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白不收錢他就不好意思來了,后來病情耽誤了,白白聽別的同學提起后難過了好一陣子。”
沈君翼的皮鞋直接踩到了姜建林臉說那個,簡直想把他踩碎,“三元六角錢的草藥錢,竟然就能讓你狠小心去綁架一個熬夜幫你寫治療方案的同學!”
他簡直懷疑姜建林肩膀上頂著的是一疙瘩腫瘤!
“他還熬夜幫我想治療方案?”姜建林眼中似乎閃過了一絲愧疚。
那他豈不是恩將仇報了?
沈君翼忍了又忍,才沒有一腳踩死他。
“你既然知道錯了,就趕緊帶路找小白!”李紅梅覺得這個人賊惡心,能夠跟這玩意兒合作的能會是什麼好東西?
她現在就希望小白能夠好好的。
本來以為姜建林出于愧疚接下去的路上就會好好帶路,沒走一會,就又開始作起了新的幺蛾子。
“我帶你們找到小白算不算戴罪立功?”
“你們能不能跟公安說說,不要讓我蹲監獄,真的,我就是一時的財迷心竅,根本就沒想傷害小白。”
他看那兩人沒說話以為有戲,繼續叨叨,“我還等著小白以后給我看腿呢!他這麼善良一定會原諒我的。”
能夠活著走到茅草屋,這他真的要感謝李紅梅,要不是李紅梅幾次按住沈君翼想要摸刀的手,估計這會已經出人命。
終于走到茅草屋了,姜建林停下來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就在里面!”
沈君翼動作迅速地上前一腳踹開了門,茅草屋內的三個漢子警覺地拿起了地上的家伙。
“人呢?”看來他們就是跟姜建林合作的綁架團伙,沈君翼環視一圈,并沒有看到蘇白。
“什麼人!”光頭拿起棍就準備動手,這時姜建林走到兩撥人中間擺了擺手。
“都是自己人!”他也好奇問三個漢子,“昨晚你們帶走的人呢!”
“你說那小白臉?媽的!”提起這個絡腮胡子就生氣,猛地推了姜建林一把,把人推到屋里的一張桌角上,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別看姜建林在李紅梅他們面前小嘴叭叭的,這會到了綁匪面前,老實的像只貓。
他賠著笑臉問道,“大哥們,到底出什麼事了?他人呢?”
“跑了!”禿頭也過來侮辱的拍了拍姜建林的臉,“但是咱們說好的錢你得給,誰讓你事先沒有說清楚,那小白臉會玩針!把胡子扎的昏死過去大半天!”
他沒提他跟矮子逃跑的事。
提到給錢,姜建林也只能自認倒霉,這些人他可得罪不起!“該給的錢我肯定給,那他跑哪兒去了?”
“誰知道跑哪兒去了!特麼的這山這麼大!你們自己找吧!”
這時,山腳下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你麻痹的竟敢報警!給老子等著!”絡腮胡子當下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刀,照姜建林肚子就捅了一刀。
然后三人迅速逃竄出了茅草屋。
血瞬間浸濕了姜建林腹部的衣服,他緩緩倒在地上,痛苦道,“快!送我去醫院!”
但是沈君翼跟李紅梅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迅速也出了茅草屋。
“怪我!必須快速找到蘇白!”沈君翼剛剛確實是有心看姜建林跟綁匪窩里斗。
這會才后怕起來,聽到警笛的綁匪們這會下山若是遇到蘇白,說不定會破罐子破摔。
聽到警笛的一瞬間,漫山的野草有一小片輕輕晃了晃。
昨晚下山的時候他跌到陷阱里崴傷了腳,擔心這樣一瘸一拐的再遇到綁匪更加危險,所以干脆直接把木棍把陷阱又刨的深了點,直接躲了進去。
這會他又累又餓腳也疼。
是警察來了嗎?一定是沈君翼他們報的案。
蘇白不確定綁匪離開沒有,他從陷阱里爬出來,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
……
“哥!那邊也有警察!”怎麼辦?禿子一急就想抓頭發,一抓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個禿瓢,更著急了。
絡腮胡子沉思了下,“看來這座山都被包圍了!瑪德這樁生意可真惡心!哥,怎麼辦?”
他倆同時看向矮子。
矮子把煙一掐,眼中流露出狠勁,轉身看了看山頂,“咱們現在往回走!抓個人質跟那幫警察談判!”
實在談不了的話那就黃泉路上拉了墊背的也值了。
三人又開始往回走。
走了沒一會,“你們看!”矮子指著那道晃動的草叢,“那里面肯定有人!”
“該不會是昨天晚上逃跑的那個小白臉吧!”絡腮胡子想到那小小銀針的威力,有些后怕。
“小心點,”矮子現在都做好孤注一擲的準備了,“抓到他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他看起來很重要,為了他望月樓都鬧翻天了。
要是有這樣一個人質在手,他們要好談判的多。
三人悄悄地跟在那道身影后。
蘇白聽到了腳步聲,但不知是敵是友。
他手中捏著兩根銀針,隨時準備出手。
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近在咫尺,他猛地抬起手中的銀針——
然后被抱進了朝思暮想的那個懷抱里,“白白,是我。”
一瞬間心緒幾轉,蘇白淚眼朦朧的趴在他懷里,緊緊地抓住他身上的白襯衫。
“噓!”沈君翼沖著腳步聲揚了揚下巴,他額頭上都是汗,呼吸也十分急促,可見是一路狂奔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