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綠色的血跡瞬間散落在房間靠窗四周。
那些怪物似是被打怕了,慢慢的不再敢繼續入侵,只是揮舞著肢體在窗外扭動。
短暫的輕松并沒有堅持多久,在巨大怪物們緩緩退去后,另一種腥臭的味道瞬間濃烈起來。
鴿游不敢靠近漏風的窗戶,只是側著身子用耳朵認真聽著。
墻壁外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爬行著,并不斷朝他們靠近。
突然,一個巨大且詭異的腦袋從窗簾上探出頭來,
長長的利牙掀起厚重的唇角,腦袋整體呈圓筒狀,其中口小、眼小,嘴角兩側的位置上還有長長的胡須,黑黝黝的腦袋頂上,夾雜著無規律的小斑點。
就一個頭部,整整占滿了半個窗口。
那雙墨綠色的瞳孔像是掃射器,從四人身上一一看過,然后盯著鹿知手中握著的短劍。
似是感受到了威脅,它張開嘴巴吼叫了一聲,咽喉像是毫無盡頭的黑洞,展現在三人眼中。
鴿游抹了一把臉,擦掉上面一部分的口水,腥臭味刺激的他當即彎腰干嘔了起來。
這也太沒公德心了吧!
怎麼吐口水還朝著人臉來的!
他怒視著怪物的眼睛,整張臉上都是嫌棄。
怪物幽綠的眼睛眨了一下,順著墻壁滑了進來。
長長的身體幾乎是頭部的三倍之多!
鴿游的嘴巴緩緩張大,眼中也從嫌棄蛻變成震驚。
這不就是泥鰍嗎!?
泥鰍長長的尾部猛地朝鹿知方向甩去,勁風鼓動,帶著無法言喻的腥臭。
豎起短劍,將劍刃朝向尾巴襲來的方向,鹿知眼神一暗,手臂頓時發力。
在無限流里上演發瘋文學第44章 恐怖屋(十)
劍刃刺進泥鰍尾部,并隨著它的移動劃出長長的一截,直至尾鰭。
“吼——”
疼痛感讓泥鰍瘋狂嘶喊起來,并來回扭曲著。
尾部有點點血跡從腹中流出,遺留在地面上。
它豎起墨綠色的瞳孔,看向鹿知的眼神充滿狠厲。
長長的尾巴以更快地速度朝他的方向甩去,有一種勢在必得的感覺。
鹿知側身一個翻轉,穩穩的落在一旁,而他剛才站的地方,一大片家具被勁風掃落在地面上,歪歪扭扭、四分五裂。
泥鰍在窗戶四周巡回爬行,尾巴呈豎狀朝向下方,一雙眼睛溜溜的轉著,像是尋找著最佳攻擊時間。
雖說它的目標一直是鹿知方向,但鴿游和方越也絲毫不敢懈怠,他們各自拿著武器,眼神放在那個加大版的怪物身上。
房間已經被摧毀的不成樣子,窗簾也從兩邊分布變成無數個隨風擺動的條條狀狀。
在泥鰍從懸著的窗頂上朝內里躥過來時,三人一同發起攻擊。
呈保護罩狀圍在鹿知周遭的撲克牌,在鴿游的控制下,隨同鹿知的短劍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飛了過去,在方越藍色光波的加持下,劍刃瞬間閃出灰暗的光芒,整個刃身全部刺進了怪物的腹部。
鹿知眉頭皺起,左手將持劍柄的手更加用力的往里推了推。
數張撲克牌順著劍刃沒進的位置滑了下去,在泥鰍身體里進進出出,翻出片片血肉。
泥鰍在空中泄了力,趴在地面上痛苦的扭曲嘶吼。
很快,它巨大的身體被分割成了塊狀,散落在房間四周,剩下還完好無損的腦袋,早已經沒了動靜。
鴿游癱坐在地上粗喘著氣,五指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方越的眼神有點迷離,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好幾步,筋疲力盡的靠在墻面上。整個手臂上的紅泡里,已經夾雜著血水,一些已經破了的,血水正順著手臂向下流,落在褲腳以及地面上。
鹿知還算安然無恙,他撐起鴿游的胳膊將人放到床沿處坐著,又扶著方越讓他躺在床的其他位置上,然后拿過茶水區還完好無損的藥物和包紗布,緘舌閉口的為二人包扎著。
方越的傷勢更為嚴重,為了避免復發和感染,鹿知擦干凈短劍后,用尖端一個個刺破血泡,將其中的血水放了個遍后,才涂抹上藥、用紗布裹緊。
整個過程,方越都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處理好二人的傷勢,鹿知又將沈青逸后背已經滲血的紗布重新換了一遍。
等一切都整頓好,他一聲不吭的走到凌亂的窗戶口,趁著風吹起破爛窗簾的間隙,眼神暗淡的盯著外面的黑暗。
鴿游坐在床沿雙手互相舒展按摩著,以此來消除指間的不適感,他輕輕踢了踢正在檢查腕間表面的方越,然后朝鹿知的方向支了支下巴。
你去看看老大。
方越咧咧嘴,毫不猶豫的搖頭,緊接著也朝鹿知的方向努了努嘴角。
我不敢,你去!
鴿游瞬間垮起一張臉來,同時縮了縮脖子,避開方越的視線。
你都不敢去,我就更不敢去了!
正當鴿游準備說什麼時,鹿知突然轉過了身,他目中盡是謹慎的神色。
“這里已經不能待下去了,怪物們會順著濃厚血跡再次找過來。
”
到時候,就是甕中捉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