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有。”祁非揚立馬否認,“明明上次是你約我去的……”被池言看了一眼,又連忙閉上了嘴,改口說:“會喝一點。”
秦故于是給他滿了杯酒。
祁非揚愣了下,急忙起身雙手接過酒杯,“謝謝、謝謝秦總,我自己來就行。”
他看著對面的二人,沒有立即坐下去,而是說:“那我就借這杯酒,祝你們永結同心、百年好合。”
說著,端起酒杯。
秦故也回了句,“謝謝,我們會的。”
三人互相碰了個杯。
祁非揚一開始還很矜持,說喝一點就只喝一點,到后面一杯接著一杯,眼神逐漸變得迷蒙,話也跟著多了起來。
喝醉酒的他完全暴露了話癆屬性,一直說個沒完,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忘了稱呼秦故為秦總。
“秦總,我跟你說……”祁非揚雙頰酡紅,眼睛仍是亮的,“我們言言在大學可受歡迎了,有一群小迷妹,連學校的女神都喜歡他,還給他寫過情書。”
秦故反問:“是嗎?什麼女神?”
“你別聽他說。”池言忙打斷他,“沒什麼女神,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
“校花不就是女神嗎?你當時也說女神長得好看,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這次輪到祁非揚拆他的臺,“要不是徐秋年那個渣男來掰彎你,你早就和女神在一起了。”
“我……”池言看了眼祁非揚,又看了眼秦故,此刻只想拿東西堵住祁非揚的嘴,“那都是過去的事了,都過去了……”
說完,池言悄悄掃了眼旁邊的秦故,見他的神色沒什麼變化,才在心里緩緩松了口氣。
所幸秦故沒有再繼續追問,祁非揚也停下了這個話題,飯后,他們從錦園離開,秦故安排了司機送祁非揚回去。
上車前,祁非揚醉著一張臉,重重地拍了下秦故的肩膀,“秦總,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照顧言言,好好對待他……我們言言以后就交給你了。”
一副老父親似的語氣。
秦故卻十分認真地說:“我會照顧好言言的。”
“那就好,你要敢欺負言言,我第一個不放過你。”祁非揚對他說完,又走到池言面前,抱了下他,默了會兒說:“一直沒有跟你說,言言,結婚快樂,祝你和秦總幸福美滿。”
池言回抱住他,嗯了聲,輕輕啟唇,“謝謝,你的祝福我收到了。”
兩人抱了一會兒才分開。
送走祁非揚,池言和秦故一起回了御景庭。
冬天的夜,沒有下雨,從開著暖氣的車里出來,迎面而來的冷風直往衣服里鉆。
秦故牽著池言走在回家的路上,把他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里,十指緊緊扣著,身形挨得極近。
離年底越來越近,工作也越來越忙,很快就要到新年了,這是他們結婚后的第一個新年。
因為太忙,秦故一直沒時間提,正好想了起來,順道問他,“今年過年回恭市?”
突然聽到他這麼問,池言頓了一下,反過去問,“不在申市嗎?”想起林婉云和秦騫,又問,“我們回恭市,爸和媽怎麼辦?”
秦故緩了緩說:“就算在申市,我也很少回去過年,他們怎麼辦是他們的事,不用管他們。”
聽他的語氣有點淡,池言哦了一聲,沒再多問,只牽緊了口袋里的手。
如果秦故和他回恭市過年……一定很熱鬧吧。
正想著,秦故又冷不丁問他,“你收過女神給你寫的情書?”
嗯?
還以為秦故沒放在心上,畢竟那是祁非揚醉酒后說的話,沒想到秦故到現在還想著,不僅想著,還直接問了出來。
就像突然打翻了醋壇子。
池言支吾了下,說:“寫是寫過,但我沒收。”被秦故看著,他的語氣十分堅定,“真的,我真的沒收。”
秦故看著他又問:“你不是喜歡她嗎?為什麼沒收?”
“我……”
老實說,池言也記不太清了,不過,他什麼時候說自己喜歡過女神了?
池言連忙為自己解釋,“我沒喜歡過她,我只是……只是以前喜歡那種類型的女孩子……”
他繼續解釋:“她的情書我真的沒收,我覺得她適合更好的人,我和她不合適,我也并不喜歡她,所以我沒收她的情書。”
雖然念書時的他在別人眼里陽光又帥氣,但有時候想起自己家里的情況,也會有一點小小的自卑。
秦故察覺到他的情緒有一瞬的低落,輕輕捏了捏他的手,“你也很好。”
很小的一個舉動,卻讓他的心里暖暖的。
池言對上他深邃的眸子,知道他是在安撫自己,眼睛微微彎了一個弧度。
他微扯了下唇角,問:“你剛剛……吃醋了?”
本只是想試探一下,誰知秦故直接承認了。
秦故面不改色:“嗯,吃醋了。”
還真是吃醋了。
池言往左右看了一眼,趁著沒人的時候,在秦故的臉上飛快地親了下,親完,小聲問他,“現在呢?”
秦故說:“還沒好。”
池言于是又親了下他的另一邊。
秦故又說:“還差一點。”
池言和他對視著,臉微微有些發熱,他沉默了一會兒,湊過去在秦故唇上吻了一下,還沒來得及抽身,后腰就被摟住了,秦故沒有放開他,而是加深了這個吻。
冬夜里,兩道身影相擁在一起,在沒人看見的地方,忘情地親吻著。
不知吻了有多久,池言只感覺,連呼吸都變熱了,被親得迷迷糊糊時,他隱約聽見秦故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