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鴿游撇了撇嘴,像是想到了什麼惡心的事情。
“我可不相信胡荼那個小人傳播出來的東西,老大才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
方越囁喏著唇角,眼底的擔憂漸漸褪去,最后只得默默地背過了身,專注著另一邊的事態。
鹿知在舞完一劍后,便沒有了多余的行動,過分安靜的環境下,沈青逸思索了半天,才嘗試著出聲打破了僵直的氛圍。
“沈鈺用不用再去見見他們?”
啊?!
自己的名字被念起,沈鈺迷茫的在偶像和大佬之間眼神徘徊著,臉上的不安都快要刻在腦門上了。
還要見人?
見誰?
好見嗎?
“不用。”鹿知回答的很果斷。
沈鈺立馬舒了一口氣,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慶幸。
探本朔源的想法被扼殺至搖籃里,鴿游雙眼瞪得出奇大,他眸中的好奇頓時煙消云散。想起空落落的平板積分,鴿游瞬間一張臉垮了下去,他憤懣的碾了碾腳下不知道被誰扔的煙頭,然后喪著頭戳了戳身前那人的背。
“你說你給我轉積分。”鴿游將手心伸展在方越面前,催促著:“現在就給我。”
方越一邊拿出平板,從中迅速翻出特別關心的聯系人,一邊嚴肅的叮囑道:“你可千萬別在賭博了,要是老大知道了,不僅你的積分會沒,連我的也會一同沒收。”
“知道了知道了。”鴿游不耐的應和著,看著平增的幾個零,笑容瞬間掛滿整個臉龐。
鹿知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他冷著臉走到方越身邊,不客氣的伸出手。
“給我。”
語氣淡淡,但威懾力十足。
自覺干了錯事,方越不敢趑趄,雙手捧著平板就遞了上去,在鹿知深沉的注視下,他手疾眼快的拉著正欲悄悄溜走的同伙,在鴿游控訴的目光下,抽走他的平板也交了上去。
鹿知拿到了東西,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
看著老大絕情的背影,鴿游滿腔怒氣的捶了方越好幾下,語氣更是深感惡覺:“每次都這樣!我以后再信你的話我就不是鴿游!”
“我呸!你還說喜歡我!你這個騙子!”
鴿游越說越生氣,最后甚至都有了些哭腔。
他的聲音并不小,以至于走了一段距離的鹿知也聽了個全部,他當即回過頭,面色不快道:“因為你賭博的事,失誤了組織多少次活動,他們上次是看著我的面子,那下次呢?下下次呢?非要鞭子落在身上了,你才會長記性?”
哭腔戛然而止,鴿游下意識的往方越身后縮了縮,小聲回駁道:“我也不想,但是那玩意兒就跟有癮一樣,上了手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鹿知冷‘呵’一聲,嗓音冷若冰霜。
“既然如此,那是不是只要沒了那雙手,你就不會再賭博了?”
“老大……”方越下意識的就要解釋,卻在看到沈青逸擠眉弄眼的動作后,硬生生的拐了個音,“我覺得,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知道老大向來說一不二,護著自己的方越也突然換了陣營,鴿游瞬間急了起來,他手忙腳亂的跳了出來,急赤白臉的保證著。
“我以后再也不碰那玩意兒了,真的!”
“我要是在賭博,讓雷劈死我!”
在無限流里上演發瘋文學第85章 請聽老師的話(一)
‘轟隆——’
‘轟隆——’
‘轟隆——’
接二連三的打雷聲響徹天際,閃電時不時發出的光照亮了整個昏暗的房間。
上床下桌的簡單布局呈兩邊對稱式置放,緊緊的貼在墻壁上。冷風自窗紗透進,掀起統一的墨灰色床簾,分散著露出四張慘白無光的臉來。
桌面上整齊平鋪著的書籍,隨風刺啦作響,混合著雷聲,形成一道天然鬼謨的交響曲。
“呼……”鴿游驚慌失措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心有余悸的拍撫著胸口,嘴里大口喘著氣。
他先是環頭打量了幾眼棺材一樣大小的床,然后一把掀開了床簾,從木制樓梯上爬了下去。
床架雖從外表上看起來很新,但隨著鴿游身體的劇烈擺動幅度,靠墻壁一側的柜子門,正‘啪嗒啪嗒’的和墻面鼓著掌,聲音直刺耳尖。
鴿游床鋪對面的人也掀開了床簾,方越浮腫發黑的臉龐露了出來。
方越眼中盡顯迷茫,在看見鴿游后,瞳孔添了一絲清醒,他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毫無知覺的臉頰,然后喑啞問道:“老大他們呢?”
鴿游搖了搖頭,他先是撈過一旁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水,然后順著小過道走到一旁,直接一把掀起兩道床簾來。
他先后探頭朝里望去,是老大和那個新人!
鹿知的神情很是平淡,呼吸也正常,就像是在沉溺于睡夢中無法醒來。
沈鈺的反應倒顯得有些異常了,他蜷縮著身子,凌亂的碎發混合著汗水緊貼在額頭上,臉上是極度的紅潤,嘴里還在喃喃自語著什麼。
距離不夠,鴿游只聽見的零零碎碎的幾個“我,難受,好,疼。”
“他好像發燒了。”
方越聽見后,僵直的雙腿抖動著從床上爬了下去,他嫻熟的從兜中掏出退燒貼和一沓藥片,和著飲水機中新接的熱水,在鴿游的幫扶下,二人將愣是將藥片硬生生灌進了沈鈺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