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多少有些高興,試探著交談道:“今天都做什麼了?”
康遙道:“打游戲。”
徐曜關心道:“累嗎?”
徐曜這樣的人竟然會問出打游戲累不累的話,康遙覺得有些好笑,回道:“還行吧。”
對話照常進行,果然聽不出康遙還在慪氣的感覺,徐曜只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下來,連帶著晚飯也變得可口了不少。
這會兒大廚還沒走,徐曜詢問道:“湯怎麼樣?”
湯是康遙自己點的,康遙自然表示了贊美:“不錯。”
徐曜聽得點頭,跟著笑道:“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他的廚藝一直不錯。”
聽見夸獎的大廚帶著萬分復雜的神情走了。
大廚走后,吃完什麼都不管的康遙很快回了房,留下徐曜抱著逃過一劫的慶幸盡職盡責地清掃了殘局。
全部結束之后,徐曜回了臥室,可剛一推門,便愣在了原地。
在他對面,康遙正歪頭坐在床上,和之前的居家休閑服不同的是,他換了一身新衣服。
一身完全貼合身體曲線的漆黑橡膠服。
在夜里臥室的燈光下,那種黑色反射出一種有光澤的質感,從肩膀向下,一路延伸而去,緊緊包裹著康遙的手臂、腰腹、雙腿,在那本就完美的線條上覆蓋上一層叫人喉嚨干渴的欲感。
只消一眼,徐曜的頭腦都在轟鳴。
康遙卻很淡定,他的臉上笑笑的,白皙的膚色和誘惑的黑色形成了叫人移不開眼的反差。
康遙問:“好看嗎?”
徐曜:“……”
怎麼可能不好看?徐曜根本想不出能完全描述康遙的形容詞。
康遙本來便是跳芭蕾舞的,除了艷麗的容貌和美人痣,身上的每一個位置也都得天獨厚。
而現在當他把自己的身體放進這種明明沒有一點暴露,卻分明是情欲象征的黑色之中,那種美只會裹著致命的誘惑,成百上千地加倍襲來。
徐曜無法只是站在這里欣賞,他走過去,攬住康遙的腰,康遙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笑著在徐曜的嘴唇上吻了下。
沒人在這種時候還能繼續忍耐,徐曜攬著康遙,情不自禁地追逐康遙的唇瓣,眼見著即將要親到,康遙忽然一把將徐曜推倒在床上。
不等徐曜反應,他對著徐曜揮了揮手,反手鎖住徐曜的臥室門,揚長而去。
第50章 我哭了
徐曜:“……”嗯?他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
縱使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兒徐曜也怎麼著都懂了,這哪是沒生氣?這簡直是一股邪氣。
我草。徐曜難受得腿都抖了。
這一夜竟不知道是怎麼過的,等徐曜第二天再抱著怨氣睡醒,門已經開了。
徐曜忍了又忍走出門去,迎面撞上康遙,康遙便對他笑笑打招呼,和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一模一樣,完全像個沒事人似的。
“……”徐曜心情復雜,但也徹底明白了康遙的打算。
生氣了,又沒完全生氣。
和好了,又沒完全和好。
就是這麼難以言說。
上班以后,徐曜還在因為昨夜殘酷的現實深受打擊。可不管怎麼說,經過昨天那難熬的一夜,自尊心作祟的徐曜也被康遙弄得重新來了氣。
行,康遙不讓他碰,那他也不碰康遙。
當初的一周五次可是康遙提出來的,康遙那麼重欲的一個人,這樣的情況持續一段時間,徐曜就不信難受的只有他一個。
來啊,互相傷害!
徐曜下定了決心,真就這麼過起了可以正常說話正常交流,但禁止一切親密舉動的寡淡日子。
他覺得自己對那方面不算太過上癮,不想剛過了三四天,便開始渾身不適。
晚上不一起睡也就算了……為什麼連早上的親親也沒了。
親一下都不行嗎!
徐曜一心等待著“兩敗俱傷”的結果,可日子過得比想象中更難受,連章簡都受不了他的黑臉,連著好幾天繞著他走。
徐曜深感不滿,更一心撲在工作上來緩解精神壓力。
這天他正在公司看資料,一通電話忽然打了過來,徐曜以為是之前談合同的電話,沒來得及看名字就直接接起:“喂?”
電話那頭溫柔問道:“小曜,吃飯了嗎?”
一聽這個稱呼和語調,徐曜立刻知道了對方是誰,他根本不想理,淡淡回道:“我在忙,你有事嗎?”
徐景行對徐曜的冷漠習以為常,他仍是溫溫和和,不慌不忙道:“也不能老忙,總是要歇歇的。”
徐曜直接道:“直說什麼事。”
徐景行道:“叫你出來吃個飯,上次便約好了,叫你幾次總是沒時間。”
這個“上次”說的還是徐曜找他要錢的那次,錢已經到手了,欠下的一頓飯徐曜根本不打算還,徐曜皺眉道:“今天也忙,沒空,下次吧。”
說完這句他便掛了,對于回絕父親的邀請沒有半點過意不去。
而和他想象之中不同的是,徐景行之后并沒有繼續打電話糾纏,也沒有為了達成目的再放幾個軟釘子。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徐曜才收到徐景行傳來的一條咚訊消息。
徐景行:【那你忙吧,別太累了,來得及就來,來不及就算了,我和康遙兩個人吃。】
徐景行:【地址WRZHT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