雙大手扶著他立了起來,并且撿起了一早滑落在地的毛毯蓋在了他細弱的雙腿上。
“喂?您好。”
“您好,請問是沈禹沈先生嗎?這里是淮市XX區警局。”
警察局?難道是陳耳的事情有了什麼進展?沈禹微愣,下意識地朝穆歷成看去。
【開外放。】
穆歷成朝他比劃了一個手勢,沈禹乖乖照做。
“是陳耳的事情有進展了嗎?”
“嗯,是的,事情調查有了些進展,出現了一些新的證據,需要您來配合辨認一下,請問您最近方便來一趟警察局嗎?”
“嗯,大概什麼時候?”
“如果可以的話,請盡快。還有,請問你在之前是否有養過陳耳的寵物?”
沈禹不安地看向穆歷成,不確定警察的意圖為何。
【照實說,一切有我在,沒事的。】
“嗯。我曾經給他照看過一只藍白英短叫土豆,它現在也還在我身邊。”
“如果可以的話,麻煩您來的時麻煩也帶著貓咪。
”
第六十五章
警局影像室里, 一位身穿制服的女警官在靈活地操作著鼠標,她從一堆雜亂無章,剛恢復且尚未來得及編碼的視頻資料中, 向沈禹和穆歷成播放一段段的影片資料。
這些影片資料無一例外都是以一種很奇怪的角度進行記錄的, 而更加詭異的是,影片的畫面大多數都只有無人的空境, 其他的也只拍到了沈禹的坐輪椅的下半身。
隨著影片一段段地放完,沈禹不自覺地捏著穆歷成伸過來的手掌,神情緊張起來。
這些資料雖然都只拍了他的下身,可是有一些卻是很私人, 甚至還有不少他沒穿衣服,剛剛從浴缸里出來的模樣,讓人不寒而栗。
相比于沈禹的緊張,女警官像是一副見得多了, 見怪不怪的表情, 她用近乎一種冷靜到冷漠的語氣解釋道:
“這些就是我們在陳耳電腦里找到的東西, 其中時間標注是今年的這些視頻,經過我們技術人員的鑒定,屬于是用了同一機型拍攝的。”
“那其他的那些呢?”穆歷成沉聲道, 雖然他只說了短短的幾個字,但是仍不難聽出來心中的怒火。
“其他視頻中的受害人有一部分我們還尚未里聯系的到,而且為了受害人的保護隱私,所以我們無權透漏具體的信息,但有一個點,可以告知。”
一身正氣的女警官說話間就熄滅了電腦的顯示屏, 她接著轉過頭,朝著他們二人說:
“根據我們局里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 這些視頻的大部分的受害人,他們都屬于少數人群。
”
“少數人人群?”沈禹下意識地復述了一下女警官話,接著抬頭問:“您所說的少數人人群的意識是,這些受害人是都像我這樣……”
“是身體有障礙的人嗎?”
也許是感受到了‘身體殘障’這四個字已經用盡了沈禹全部的勇氣,女警官的語調也不自覺地緩了下來,不再是剛才那種具有威嚴的調子。
“不全是,沈先生。我們警局經過您提供給我們的口供,詳細地展開了走訪調查,經過我們刑偵小隊的初步結論,陳耳所針對的人群是所有他認知范疇里‘對社會有拖累的人’,不只是肢體殘缺,還有些是精神問題。”
“另外,我們這次請您來,是想請您協助我們調查,更快偵破這個案子的,請問您認識這條狗嗎?”
女警官說完這些,然后從身旁厚厚地一疊檔案里拿出了一張邊角已經泛黃了的老舊照片,照片中的并不是人,而是一條吐著舌頭的可愛金毛。
“我們之前排查到了陳耳工作的第一家寵物美容院,從那里得到了這樣的一張照片,請問沈先生您認識這只金毛嗎?”
沈禹將照片拿過來仔細辨認,確定了這張照片里的狗并不是無夏家的福寶以后,又還給了女警。
“抱歉,我并不認識這條狗,請問,這狗和陳耳的案子有關系嗎?”
“是這樣的,這只狗的名字叫做朵拉,生前是一只厲害的導盲犬,由于朵拉主人眼睛看不見的緣故,無法給像它這樣提體型偏大的大型犬洗澡,所以理所當然的,朵拉就成了這家寵物美容所的常客。
”
“但是,五年前,朵拉卻在洗澡吹干突然死亡,而當時給它洗澡的員工就正是陳耳。在當年,人們對于寵物的保護意識還不夠強,所以也并未對朵拉進行尸檢,這件事就理所當然的被定義成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