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荊宇:“……”
上了二樓,葉鴻沒有把行李箱放下,而是繼續拎著走。
二樓是一條有些窄的走廊,左右兩邊都是房間,門上貼著各種風格的藝術紙。
葉鴻徑直走到一扇貼著“擾我睡眠者死”幾個大字的門前停下,指了指這扇門的對面:“這里。”說著,開了門。
荊宇隨葉鴻走進去,全木制的家具讓他眼前一亮。
葉鴻關上門后,總算把行李放了下來:“以后這里就是你的房間,你可以自己裝修,想怎麼裝修怎麼裝修,別把房間拆了就成。”
“好的。”荊宇應著,好奇地看了眼門口,“我對面是……”
“非哥呀。”
荊宇哭笑不得。
“擾我睡眠者死”什麼的……不愧是秦非。
“韓哥和駱一鳴呢?”荊宇又問。
“哦,他們啊,一鳴不喜歡吃甜食,老韓就陪他出去買包子豆漿了。”頓了頓,“對了,你早飯吃了沒?”
“吃了,來的路上吃的。”
“哦,那你先整理行李吧,我下去吃早飯了。”
“好的。”
荊宇應著,目送著葉鴻離開房間,這才打開自己的行李箱。
他初來乍到,不是很有安全感,所以只拿出了一些零食和紙巾放在桌上,便又把箱子關上,鎖了起來。
坐在床沿發了會兒呆,不知道該干嘛,就離開房間下了樓。
出門的時候,他特意研究了一下自己的門,發現它沒有鑰匙孔,只能從里面鎖。
感覺好不安全啊……
所以,下樓后,他試探著問葉鴻:“葉哥,這里的門沒有鎖嘛?”
“你說里面還是外面啊?”葉鴻剛吃好早飯,正在清理茶幾,聽到問題,頭也不回地回答,“二樓的房間沒鎖,一樓大門的話,晚上睡覺前會上鎖。俱樂部里一直有人,不會有事的。
”
“好吧。”荊宇勉強接受了這個回答。
一段時間后,駱一鳴和韓冷回來了,買回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早餐。
“喲,金魚!”駱一鳴總是那麼熱情洋溢,“早餐吃了沒?”
“吃過了。早。”荊宇端坐在葉鴻身邊,乖乖回應。
“吃飽了沒?”駱一鳴又問了一句。
“呃,飽了啊?”
“沒吃飽的話接著吃啊!”駱一鳴在他對面坐下,“想吃啥吃啥,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荊宇:“……好。”
“欸我說你這是一夜暴富啦?”葉鴻看著一桌子的早餐,有些無奈,“昨天連五包辣條都拿不出來,今天倒舍得給所有人買早餐了?”
要知道,荊宇來之前,他們的早餐都是各吃各的。
駱一鳴咳了一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韓冷在駱一鳴身邊坐下,給了葉鴻一個“你懂”的眼神,葉鴻立刻回了個“沒錯,我懂”的眼神。
駱一鳴這小子,昨天復盤后,對自己甩鍋給荊宇的行為深感后悔,拉不下臉來道歉,只能給荊宇買一桌子早餐作為補償。
見荊宇一臉茫然,完全get不到駱一鳴的點,葉鴻只好助攻一下:“金魚,既然一鳴這麼說了,你再吃點唄,不然留到中午都冷掉了。”
“對啊對啊,金魚你快吃!”駱一鳴嘴上說著,手上也沒閑著,拿起一杯豆漿,把吸管戳進去,遞到荊宇面前,就差按著他的腦袋逼他喝了。
荊宇接過豆漿,依然有些懵,但還是說了聲“謝謝”,乖乖吸了一口。
他來的路上就啃了個包子,確實不怎麼飽。
忽然,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緊接著是個有些困倦的聲音:“好吵。”
隨著這兩個字,大廳里瞬間歸于沉寂。
荊宇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看葉鴻,看看駱一鳴,又看看韓冷。
要不是聽出了秦非的聲音,他差點以為剛才說話的是這三個人的債主。
“喲,荊宇,你來啦?”秦非打了個哈欠,走向沙發。
葉鴻突然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秦非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走到葉鴻剛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下。
荊宇只覺沙發一沉,然后屬于秦非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好在很快回神:“早安,非哥!”
他已經努力抑制了,可語氣里還是透著一絲興奮。
和秦非一起用早餐——媽耶!太幸福了叭!
秦非沒有在意,從一桌子早餐里挑出自己想吃的,不客氣地吃起來。
不久,葉鴻從洗手間出來,在秦非身邊坐下,奇怪道:“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秦非懶懶回應:“你們太吵了。”說著,瞥了眼駱一鳴,“全是一鳴的聲音。”
駱一鳴咳了一聲:“非哥,我錯了。”
韓冷啃著包子,含糊不清地問:“教練呢?”
葉鴻回答:“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見經理了。”
“去拿合同?”秦非隨口問了句。
“估計是,可能還有別的事要當面說。”葉鴻已經用過早餐了,所以全身放松地躺在沙發上,雙臂交叉,悠閑地看著幾人吃,“經理最近挺忙的,來不了,有什麼事都是讓教練代為轉述。”
“唉……”韓冷長嘆一聲,“經理不來的第N天,想她。”
“干嘛?看上人家了?”葉鴻好笑道。
“我還沒女朋友呢。”韓冷表示委屈,“每天和你們這群大老爺們抬頭不見低頭見,都快得抑郁癥了,只有經理能治愈我脆弱的心靈。”
“噫,惡心死啦。”駱一鳴聽不下去了。
聽到這里,荊宇總算意識到一件事:“經理……女的?”
“對啊。”回答他的是韓冷,“干嘛?你也感興趣了?”
“沒有。
”荊宇冷漠臉。
“金魚也還沒女朋友吧?對女的感興趣很正常呀!”駱一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