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華笑話他:“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池言并沒有因為她的話松開,而是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媽,對不起。”
瞞著她談了三年戀愛,又瞞著她和秦故閃婚,到現在也沒能把所有事告訴她。
“臭小子。”池月華哼笑了聲:“我都知道了。”
池言松開懷抱,愣了下,小聲問:“你都知道什麼了?”
池月華看了眼等在池言后面的秦故,也小聲說:“你不就是擔心我不同意你倆結婚,才和小秦偷偷摸摸去領證嗎?媽都知道,但婚姻和戀愛是兩回事,以后你們要互相理解互相包容,好好過日子,知道了嗎?”
池言心虛地眨眨眼,輕輕唔了聲,算是默認了她的話,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等到后面他和秦故離了婚,他再向池月華徹底坦白這一切。
池月華說完,看向秦故走了兩步,頓了下語氣說:“以后有時間,多陪言言回來看看,媽再給你們做糖醋魚。”
秦故應了聲好:“謝謝媽。”
他們坐上了車,在池月華的揮手和目光中,離開了榆樹街,也離開了恭市。
回到申市,秦故迅速投入工作,連御景庭都沒有回去,便直接回了啟晝。
池言自然而然也跟著他一起去了公司。
不在啟晝的這幾天,堆積了很多需要處理的事,好不容易放松了將近一周,因為秦故的突然回來,總裁辦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忙碌。
秦故不在公司的時候,有些事便交給了特別助理安夢娜打理,因此,秦故剛回來,安夢娜就踩著高跟鞋進了總裁辦公室匯報工作。
池言同樣忙得腳不沾地,偏偏這個時候,董事長秦騫還來了。
他是在快到下班時間才來的,約摸是從啟晝樓下路過,順道過來看看。
池言接待完,把人送進總裁辦公室,又急忙去泡了杯清茶。
身為董事長,除非有緊要的事,秦騫幾乎不來啟晝,真有事也是由秦故去集團總部。秦騫坐在辦公室的沙發椅上,環顧了一遍四周,轉頭看了眼一旁的頎秀身影。
池言站得筆直,被秦騫看著,露出一個不失禮貌的微笑:“董事長請喝茶。”
“嗯。”秦騫收回眼,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沒什麼語氣地說:“這幾天玩開心了?知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連你坐什麼位置都給忘了。”
辦公桌前的秦故默默聽著不露聲色,處理著工作眼也不抬,片刻后才淡淡啟唇:“我也以為,您來找我是為了談公事。”
面對他的冷淡態度,秦騫重重落下茶杯,臉上劃過一絲慍色,板著臉反問:“怎麼,私事就不能談了?我是你的父親,難道還不能問你?”
秦故掀了下眸子,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一眼,神色冷漠而淡然,就像在看一個毫無關系的陌生人。
他繼續埋頭工作,語氣十分淡漠:“您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
秦騫一聽,皺著眉頓時臉色一沉,語氣中夾帶幾分慍怒,就差指著他的鼻子說話,“我知道什麼?知道你在恭市出盡了風頭?還是知道你借著出差的名義去約會?”
看來他們在恭市發生的事董事長都知道了……
池言立在旁邊,聽到這里,瞬間繃緊了身體。
許是意識到有池言在,秦騫緩了緩神色,沒再繼續說下去,說到底他們已經領證了,他說再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辦公室安靜了會兒,秦故才淡淡開口:“說完了嗎?”
“你……”被他這麼一問,秦騫險些又氣上心頭,余光掃了眼一旁的池言,放緩了語氣,“說吧,和南申集團的合作你是怎麼想的?”
知道他們這是要談公事,池言退后一步,識趣地帶上門離開。出去后,他站在門口長長松了口氣。
每次他們秦總和董事長見面,兩個人之間的氣氛都會冷到極點。
秦騫沒待太久就走了,除了公事,大概和秦故也沒別的話說。池言進去送文件,秦故仍在伏案工作,在他放下后叫住了他。
“下次董事長來,你不用去接待,直接跟我說。”
池言哦了聲,點點頭,正要出去,又聽秦故問了一句。
“被嚇到了?”
池言聽了,忙搖了下頭:“沒有……”
心里卻想,他有這麼不經嚇嗎?池言懷疑,昨晚看電影給秦故留下了他膽子很小的印象。
原本已經忙到忘了昨晚的事,這會兒又想了起來。有秦故在,過了下班時間大家也沒從工位離開。
今天注定要加班,池言去茶水間給秦故泡咖啡,轉身時看到冷不丁出現的祁非揚,被他嚇了一跳。
公關部不在這層樓,按理說祁非揚上不來,池言因此才會被他的突然出現嚇到,“你怎麼來了?”
“跟著我們部長上來的,她進了總裁辦公室,讓我在外面等著。”祁非揚掃了眼他端在手里的杯子,說:“聽說秦總回來了,我想你肯定也回來了,所以來看看。來給秦總泡咖啡?”
池言嗯了聲。
正好有公關部長在,他也不方便直接進去,索性陪祁非揚在茶水間里待會兒。
幾天沒見,祁非揚的話只多不少,手搭在他肩上,“和秦總出差一定很累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