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情不愿的扭頭,鼻尖‘哼哼’了幾聲,抬手在木樁子上摸索了好幾下,才回過頭道:“本來我還想等你們幫我找到小李,然后再悄無聲息殺掉你們。”
他惋惜的收回手貼在褲縫,“沒想到居然被你們識破了。”
攤了攤手,他聳著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既然小李已經不在了,我守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隨了他的愿,一把火將全部毀了。”
沈青逸挑了挑眉,從他的話中挑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你跟李前輩,到底有什麼淵源?”
表面上一副兩人是故友的模樣,但就他那面孔上的燙傷,還有話語中時不時透露出的東西,都從側面揭露出了一個事實:
他們絕對不是好朋友!
說是有仇還不為過。
那人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回答,但看他那反應,沈青逸更加確定,兩人確是仇人。
之前生起的那場火,應該就是導致二人關系破裂的導火索。
沈青逸也不道明,各自揣著明白裝糊涂,他直截了當的詢問:“您之前不是說過讓我們早點離開嗎?那要從哪里離開呢?”
那人避而不談,將注意力放到鹿知身上,準確的來講,是他腰間露出的劍柄上。
不動聲色的轉了個身,鹿知掀了掀衣服,將劍柄完全遮擋住。
那人也不惱,眼神狡邂的轉了一圈,溜到沈青逸身邊湊到他面前,帶著笑意道:“我看你在這四人中挺有話語權的,不如你給那位小兄弟說說。”他的眼神落在鹿知身上,目的性明確道:“讓把他那把劍給我,我就告訴你們該怎麼出去。
”
在無限流里上演發瘋文學第55章 恐怖屋(二十一)
沈青逸沒理他,瞇著眼睛退了幾步后,立馬否認道:“您可別這麼說,我只是話多了一點,什麼話語權不話語權的。”
都是聰明人,不用想也知道,這個短劍,他是肯定拿不到了。
那人也不在乎,隨意的擺了擺手,“也罷,反正我拿著它也沒用。”
他指向性不明確的朝一方向支了支下巴,唇峰努了努,“嘍,就那兒,你們順著這條路走,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出去的。”
沈青逸可不信他,面帶假笑的撂下他頭發上被粘著的不明物,咬著牙道:“您是知道的,我們能從那一邊走到這一邊,實力肯定是不容小覷的,您有自己的底牌,我們也有,想必您也不想看到我們為了個小小的出口而大大出手吧。”
他威脅道:“要是到時候兩敗俱傷,被那些怪物們抓住了,我們后果不論怎麼樣,你可得為自己好好想想。”
在這場因為利益而組成的局中,顧客只是食物的一部分,而飼養員就不同了,那些怪物們可恨不得將他們扒皮抽骨、生吞活咽、折磨至死。
那人惡狠狠的看了沈青逸一眼,很快收斂了表情,嘴里毫不留情的吐露道:“有時候人太聰明,也不好!”
沈青逸笑了笑,并沒有太多反應。
沉默許久,那人嘆息一口,像是被說服了那般,正了正神色指向對面的方向。
“出口不在這邊,你們要是想出去,還得從另一邊想辦法。”
“不可能。”沈青逸否認道:“那邊所有地方我們都已經摸索過了,出口絕對不會在那里。
”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那人氣哄哄的轉過身,“你都是個成年人了,還不懂的這個道理嗎?”
“況且,我騙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
沈青逸‘呵呵’兩聲,旁若無人的踢了踢腳下的石子。
你臉上的算計都快蹦到我腦門上來了,還說沒有騙我們?!
石子呈一條弧線準確的落在那人的腿上,造成不輕不重的一擊,就像是玩鬧般一樣。
那人身體一轉,將飛來的石子踩在腳下,還用力碾了碾,直到石子沒入泥土中,他才松了勁道。
鹿知突然走了過來,拉著沈青逸的胳膊就朝一旁走去,兩人躲在了較后的位置上。
沈青逸不解,“怎麼了?”
鹿知說出自己的擔憂來,“他先前并不是這樣的,還極力催促我們離開,現在卻無論如何都不讓我們離開。”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改變了想法。”
鹿知眸光深沉,一抹探究的視線落在不遠處正暗戳戳往這里移動的那人身上。
也許是發現了投過來的注意力,那人瞬間定在原地,還故作樣子的左右掃視著,一副他什麼都沒有干的樣子。
沈青逸也注意到了,他側了側身子,將鹿知完全擋住,兩人咬著耳朵道:“他是看上咱們身上的東西了,想先偷后殺……”
腦海中猛地來了思緒,沈青逸眸光一亮,將鹿知的頭往下摁了摁,抱著他的腦袋道:“我有個好想法。”
“既然他想算計我們,那我們也可以算計他啊!”
“我們先……,再……,最后……”
聽完后,鹿知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
在沈青逸的再三確定中,鹿知才收斂表情,鄭重的點了點頭。
二人并肩走了回去,站在那人面前,昂首挺胸,整一副坦坦蕩蕩。
沈青逸朝鴿游招了招手,等他過來后,將鴿游往那人面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