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他并非是淮市人,而是N縣的人,從小父母恩愛,家庭幸福,可這些卻被他后來出生的妹妹打斷了。陳耳的妹妹比他小了七歲,出生的時候因為缺氧變成了腦癱,母親為了照顧妹妹,辭職在家。
家里的經濟少了一個支撐,自然下滑,所以他們的父親為了讓家里的經濟狀況變得好起來,下了班之后去開夜車,后來,因為一次交通意外,也失去了兩條腿和一只手。在那之后,陳耳就被迫輟學,獨自撐起了一整個家。
陳母有個妹妹在淮市,她可憐這一家人,所以在七年前就將他們接來了淮市,并且這麼多年一直接濟他們一家,直到陳耳他這小姨因病去世后,留了一套房子給這家人,也就是沈禹房子對面的那一套。
說來也好笑,就在他們準備搬家的前一天,一家人全部吃了陳母所做的發了霉的玉米面條進了醫院,最后搶救無效死亡,除了出去買酒的陳耳。
陳耳一直活在腦癱的妹妹,和失去了雙腿和右臂的父親的陰影當中,他認為他身上的所有負擔都是這兩個人所帶個里他的,
進而,他痛恨一切‘對社會有拖累的人’,所以他來到淮市的這些年來,虐殺動物,又借由貓貓狗狗,去‘替天行道’,執行他心中認為的正義。
沈禹知道,這種正義在他屢屢失手之下,一定會變成他的執念,所以,陳耳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對自己再次下手,在警察的步步緊逼下,他落單就是陳耳最好下手時機。
警局的工作人查到了土豆項圈里的攝錄機,但因為這種攝錄機是單項傳輸的,并無法定位位置,所以他才決定采用警察的建議,將他引出來。
“陳耳,你有沒有想過,你聽到的我們吵架的話都是假的,你口中的那個蠢律師,根本不會小瞧我,他從不會因為我的腿而看輕我,因為你沒見過,他連說話,都會盡量蹲下身子,和我平視的。”
沈禹的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陳耳拿著針筒的手就被踢掉,接著兩三個身穿防彈服的警察就圍了上來,輕而易舉地將其制服。
而穆歷成也急匆匆地走了過來,一把從谷草堆里將沈禹撈了起來。結果一上車,沈禹還未坐穩,就急匆匆地往后面找那個胖乎乎,肥嘟嘟的身影。
“土豆呢!土豆呢,沒跑丟吧?”
“阿禹,你心里難道就只有土豆嗎?”穆歷成黑著臉說完,伸手捧了沈禹的臉,就吻了下去。
“唔……唔……唔……”
沈禹掙扎著想躲開,但穆歷成并不給他這個機會。終于,一記綿長的吻結束之后,穆歷成才喘著粗氣回到了自己的主駕駛上。
“只此一次,以后都不許了。”
不許假裝吵架,也不許再以身犯險。
他受不了這樣的擔驚受怕。
***
十五天后,就是大年三十。
沈禹早就提前一周離開了穆歷成的家,回到了老宅住下了。回了老宅,他的作息就沒有那麼自由了,十點前就必須上床睡覺,為此錯過了游戲里的很多半夜十二點的春節活動。
這天,他一起來,打開微信群,就看見999+的聊天記錄,他花了十幾分鐘才爬完樓,原來是大佬昨晚偷偷在群里發了紅包,可惜沈禹睡的早,一個都沒搶上。
同樣遭遇的并非只有沈禹一個人,羊皮卷昨天陪家里人打了一晚上的麻將,凌晨才散了攤子,自然也沒搶上。
羊皮卷:“老子今天說啥子都不打麻將了,就蹲在群里搶紅包。”
溫暖馬桶:“昨天大佬發的都是大包,我總共搶了一百多塊,數量也多,我看了一下,群里應該沒有幾個人沒搶到吧。”
羊皮卷:“不會只有我一個人沒搶到吧,貓貓頭流淚.jpg。”
屠夫:“老羊,小靈知家長debuff,睡的早,應該也沒搶到。”
沈魚魚魚魚:“沒錯,還有我。”
沈禹和大佬在一起的事情,并沒告訴游戲里的任何人,除了一早就看出來端倪的無夏和草莓塔,自然這群里也不會對他沒想到‘男朋友’發到的紅包有什麼調侃。
沈禹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他越想越覺得不對,于是便戳進了他的聊天框。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了凌晨四點,那應該是大佬年終加完班的時間。
這個時間,大佬肯定不會回,但是這不妨礙沈禹要發,他手指輕抬,敲下了五個字和感嘆號,用來表示他的激動,可沒想到對方竟然秒回。
沈小禹:“紅包沒搶到!!”
超級無敵金大腿:“叫哥哥給發私包。”
沈小禹:“?”
沈禹撇了撇嘴巴,剛要回穆歷成,但下一刻,土豆一把躥上了他的床,頭埋在他的臂彎里,拿頭一點點地蹭著他,渾身上下全在撒嬌。
等沈禹擼完土豆,重新拿起手機的時候,卻看見了好幾條的信息和轉賬。
超級無敵金大腿:“生氣了?好了,不逗你。你的早就準備好了。”
沈禹點點頭,包了一個更大的轉了回去,卻被對方拒收。
超級無敵金大腿:“知道小朋友不缺錢,但是這是我給的壓歲錢,能保佑來年健康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