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青逸瞳孔怔了怔,認真打量著這個從一開始他只覺得是普通NPC的人。
家人們,炸出大佬了怎麼破!?
沈青逸當然是,諂媚的笑了笑,湊近那人身邊,打著哈哈道:“我就說怎麼第一眼看到您就突然覺得眼前亮了起來,原來您就是那個能救我們于水火之間的大好人!”
那人掀了掀眼皮,發絲間的眼神亮了亮,但依舊是一副豪不感興趣的樣子。
鴿游悄咪咪的走到沈青逸身后,疑惑的敲了敲他的后肩胛,咬著他耳朵問道:“你這是在干什麼?”
沈青逸不做聲,跟鴿游拉開了距離,頗親切的拉住那人的手,吐著苦水道:
“您是不知道我們這一路上有多難,那些個大怪物們,一個個的都跟沒見過人一樣,何時何地都想把我們幾個撕成片的吞下去。”
那人‘哼哼’了幾句,掙脫開沈青逸的束縛。
“它們當然沒見過人了,在它們眼中,只有兩類人,一類是飼養員,一類是顧客。”
顧客?
抓住了關鍵詞,沈青逸眼睛亮了亮,他偏著頭不動聲色的詢問道:“這個要怎麼講呢?”
那人瞥了他一眼,可能是心情好,便回答了起來。
“字面意思嘍,一類是養它們的人,一類是被它們吃的人。”
沈青逸垂了垂眸,掩去其中的深意。
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就被打上了食物的標簽。
所謂的‘顧客’來了,并不是真正的顧客來了,而是食物要上門了。
但沈青逸還有一點很疑惑,為什麼領他們去工位的那人會暴斃呢?明明他也是飼養員中的一員。
沈青逸的瞳孔驟的一縮。
難不成,怪物失控了?
“行了!”那人見他許久都不說話,將兜中的紅果子拿出一顆放到沈青逸的手中,“我是看你有眼緣才同你說這麼多的,但該種的小紅,還是得種的!”
他轉過身,優哉游哉的往坡上走著。
“這果子不錯,嘗一嘗,過不定還能強身健體呢。”
一陣白霧自前方緩緩襲來,和那人面對而至,他本人卻是毫無畏懼,直面迎上,身影慢慢沒入白霧之中,很快消失。
沈青逸捏著手中的紅果子,想跟上去時,那人已經不見了。
四周,只剩下漫山遍野的煙霧。
鹿知靠近沈青逸,目光看向前方,遲疑道:“看來他就是那個飼養員了……”
沈青逸點頭,回過身朝方越和鴿游招了招手,等四人靠在一起后,他用手將果子分成了三份。
鴿游砸吧著嘴,還想分一杯羹,被沈青逸沒好氣的錘了一拳。
“吃吃吃!你都吃過了還要吃!你不胖誰胖?”
鴿游捏著拳為自己正名,“水果又不胖人,況且我不胖,我這叫腱子肉!”
眼看方越要將自己的那一份給鴿游,沈青逸連忙道:“這果子絕非凡物,那家伙最后都那麼說了,這果子一定起到了某種效果。”
“他只留了一顆,肯定是想過我們會分開食用,這是個考驗,考驗我們能否會在指定的時間內找到他。”
沈青逸神色暗了暗。
不然……
不然就離死亡不遠了。
在無限流里上演發瘋文學第51章 恐怖屋(十七)
意識到果子的重要性,鴿游趕忙拒絕了方越的好意,并監督他吃完那一部分。
四人循著白霧而上,朝那人消失的方向跟了過去。
高坡之上,是斷斷續續的高坡,而截點是一面毫無切面的斷壁,四周沒有任何能向上的階梯。
入目皆是植物,還是等比樹高的從未見過的植物。
根莖分明,顏色異常,刺甲矚目。
鴿游好奇的拿手去摸了摸,頓時傳來一聲驚呼,手指尖的位置被毫無注意的絨刺扎了進去。
沈青逸走上前,在斷壁上認真觀察,確保長條植物沒有危險后,用手嘗試著拽了拽。
外表牢固、實則脆弱的長條植物被一把拽了下來,還夾雜著上端遺落下的泥土和碎屑。
沈青逸連忙向后退了好幾步,才堪堪躲過。
而鴿游卻沒有那麼好運了,被泥土和碎屑直接襲了頭。
他‘呸呸呸’的吐掉嘴里的贓物,埋怨的目光看向沈青逸,試圖以此來換取他的良心。
沈青逸卻是一副他沒看見的樣子,偏著頭在草堆叢打量著。
原本只是裝裝樣子,可打量的目光越來越凝重,鹿知察覺后,抽出短劍將上端干擾視線的草尖斬了個遍。
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又對新鮮事物懷有好奇后,鴿游瞬間忘記了沈青逸捉弄他的事兒,屁顛顛的跑到二人身旁,踮腳探頭順著他們的目光朝里看去。
——是一片池塘!
池塘里還蹦跶著泥鰍,正常般大小,看起來危險值并不大。
它們蹦跶起來眼睛看向的方向,正是它們這邊。
原本有草叢的掩飾,它們只是發出微小不被人察覺的聲音,可沒了那層遮擋物后,它們的動作更加光明正大的起來。
溜圓的眼睛讓人對視上有些不寒而顫。
鴿游搓了搓胳膊,縮著脖子湊在鴿游身邊,小聲喃喃道:“怎麼這麼怪呢……”
更加濃烈的白霧自斷壁向下侵襲,生出一股勢不可擋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