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冰涼的被窩,蘇白甚至有些不想進去。
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蓋到腳上,蘇白才鉆進被窩。
咦?
他走了這麼久被窩竟然還沒涼?
借著這陣暖意,蘇白很快就睡著了。
清晨的時候他是被一陣鳥鳴聲吵醒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后習慣性地先看向沈君翼的方向。
今天那家伙竟然沒早起?
往日他醒的時候炕上都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蘇白眨了眨眼睛,再望向沈君翼那側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
沈君翼腰間的被子似乎有所起伏。
他剛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再看時發現那被子果然在小幅度地忽上忽下。
所以,沈君翼是在干嘛?
蘇白已經十八歲,并不是一張白紙,男人晨間興奮再正常不過,他的手也緩緩往下探去。
七零,京市來的小少爺甜度超標了第21章 青山遺夢
轉眼下鄉已經兩個月了,從雙搶到早冬農閑,蘇白一直沒有起過這方面的念頭。
他本非重欲之人,且又沒有暗戀的對象,所以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很是沒趣,連個幻想對象都不曾有過。
腦海里總是白蒙蒙地一片,只有動作猛烈的時候才會拉扯出那種生澀地快*感。
但今天這種念頭卻與往日不同,腦海里不再是白茫茫地一片,蘇白總是忍不住回想自己剛剛看到沈君翼被子聳動的畫面。
以及昨晚幫沈君翼搓背時鼻尖充斥地荷爾蒙味道;
甚至還忍不住幻想出沈君翼在做這種事情時,那張清冷倨傲的臉上會出現怎樣的表情。
這很不對勁。
蘇白猛然停住動作,縱使他兩個月沒有釋放,也不應該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滿腦子想著一個男人。
“小少爺躲在被窩里面干嘛呢?”沈君翼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上了衣服,看他的眼神帶著明知故問的戲謔。
蘇白把自己蒙到被子里面,帶著鼻腔悶悶地,“不關你的事!”
而后他忽然奇怪自己干嘛心虛,他腦子想什麼沈君翼又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害羞的,大家都是男人,他沈君翼不也在大清早那什麼嗎?
等他鼓足勇氣準備質問回去,屋中早就沒有了沈君翼的蹤影。
他狠狠在被子上錘了兩拳。
“小少爺這是發的什麼火?欲求不滿?”沈君翼應該是出去洗了把臉,水珠順著他的下頜骨滴落,有種別樣的清朗少年模樣。
“你才欲求不滿!”蘇白懟回去。
“嘖!”沈君翼走進來取下了窯壁上掛著的土槍,調試了下,眉梢一揚,意氣風發,“上山去嘍!”
一聽這個,蘇白立刻換上了諂媚模樣,“哥,我也去!”
沈君翼回頭挑眉,“我欲求不滿,想自己去!”
他可記仇了。
“哥,是我,我欲求不滿,”蘇白為了上山,忍辱負重道,“你就帶我去吧!”
沈君翼忽然靠近他,微微矮下身子,清冷孤傲的眸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蘇白,在他臉蛋上捏了一把,指腹瞬間沾上了一股揮之不去的滑膩感。
他壞笑著勾唇湊到蘇白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耳廓隨著那陣溫熱赤裸的話語一陣酥麻,蘇白白皙無暇的一張臉頓時漲成了一張爛番茄色。
一直到山腳下冷風吹了幾下,才吹散了那股燥意。
壞蛋沈君翼。
臭蛋沈君翼。
詛咒他找不到老婆。
那種事情是可以說出來的嗎?
這次他們上山走的是另外一條路,本來小黑也是要跟著的被蘇白給攆回去了,這家伙只會撒嬌賣萌,到了關鍵時刻撒腿就跑。
從上山開始,蘇白就全神戒備,生怕會從哪里躥出來一頭野豬。
好在一直到山頂,也沒見到野豬。
為了采摘草藥,蘇白還把厚厚的一本《赤腳醫生手冊》給帶上了,比對著上面圖片,他采了數十株土茯苓、幾株川谷、白毛藤、車前草。
青牛山簡直到處都是寶、要是不用擔憂野豬就更好了。
一直采了半背簍,蘇白回頭張望的時候沒有看到沈君翼的身影,四周一片寂靜,讓他十分不安。
他想喊沈君翼,但又怕喊聲驚來野豬,只得用氣聲喊了幾遍。
且他又不敢走遠,擔心沈君翼回來的時候找不到他。
采滿了一背簍草藥的時候沈君翼還沒有回來,蘇白在心里把那個家伙咒罵了一百遍。
靠坐在一顆松柏樹上時蘇白覺得自己又餓又累。
昨夜本就沒有睡好,他趴在背簍軟軟的草藥上時不知不覺睡著了。
夢里他推門回了胡家園小巷的家里,
但是入眼都是成團的白霧,他大喊了幾聲媽沒有人應,走進院子的時候整個家忽然就消失了,他好像跌進了一個無邊無際的虛空里。
忽而又夢到了自己在沈家的窯洞里,他躺在舒適溫暖的被窩里做和早晨一樣的事情。
沈君翼那側某處的被子有節奏地聳動著。
他忽而有一種奇異地快*感襲來。
與早晨有所不同地是,在夢里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沈君翼的喘*息聲,很輕、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嘆息一般地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