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于他的,他一定要搶回來。
……
雨勢漸小,夜幕降臨。
蘇蝶去了李紅梅家,下雨應該就住那了,家里只有母親蔣紅。
眼盲之后蔣紅的聽力比以往更佳,“小白,家里來人了?”
“嗯,來了個朋友。”
他腰間的軟肉突然被掐,差點失態。
狠狠瞪了沈君翼一眼,卻見他先委屈上了。
似乎對朋友這個介紹不是很滿意。
沈君翼把腦袋靠在蘇白的肩膀上,微瞇的鳳眸注意到了院子里隨風雨飄搖的桃樹,眼神微黯。
也不知道當初他們倆親手種下的那棵小桃樹現在怎麼樣了,當時他走的時候那桃樹還很小,沒人照料死了也說不定。
“雨這麼大該淋濕了,快去 給你朋友收拾一間客房住吧!”蔣紅叮囑了句,搬了個凳子坐在堂屋聽雨聲。
“好 ,媽你也早點睡。”
蘇白把人拉到自己房間,丟進浴室里,“去洗澡!”
“我頭好痛,”沈君翼還想再趁病再謀點福利,但是蘇白直接無情地把浴室門給關上了。
想到今天那個陸寒聲,沈君翼眸中又清醒了幾分,他很肯定那個家伙喜歡蘇白。
但是同時他也發現了,蘇白并不知道。
這個陸寒聲倒是有點意思,不過既然敢把主意打到他的人身上,陸家的那幾個廠子就等著倒閉吧!
看他還有那些歪心思操心別的。
……
打開衣柜,蘇白尋思著得給沈君翼找件衣服穿,不然就他那騷樣,說不定直接光著就出來了。
可是他的衣服沈君翼根本都穿不上。
目光上移,落在衣柜角落里那件藏青色羊絨大衣上。
羊絨大衣包裹著他的一件白睡衣,掛在那里,像是一對溫柔情人在擁抱。
“看什麼呢?”沈君翼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到了衣柜里那件大衣。
那件大衣的尺碼一看就不是蘇白的,但是卻出現在蘇白的衣柜里。
難道蘇白 還帶過別的男人回來?
陸寒聲?
血液在身體里奔騰不休,沈君翼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蘇先生真是會左右逢源啊!客人在你這留宿后你還負責把衣服洗好掛到衣柜里?”
他赤裸裸地站在那里因為一件外套陰陽怪氣。
蘇白覺得有些好笑,嗔了他一眼,“你怎麼不圍條浴巾?”
“不想圍。”他甚至故意頂了頂。
“你忘了自己之前在我家有多喜歡它了?用完了這會又嫌棄?呵!男人。”
蘇白不想聽他在這騷話連篇,故意指著那件外套問他,“你覺得這件外套怎麼樣?”
沈君翼尖酸刻薄地點評,“奇形怪狀!百拙千丑!不堪入目!”
“那好,”蘇白忍著笑,“本來是買給某個狗的,既然他不喜歡,那我回頭還是送給別人……”
買給某個狗,這句話自動被沈君翼翻譯了,“給我買的?”
他的臉像是六月的天 說變就變,再看那件外套時順眼不少,剛剛他沒仔細看,確實很好看。
衣料很有質感,顏色更是十分出彩,很有品位。
又回到浴室把手上的水珠都擦干他才快步返回衣柜,取下了那件外套,注意到里面那件明顯是蘇白的睡衣,他的騷勁又犯了,“你就這麼喜歡*著我?我也很喜歡被你包裹著……”
七零,京市來的小少爺甜度超標了第82章 大傻子
這人不知道高燒到多少度還能這麼騷,蘇白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從床頭抽屜里找出自己制作的脈沖針灸儀。
三年來,即使他再忙也沒有放棄過自學中醫,古醫書以及每年回青牛村用好酒換來的張老頭的畢生所學,如今他對于針灸已經得心應手了。
這臺脈沖針灸儀是他在陸寒聲的幫助下,到部里以及生產廠有關的衛生口搜集到的線路圖拼制而成。
這臺樣機的成本只有成品機價格的四分之一。
一做成就被一家醫療器械生產廠家看中,提出買斷設計,與他合作。
不過在商品未生產出之前,需要絕對的保密。
“躺下!”蘇白拍了拍床,把脈沖儀拿到床上。
沈君翼把羊絨外套 穿到身上,然后聽話地躺下。
蘇白:……
六月天穿羊絨大衣的傻子,誰要?
“你不覺得熱?”
沈君翼搖頭,他覺得軟硬適中,穿著十分舒服。
最后還是蘇白上手把大衣扒下來,由沈君翼抱在懷里。
打開脈沖儀,針灸了大椎、肺俞穴、足三里 ,二十多分鐘后,沈君翼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汗,開始退燒了。
或許是實在累極了,高大的身子蜷縮在蘇白的小床上睡著了。
蘇白轉身去了廚房,拿出紅豆和小米準備熬點粥。
蔣紅依然坐在那里看雨,聽到蘇白做飯的聲音,拄著拐杖摸索著來到門口,“小白,今天來的朋友是個女孩嗎?”
她坐在這里沒聽到蘇白去收拾客房的聲音。
如果兒子帶回來的是個女孩子,沒什麼名分就同居對女孩子名聲不好。
“不是。”蘇白下米的手一頓,眼眸垂下。
他知道母親聰慧 ,心思敏感,大約已經猜出些什麼了。
從小到大,家里來客人留宿他從不喜跟別人睡一個房間。
下鄉到青牛村是頭一遭跟人住一個窯洞,結果還被勒令打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