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開心的是蘇白終于從一天2工分進步到4工分了。
也終于被大隊長安排去插秧了。
大家用簸箕或挑或提地把秧苗運到早已打好格子的田邊,格子均勻方正,從這頭望到對面,筆直筆直地。
隊長給他們幾個知青演示,把扎好的秧,有序地往田里拋,他的手法極其精準,秧苗正好扔在插秧人一伸手就能夠到的位置,卻又不至于把水濺的太高,“嘿!娃娃們,敢不敢比一比,看哪個栽的又快又整齊?”
幾人一字排開,七嘴八舌地應和,“比就比!”
蘇白拿到秧苗邊聽隊長講插秧苗的要點,邊嘗試,邊插邊后退,感覺并不算難。
忽然,蘇白覺得腿上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居然有兩條螞蟥正吸在他的小腿上。
啊啊啊啊啊!
七零,京市來的小少爺甜度超標了第10章 童子尿
蘇白覺得自己死定了!
這螞蟥看起來真是太可怕了,說不定會趁機鉆到他的血管里然后沖到他的大腦里吸光他的腦髓……
于是蘇白更大聲的喊叫起來,兩里地外都能聽見。
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圍了過來。
“別怕,我幫你弄下來。”沈君翼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
雖然他嘴巴毒,人也兇,但不知道為啥他說能把螞蟥給弄下來,蘇白就相信了。
他閉上了嘴巴。
就見沈君翼蹲在他身前,然后照著他小腿上的螞蟥使勁拍打。
他的手勁極大,蘇白覺得比被螞蟥咬還要疼。
但是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的,很快那兩條螞蟥就自動脫落了。
不過,他的腿上還在流血,因為膚色過白的緣故,鮮紅的血跡更顯得觸目驚心。
“來!”沈君翼沖著一個在旁邊看熱鬧的小男孩喊道,“往這個哥哥的腿上撒點尿!”
蘇白連忙擺手。
“娃娃,童子尿包治百病呢!”大隊長直接把男孩褲子給扒了。
小男孩估計沒少用自己的尿給人治病,當下也不扭捏,“嘻嘻,我正好憋了一泡。”
溫熱的尿液瞄準了蘇白腿上的傷口呲。
撒完尿,小男孩提上褲子,“蘇知青的腿比我媽媽的屁股白!”
眾人哄笑,有人問他,“你還看過你媽的屁股?”
“沒看過,聽我爸說的,他說我媽的屁股是世界上最白的,切!就會哄人,明明蘇知青的腿才是最白的!”
這話讓蘇白鬧了個大紅臉。
下工回去的路上看左右無人,他抱怨沈君翼,“要用童子尿你不會等回家用你的,非得用那孩子害我被人問了一下午屁股白不白?”
“那你屁股到底白不白?”沈君翼壞笑著問。
蘇白:……哼!
“再說了,”沈君翼的眼尾微挑,把胳膊搭到蘇白的肩膀上,“老子的尿你也敢用?”
“你不是童子嗎?”蘇白翻了個白眼,男人沒結婚前不都是童子嗎?
“小少爺見過十九歲的童子?”
……
自從被螞蟥咬過后,蘇白一連幾天下水田都是膽顫心驚的,插秧過后就是補秧了,有些稀疏的地方需要再補上一些。
這時候已經不怎麼忙了,大隊長也不再整天盯著大家。
蘇白正在拿著秧苗補的時候看到李紅梅又湊了過來。
他就知道,這是又有八卦聽了。
每天除了勞作、吃飯他們幾乎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他也漸漸體會到了談論八卦的趣味。
但今個李紅梅倒是沒說什麼八卦,而是說了一個讓人有些訝異的消息。
“何陽病了!”
蘇白以為只是感冒發燒之類的小毛病,“怎麼啊?”
在新來的知青里面何陽干活能力是拔尖的,幾乎每天都能干8工分以上,頂蘇白跟杜晴兩個人干的。
“不知道,”李紅梅搖頭,“但病的很重,今天都沒能下田,聽說在床上躺著已經下不來床了。”
“病得這麼厲害?”蘇白有些不敢置信,“那得去醫院啊!”
“他沒錢,村長和大隊長商量了下,說由村里湊點錢送何陽去看病。杜知青提議我們三個也都出點!”
提到杜晴,李紅梅表情微妙,“好人都讓她當了,咱們倒成了只出錢的冤大頭!”
蘇白沒說什麼。
他離開京市的時候只從家里帶了50元錢。
若是平常也就是他兩個月的零花錢而已,但他要離京的那幾天家里好像出了什麼事,爸媽也沒有告訴他。
等過幾天閑了他得寫封信寄回家。
“你準備拿多少錢?”蘇白問李紅梅。
他們都是知青,一分錢不拿顯得太過冷血,要拿最好都拿一樣。
“杜晴說她出10元,那咱倆要是拿少了臉上能好看?”說到這李紅梅插秧的動作也顯得恨恨地,“那個小賤人在大家面前充大方事先也不跟咱們商量一下!”
“那咱們也拿10元吧!把何知青的病趕緊治好要緊!”蘇白想了想,在村子里他們其實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每個月都有糧食補貼,省著點能花一段時間。
李紅梅沒有反對,“那行,等下工了咱倆去村長家看看。”
“好。”
下工后蘇白跟沈君翼打了個招呼說得晚點回去,然后就跟李紅梅一起走了。
沈君翼望著他們二人的背影,忽然覺得心里很煩躁。
他打算今天不給蘇白留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