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歷成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皺皺眉問:
“既然這件事當時被定義成了意外,你們警方又是如何注意到的呢?”
“這還要多謝我們隊伍的一位技術人員,他在警隊資料庫里找到了當年這位盲人女士的報案。”
“檔案中曾記載,在朵拉死后的兩個月,她在回家的路上就曾經遭到過別人襲擊,但因為當時距離小區并不遠,恰好遇上了兩個好心的鄰居,在她們幫忙下,她并未受到什麼傷害,只是因為眼盲,所以并未看見嫌疑人的模樣。”
“但有一點,卻是與沈先生描述的不謀而合,她也說那人靠近的時候,她在那人的身上聞到了一股詭異的味道,像是燒焦的紙,又像是東西腐爛的臭味。”
沈禹聽完后不僅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輪椅的輪圈,骨節泛白,
但下一刻,一雙寬大溫暖的手輕柔地覆在他的雙手之上,輕輕地拍了拍。
【沒事。有我在。】
“當然,這些結論目前并未有足夠的理論去支持,視頻中的其他受害人,我們也在盡力地去聯系當中,這次請二位來的目的,主要是想要檢查一下這只貓。”
女警官指了指房間外的走廊里,他們帶來的貓包,接著又繼續說:
“包括沈先生在內的,目前所有能聯系到的受害人,大家都提到過曾經幫陳耳照顧過寵物,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些角度奇怪的私人影片是通過著些寵物身上攜帶的某種隱蔽的拍攝器材所拍攝出來出來的。”
“而且……沈先生,相信您也看到了,在這些影片資料里,很多拍攝到你在玩的一款叫做‘劍嘯江湖’的網路游戲,而且我們在他的電腦里也發現了這款網路游戲,并且嫌疑人似乎在每一個區服都建了一個小號,但慶幸的是這些影片并沒有完全拍到你的游戲ID,所以他還未能找到你。
”
“還有,我們的痕跡調查員根據您臥室床底的灰塵大大痕跡也發現,對方應當不止在那里蹲伏過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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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禹頓時后背的汗毛立起,如果按照這位警官所說,陳耳真的曾經不止一次地進出過他的家,且躲在他床底,一點點地偷窺著他的生活的話,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甚至都未曾察覺一點兒。
就在這時,影像室門口想起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兩位身穿相同制服的警官進來,他們懷里抱著的正是土豆,指了指它脖子上帶著的皮質項圈后,打了個手勢,緊接著退了出去。
“兩位先生,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警方希望兩位能夠配合我們將他引出來。”
“我們要如何做?”
沈禹看向女警的神色格外的認真。
***
“不行,我不同意。”
車上,穆歷成黑著臉,手握著方向盤,并沒有發動汽車人,他甚至連一眼都不再看向沈禹。
“可是,我們都知道這種辦法是最快能引他出來的方法。”
“沈禹,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你的兩只手是拿筆畫畫的,不是拿武器抓賊的,更何況你現在還受著傷!”
穆歷成越想越覺得后怕,要是萬一他沒能在游戲里認出沈禹的聲音,又或者說陳耳那些視頻拍到了沈禹的游戲ID的,那麼現在沈禹是不是早就落入陳耳之手?
雖然從這位警官的口中,他并沒聽到之前那些受害人的死亡的信息,但根據朵拉,根據那些虐貓視頻也就可以知道,肯定會受盡折磨。
現在陳耳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甚至連警方在了解他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的狀況下都無法追蹤到他的行蹤,這恰恰就能說明,這人是多麼的危險,
他想保護沈禹都來不及,又那麼會舍得讓他去以身犯險?
“可是……我總這樣躲著不回家也不是辦法,而且一日抓不到陳耳一日都會提心吊膽,穆哥,你看我傷都好了,而且哪位警官不都說了嗎?一定會保護我的。”
沈禹沒想到穆歷成會反對的如此堅決,他用手扒著頸間的紗布,露出里面的瘀痕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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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剛弄傷的那天晚上的黑紫,現在顯然瘀血褪去,成了暗紅,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但那指印清晰,尤其是在沈禹白皙的脖頸上,還是讓人心疼。
盡管沈禹放下姿態,低聲懇求,可穆歷成卻還是不為所動,他語氣強硬,帶著不容置喙的氣勢。
“好了,也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險,更何況,你的腿不方便,萬一出現一些狀況……”
穆歷成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像是沒有勇氣說出來,又像是湮滅在了空氣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車內一陣沉默,兩人都齊齊地看向前方,不愿意再說任何一句話。
良久,沈禹才低下頭,他輕哼一聲,語氣中帶著蒼涼:
“穆哥,所以你由始至終也都不相信我是嗎?在游戲里,你不相信我能練好靈知,不相信我能真的憑借自己手刃仇人,所以你幫我報仇,替我出氣,而在現實中,你依然不相信我能自己一個人生活,所以你想讓我跟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