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知道,他們秦總單身了快三十年,終于開竅了。
這天中午,池言像往常一樣和祁非揚一起吃飯,這幾天公司上下都在好奇秦故的結婚對象,祁非揚也不例外。
也因為這樣,祁非揚轉移了注意力,沒再追問他結婚的事。
“我知道總裁夫人是誰了。”剛坐下,祁非揚就一臉神秘說:“絕對錯不了。”
他越是這麼說,池言越是無比淡定,一邊吃著,一邊面不改色吐出兩個字:“是誰?”
祁非揚的表情更神秘了,往他湊近了點,壓低聲量:“如果沒錯的話,她的姓里應該有三點水。”
池言聽了,不由愣了下,他姓池,姓里也有三點水,但他很清楚,如果祁非揚知道是他,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反應。
他不露聲色地問:“也是我們公司的?”
“當然不是。”祁非揚看了眼左右,直接告訴了他,“我聽說,是沈氏集團的大小姐。”
沈小姐……
這三個字聽起來有點耳熟。
池言想起來了,在和他領證之前,秦故正被家里人催著去相親,連咖啡館的位置他都幫忙訂好了,而相親的對象正是這位沈小姐。
池言的神色慢慢淡下去。
祁非揚還在不停地說:“這位沈小姐名字也好聽,叫沈曼詩,聽說以前和秦總在國外一起念過書,最重要的是,秦總和她相過親,所以肯定是她。”
最后,他總結了一句,“郎才女貌,挺般配的。”
池言卻是一語不發。
偏偏祁非揚還問他:“言言,你覺得呢?”
“不一定吧……”池言沒什麼語氣地說了句:“相親又不一定會結婚。”
祁非揚依然很堅定:“那你不覺得秦總和沈小姐很般配嗎?”
池言:不覺得。
心里這麼想,池言卻沒有接話。
祁非揚只自顧自說著,也沒注意池言有沒有回他,他又聊了幾句沈小姐,發現池言沒什麼興趣,自然而然停下了這個話題。
“對了,昨天我聽人說,渣男離開科芯了。”提到徐秋年,祁非揚又問他:“他沒來找你吧?”
池言搖了下頭。
他滿腦子都在想秦故相親的事,如果秦故當時沒有和他去領證,那他是不是會去和那位沈小姐相親?
越是這麼想,越是莫名有些煩躁。
“他和紀冉一樣,都是被科芯辭退的,不過他好像是最近跟的項目出了問題。”祁非揚提醒他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你留個心眼。”
說著又忍不住嘆了一句,“他還想來啟晝,結果連科芯都待不下去了,這就是報應。”
池言只是嗯了聲,并沒有把祁非揚的話放在心上,不管徐秋年現在怎麼樣,早就和他沒關系了。
因為突然冒出來的沈小姐,池言一整天心里都亂亂的,他也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情緒,也不知道該怎麼向秦故表達。
之前定制的西裝剩下幾套做好了,本來交給梁續就行,但梁續最近請了假,沒時間去取,于是池言主動跟秦故說了他去。
下了班,秦故還沒有忙完,池言一個人去了上回的私人定制工作室。中午祁非揚才跟他提過徐秋年,剛走出公司大樓,他就接到了徐秋年的電話。
只有一串陌生號碼,他急著趕路,沒有留意,隨手點了接聽,接到耳邊才隱隱感覺哪里不對。
還沒來得及掛掉,徐秋年的聲音先傳了過來,透出幾分滄桑,“池言,你……最近還好嗎?可不可以……幫幫我。
”
池言本想直接掛斷,為了徹底打消徐秋年的念頭,頓了下說:“我很好,但和你沒關系,我已經有對象了,麻煩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他會生氣。”
那邊沉默了一下,又問:“什麼時候的事?”說著說著語氣逐漸激動,開始追問起來,“是在我之前嗎?你是不是早就勾搭上別人了?所以才那麼堅決要分手,是不是?”
聽到勾搭兩個字,池言不由倒抽了口涼氣,他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不僅自己劈腿,還在他面前倒打一耙。
池言十分無語地掛斷電話,并把那串號碼拉進了黑名單,扭頭走向停在路邊的車。
這是秦故的車,司機也是秦故的司機。
而在不遠處,一道身影從街對面的建筑里走出來,看著那輛豪車揚長而去,徐秋年擰著眉心握緊了手機。
剛邁進工作室外的小花園,池言就聽見了從里面傳出來的說笑聲,上一次他是和秦故一起來的,今天只有他一個人。
他走到門口,兩道目光同時看了過來。
除了老板娘,還有一個穿著長裙、氣質優雅的年輕女性,看她們聊天時熟稔的樣子,像是一對老朋友。
看到他,老板娘笑著說:“你怎麼親自來了。”緊接著向旁邊的人介紹,“你正好在,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秦總家里的那位,池先生。”
池言愣了下,聽老板娘的口吻,對方似乎也和秦故認識,他微笑地點了下頭,說了聲你好。
對方也微微一笑:“你好,我叫沈曼詩。”
乍然間聽見這個名字,池言不禁神色一頓,中午才聽祁非揚說過,沒想到就在這里碰上了她。
他愣愣地回神,不失禮貌地回:“我叫池言。”
互相介紹完,沈曼詩便和他聊了起來,和祁非揚說的一樣,這位沈小姐長得好,氣質好,單是看一眼就令人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