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故嗯了聲:“你先在這里等我。”
池言點了點頭。
秦故和老板娘一起上了樓,到樓梯轉角時,池言隱約聽見老板娘對秦故說了一句。
“他怎麼還叫你秦總?”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
池言一邊看著模特道具上的西服,一邊想,老板娘難道已經知道他和秦故的關系了?還有那句小助理……很難想象會從秦故的口中說出來。
這時,那名實習生朝他走來,大概是見他在模特道具前站了太久,實習生向他介紹,“這件白色西服是我們老板娘親手做的,非常適合婚禮……”
聽見婚禮兩個字,池言連忙微笑著打斷他:“不好意思,我隨便看看。”見實習生仍看著他,又說:“我出去透透氣。”
池言曾經也幻想過婚禮,那是在和徐秋年商量領證的時候,和秦故閃婚以后,他就再也沒有想過了,因為他始終覺得,他們有一天是會離婚的。
秦故還沒下來,池言站在外面看了會兒手機。
他的VX賬號既是私人號,又是工作號,每次點進去,都會跳出很多消息,有群聊,也有私聊,全都亮著小紅點。
祁非揚的消息在所有小紅點中格外顯眼。
祁非揚:言言,你今天出門了嗎?我好像看見你了。
作者有話說:
第11章
看到這條消息,池言被嚇了一跳,握著手機久久沒有回復。他想不出來,祁非揚是在哪里看見他的。
車上?展覽?還是來這里的路上?
池言搜索了一遍記憶,毫無印象。
他斟酌了下言語,慢慢打字:沒有,我今天沒出門,你是不是看錯了?
點擊發送,身后的玻璃門同一時間被推開,一道高大身影從里面出來。
池言險些又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秦故,緩緩松了口氣。
見他被驚到,秦故問:“怎麼了?”
“沒、沒事……是我的一個朋友。”池言想了一下,沒對他隱瞞,“他給我發消息,說看見了我,他也在啟晝。”
末尾補了句:“不過您放心,我沒有告訴他我們的事。”
秦故默了默,又問:“和你前男友也認識?”
這是池言第一次聽秦故提及徐秋年,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
他如實回答:“認識,我們都是大學同學,但我和他比較熟,他們之間沒怎麼聯系。”
邊說邊留意著秦故的臉色。
秦故只是嗯了聲:“回去吧。”
回去的車上,池言收到祁非揚的回復。
祁非揚: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和秦總在一起,果然是我眼花了,你怎麼可能和秦總坐那麼近。
看來是在車上被看見了。
池言看了眼身旁的秦故,面不改色回著祁非揚的消息。
池言:我就說是你看錯了。
心里:我差點也被嚇死了!
想到祁非揚沒有懷疑他的話,又在心底默默地松了一口氣。
周末才提到徐秋年,周一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徐秋年就來啟晝樓下找他,大概是發現他把公寓樓的東西搬走了。
電話是前臺打給池言的,池言來不及跟秦故說,掛斷后直接乘電梯下了一樓。
徐秋年等在入門大廳里,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手里提著公文包,正往四處張望著,看到電梯內出來的池言,視線幾乎瞬間落在他的身上。
幾天不見,池言好像變的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還是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睛,比從前更加有神,炯炯靈動,乍一看,像是某個豪門里走出來的小少爺。
池言沒什麼表情地掃了他一眼,徑直從他面前走過,沒有任何停留,只在經過時說了三個字。
“去外面。”
徐秋年只好跟著他出去。
池言忽然有些慶幸,當初剛進入啟晝時,徐秋年主動提出他和隱藏戀愛關系。
那時他天真地以為,徐秋年是擔心對他的工作造成影響,為此非常感動,現在想想,其實是方便他劈腿吧。
不過也好,至少分了手,公司里沒人知道他們曾經交往過。
池言走在前面,帶徐秋年進了附近一家咖啡廳,選了一個靠里的座位,付錢的時候,徐秋年和他搶著付,看到價格,又往后縮了下手。
池言注意到他不經意間的小動作,不由在心里冷笑,笑自己當初怎麼會答應和徐秋年在一起。
兩人面對面坐下。
徐秋年動了動唇,張口就喊:“言言……”
被皺著眉的池言漠然打斷:“不要再這樣叫我。”
徐秋年立馬住了聲,他留意到池言身上的淺灰色西裝,看上去質感很好,以前從沒見池言穿過,不由多看了兩眼。
過了會兒,徐秋年才有些低落地問:“你搬走了?搬去了哪兒?”
池言淡淡吐出四個字:“與你無關。”
之所以會和徐秋年面對面談,單純是因為他們交往了三年,他只想體面的分手,不想鬧得太難看。
池言重復了一遍那天的話:“徐秋年,這是我最后一次告訴你,我們已經分手了,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打擾我。”
“我知道……”徐秋年接過話,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激動,又緩了緩說:“言……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池言不想和他糾結這個問題,淺淺喝了口加了方糖的咖啡,單手劃著手機看消息,沒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