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香秀嬸!”
“李紅梅!你住到四喜叔家里去!”
四喜叔:“中!你管跟我閨女睡一間!”
“何陽,你就住到我家,跟老知青住一間!”
蘇白感覺這些村民都挺淳樸熱情的,看來他媽的擔心有些多余了。
他豎著耳朵聽村長對自己的安排。
“蘇白!就住到沈君翼家吧!行不君翼?”
村長這句話被蘇白自動分化了兩個重點。
首先是君翼這個名字。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冥漁。
這句詩還曾被他當做座右銘過。
總之在這個到處都是諸如建設、愛國之類名字的時候,沈君翼這個名字便讓人過耳不忘。
他甚至很想等熟悉了問沈君翼,他的名字是不是根據這句詩來取的。
第二個重點是村長話尾問的那句,“行不君翼?”
用的商量的語氣,跟對別人說話完全不同。
他不禁對這個沈君翼產生了些好奇。
“不行。”慵懶隨性地嗓音不緊不慢拒絕道。
七零,京市來的小少爺甜度超標了第2章 哥,我是蘇白
頓時,本就沉默的村民們更加沉默了。
蘇白覺得好尷尬。
本來這種安排還讓他的心中浮現出一個美好浪漫的詞語,宿命感。
類似于你會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樣的人,但其實那人早在你生命的必經之路等待了許久。
隨著這冷淡的‘不行’兩個字,蘇白立刻便推翻了自己剛才覺得青牛村不錯的印象。
這里的人并非全是淳樸熱情的。
比如沈君翼。
村長臉上也有些難看,如今生活艱難,能有條件收容知青的人家屈指可數。
要是沈君翼不愿意的話,那難道讓京市來的娃娃去跟人家一家幾口人擠一個炕,多不方便啊?
“知青們的窯洞就快要修好了,過了這陣秋收,估計將就個一個多月就行了。”村長又跟沈君翼商量道。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男人,高挑、勁瘦、小麥色的肌膚在夕陽下熠熠生輝,一張臉稱得上萬里挑一,表情卻冷傲至極,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股子戾氣。
蘇白緩緩對上他疏離淡漠的視線,心中想,這人擔得起君翼這個名字。
沈君翼緩緩把肘部放到了村長肩膀上,動作說不出的隨性張狂,“行!怎麼不行?剛剛我就是跟叔開個玩笑!”
眸光一轉,他的目光鎖定在蘇白身上,“你就是蘇白?”
蘇白連忙點頭,在男人極有壓迫感的氣場下,不自覺地跟村長一樣,臉上掛了些討好的笑,甚至還叫了聲敬稱,“哥!我就是蘇白。”
叫完他心里又有些不痛快,自己為了一個容身之地姿態未免放的也太低了,萬一這家伙因為皮膚黑長的顯老而實際上比自己年紀小呢?
男人挑眉,唇角微掀似笑非笑,怪不得叫蘇白!
白。
真特麼的白。
估計比他二大爺死了三天都要白。
至今健在,享年五十七歲的沈老二:……
紅日西墜,萬道霞光。
天色已晚,被村長點名的收容知青的幾戶人家都已經幫著拿起了行李,熱情地往家里迎。
“跟著我!”
沈君翼撂下一句話,人已經雙手插兜大步流星地往村里走了。
蘇白肩上扛了一個大包行李、手里還提著一個行李,艱難地跟在沈君翼后面。
再看要住到村長家的何陽,行李已經被村長的兩個兒子提了起來,何陽被熱情的包圍在中間。
人就怕對比。
此時的蘇白真的好想住到村長家去。
明明一見面村長就夸他白,還夸他有禮貌,可是這會選人卻選了何陽。
“走這麼慢,你今晚是想睡在大榕樹下面嗎?”
沈君翼一臉的不耐煩。
“那我走快點。”蘇白好聲好氣道,心里翻了個白眼,他有1米78,而沈君翼又比他高了大半個頭,粗略估計有1米88,假設上身高度相當的話,那就是腿比他長了十公分。
腿長了不起啊?
但是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若是真的跟丟了,說不定今晚真的要睡大榕樹下了。
蘇白只好加快了步伐。
汪~
一條黑狗朝他飛奔過來,蘇白幼時被狗咬過有極大的心理陰影,對狗這種生物向來敬而遠之。
此時被狗追,他只有 一個念頭。
跑!
危急時刻他丟掉了行李,大喊了一聲‘沈君翼!有狗啊啊啊啊啊!’
古有秦始皇為避刺殺繞柱走,今有他蘇白為了躲狗繞沈君翼轉圈。
但不知道為啥明明沈君翼明明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狗卻只追他。
難道狗也看出來沈君翼不好惹了?
誰來救救他啊!
有路過的村民著急回家做飯,見到此情此景,行色匆匆的點評一句,“京市來的小知青可真是活潑!”
蘇白:……
我謝謝你的夸獎,不過您老看走眼了,我只是被動活潑而已。
沈君翼嘲弄道,“京市來的小少爺這麼膽小的嗎?是屬老鼠的?”
蘇白:……
還真是。
但是身為一個男人怎麼能被人說膽小?
蘇白站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怕了!小爺不怕狗!”
見他不跑狗也不追了,在蘇白的褲腿上用鼻子嗅來嗅去。
“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沈君翼把自己衣角從蘇白手中無情地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