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嗎?”他壓低聲音在周暮耳邊低聲道,“我打地鋪。”
外面瓢潑大雨依然在下,周暮現在面臨兩個選擇,要麼跟陸寒聲睡一個房間,要麼跟只有一面之緣的旅館老板一個房間。
“好。”
他希望陸寒聲說話算話,老老實實地打自己的地鋪。
這家小旅館剩下的唯一一個房間在二樓最里面的位置,還是個單人間,1.5寬的床。
打地鋪說的好聽,用啥打?
周暮不管這些,自己把行李放下,然后進了衛生間。
等再出來的時候看到陸寒聲在往地上鋪報紙。
鋪了厚厚一層。
估計是嫌地上臟。
周暮這才想起來,這家伙有潔癖。
是那種剛洗過手不小心碰到門還要再倒回去洗一次的主。
讓他在這破舊的小旅館打地鋪,可想而知有多難受。
不過這關他什麼事?
反正他沒潔癖。
周暮直接躺到了床上,看著陸寒聲用心裝扮他的地鋪。
半個小時后,才躺到床上。
“可以關燈了嗎?”他真的好困。
“等等,我還沒洗手。”陸寒聲想起自己剛剛摸了墻。
周暮:……
終于關燈躺在了床上,他本來以為自己很快就能睡著,但黑暗中聽著陸寒聲的呼吸聲,他卻也有些睡不著。
……
“明天我要去郵局給趙叔叔寄信,”蘇白把信封好放到桌面上,他現在記憶不太好,用腳踹了踹沈君翼,“記得提醒我。”
嫩白的腳丫十分可愛。
沈君翼一把抓過吻在了腳背上,語氣幽幽,“知道了,那我的情書呢?”
蘇白腳上都是癢癢肉,一碰就癢的不行,身體也跟著軟了一半。
但是情書兩個字讓他一激靈。
“沒寫!”
實際上他寫是寫了,只是寫的有些肉麻,被他藏了起來。
“看看這是什麼!”沈君翼從枕頭下拿出一個筆記本,打開深情款款地念道,“第一次相遇的場景,綠水青山,你從人群中向我走來,挑眉問我,‘你就是蘇白?’我想心動應該就是從那一刻……”
“不許念了!”蘇白羞窘地騎到他身上捂住了他的嘴巴。
然后就感到掌心一陣潮濕的癢意。
“你不要臉!”
“白白!”沈君翼把他抱坐到自己身上,頂了頂胯,“已經二十多天了,應該可以了吧!”
他感覺自己快憋壞了。
美食在前,每天只能看看摸摸,卻不能吃。
這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結扎的人才能了解。
“不行!”蘇白把他不安分的手按下去,“醫生說了一個月就是一個月,萬一你不聽話,以后…壞了怎麼辦?”
“再說你都已經堅持了二十多天了,現在放棄不是前功盡棄了嗎?”蘇白十分賢惠地從抽屜里掏出了一本佛經,遞給了沈君翼。
沈君翼:……
“你就不怕我看懂了,真的出家?”
這點自信蘇白還是有的,“沒事,你要是出家了,那我就再把你給勾搭回來,反正只要手里握著你的把柄……”
他的唇被沈君翼強勢封上,男人眸中都是欲求不滿,帶著燥意,“再說下去就真的忍不下去了。”
咳咳咳……
半個小時后,蘇白的嘴巴都微微紅腫了。
他推開沈君翼,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對了忘了告訴你,李紅梅要結婚了。”
對于這個消息,他一開始聽到是有些震驚的。
還偷偷問過李紅梅對顧長風到底是個什麼感情,她說她不知道。
養父依然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人。
現在的顧長風也是。
蘇白問的再詳細點才知道這兩人之所以結婚,是因為李紅梅醉酒后生撲了顧長風。
把人家給糟蹋了,現在要負責來著。
蘇白:……
他怎麼覺得有哪里好像不太對勁?
這個顧長風,聽起來不簡單啊!
作為男人,他覺得李紅梅好像被套路了。
不過李紅梅既然愿意嫁給顧長風,肯定是不討厭他的,否則依李紅梅的脾氣,誰能讓她嫁人?
祝福吧!
大家活著都不容易。
“跟顧長風?”沈君翼問了句廢話。
“不然跟誰?”蘇白想了想道,“給她買個什麼新婚禮物好呢!”
這些年,兩人的關系太鐵了,已經超越友情快變成親情了。
李紅梅結婚,他得送份大禮才行。
打開衣柜,蘇白找出壓箱底的寶盒,這里面都是他的存款,三年多的工資,以及每年趙青山叔叔都會寄來的三百元錢。
加起來總共有差不多六千多元錢。
還有張存折,是他跟陸氏藥廠合作的那個脈沖儀,從今年開始每年都會有分紅。
首先得封個大紅包。
他數了666元錢出來裝到紅包里,又開始沉思到底要送給李紅梅什麼禮物。
被這家伙的小黃文荼毒了這麼久,是時候反擊了。
他要送一件驚世駭俗,可以在新婚夜背刺李紅梅的禮物。
“喏!”沈君翼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衣柜里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存折,“上交小金庫,以后就要白白來養我了。”
蘇白接過存折,打開一看。
好家伙!好長一串零!
他以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
沒看錯,確實很多錢。
“你是不是違法亂紀了?”這是蘇白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
沈君翼搖頭,懶懶地枕在他腿上,鳳眸半闔,“你老公這錢絕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