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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局持續到了十一點,到了沈家一貫要休息的時間。可今天畢竟日子特殊,所以沈家的兩位大家長也就破了例,里允許了他們四個小輩仍然在客廳玩牌。
尤其是沈霈,她直接灌了一杯咖啡,看著這架勢,是打算和他們三人今夜來一個‘血戰到底’。
麻將洗牌的呼啦聲響起,沈霈搓搓手,理順了面前得到牌,在看清牌的那一刻,她捂著胸口看起來像是被氣的要升天的架勢。
“東風!” “碰!”
“南風!” “碰!”
“白板。” “碰!”
一整圈下來,除了沈霈以外,其他三人都碰出去了一組
季節坐在沈霈的下家,他悠閑地端起了身旁的杯子,搖搖頭說:
“霈霈大概是因為年前在公司把這一年的運氣都用光了吧?”
沈禹點點頭,表示同意。盡管他沒有出席上周公司的年會,可也聽說了二姐今年在公司極為出色的表現,尤其是上個月做的那個項目更是推進地異常順利,就連最難搞的兩位董事都對她贊不絕口。
沈霈瞥了一眼季節,撇撇嘴,有氣無力:“什麼運氣,我在公司可靠的是實力。”
“嗯,是實力。”沈疏在一旁幫腔。
“本來就是好吧……”
這邊,沈禹一直盯著手機的異常狀態引起了季節的注意,他問:“小禹不舒服嗎?”
此話一出,沈霈和沈疏那邊也不斗嘴了,兩人眼神一同往過來,沈禹想下意識地說否認,可是隨即腦袋一轉。
他點點頭,撐了撐身子,故意皺起眉頭,裝作很是虛弱的樣子:
“嗯,腰是有點痛。”
沈霈一臉不舍地將身前的剛剛碼好的牌推到:
“那散了散了。”
沈禹收起手機,剛想回房實施計劃,就被季節按住:“藥油在哪兒?”
房間里,
沈禹忍著一波接著一波席卷而來的睡意,終于在季節哥收手之后,才撐著身子爬起來,火急火燎地就往身上套衣服。
此刻已經接近十二點,他悄悄地將房門拉開一條縫,接著探出頭去。
走廊內雖然亮著幾盞小燈,可是卻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動靜,沈禹劃著輪椅小心地出來,他沒有用離他最近的小電梯,而是屏息凝氣地劃過隔壁房門緊閉的沈霈房間,來到了大電梯,直接到了車庫。
小電梯帶樓層播報聲,而大電梯是沒有的。
終于,沈禹溜出了家門,當他來到前院的時候,才發現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飄起了雪花。
沈禹戴上了衛衣的兜帽,整了整手上的棉質手套,加快了劃輪椅的頻率,從自家門口出去有一小段的斜坡,他要趁著雪還沒落滿地之前出去,不然輪圈會打滑。
就在他按動下自動鐵門的按鈕之后,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沈禹!”
***
大雪的深夜,周遭寂靜一片,唯有雪花簌簌落下的沙沙聲在耳畔,這一聲‘沈禹’劃破夜空而來,格外地清晰,
沈禹驚訝地轉頭,看見了撐著黑傘,向他快步走來的穆厲成。
大佬今天打扮的很不一樣,他一身深色的筆挺大衣,里面罕見地沒有穿西裝,只穿了一件淺色的衛衣。
沒有公文包和領帶,他身上疏離感一下子少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成熟和鮮活。
“下雪了,怎麼還出來?”
穆歷成走到他跟前,俯下身子,將傘面傾斜到了他頭頂,傘面幾乎都要將他個人都罩了進去。
他的聲音略帶則別,抬手輕撣掉他身上的雪。
沈禹再看到穆歷成的第一眼,就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遍,再確認了他身上并無明顯的外傷后,才調整情緒,對于療養院失聯的事情絕口不提。
“嘿嘿,有這個護身符保佑,我今天牌運很不錯!從二姐那里贏了好多錢,叫了車想去療養院找你炫耀一下呢。”
周遭的雪勢越來越大,路旁的澄黃的路燈,灑下來,和這鋪了滿地的雪,一同倒在沈禹灼灼的眸光里,像極了璀璨在深藍色夜空中的星星。
“哦?這麼靈驗?”穆歷成勾起唇角,雖然對沈禹笑著,但卻掩蓋不住聲音里的疲倦和郁氣。
“那贏了多少?”
“看!有這麼多。”沈禹盡管心疼穆歷成,可他并未說破,而是徑直脫下了一只手套,他將手機劃開,向穆歷成展示著上面杠杠來自沈霈四位數的轉賬。
“大幾千塊,阿禹真厲害,那你想好了怎麼謝我嗎?”
穆歷成本來只是想逗一下沈禹而已,卻沒沒想到下一刻,一個響亮的啵唧落在了他的臉頰,濕濕軟軟的,蜻蜓點水一般。
吻完后的沈禹仍舊在持續‘輸出’,他的鼻頭被凍得紅彤彤的,額前的碎發不聽話地從衛衣兜帽里跑了出來,凌亂地支棱在那里,隨著風不停地在抖動,他仰著頭問自己:
“這個謝禮……可以嗎?”
穆厲成心癢的厲害。
“不夠。”
再有多少次都不夠。
“那這樣呢?”沈禹亮著眼睛,他撐起身子又來了一次,只是這一次,穆歷成有了準備,他找準時機,適時轉頭,本來應當是臉頰吻卻被他直接貼上了雙唇。
這一回,穆歷成并沒有吻太久,雪下的越來越大,溫度也越來越低,他能感覺出來,沈禹變得越來越冰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