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家 omega 想法也很獨特。不過現在——」
他忽然低頭。
在我嘴唇上淺啄了一下:
「先收一下利息,來自異世界的小寶貝,哥哥今晚讓你逃。」
我瞬間瞪大眼睛。
一時間忽略他所有話。
腦子里只有一件事。
老子的初吻!
竟然被一個男人奪走了!
王八犢子!
今天,你死定了!
「都說了我不是你家那口子,你親個鬼啊!親!老子跟你拼了!」
然而揮舞的拳頭被舒疑輕松單手摁住,壓過我頭頂。
舒疑笑眼彎彎:
「來了就別想跑,不過呢,我到底是個高階 alpha,不至于被 omega 摁著打。」
另一只手還空出來摸了摸我的腦袋:
「嘖,炸毛的東北小金漸層,更喜歡了,怎麼辦呢?寶貝兒,沒跟人跟你說過嗎?你可愛得沒邊了。」
草!
「你才可愛,你全家都他媽可愛!
「啊啊啊啊……放開我!讓我們以男人的方式決一死戰!
「別……別親那里……你他媽的我癢癢肉……唔,錯了……」
4
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這麼心大。
反正我就是睡著了。
這一覺綿長而深沉,格外舒適。
伸了個懶腰,散落的被子里掉出來一條領帶。
很濃的糯米茶味道從上面飄過來。
是舒疑的。
我撿起來,不自覺地將臉埋上去。
這哥們的信息素軟軟糯糯的,還怪好聞的。
呃,想偷走。
他說過 alpha 的信息素對 omega 有吸引力。
那這只是生理現象,我絕對不是有怪癖的死變態。
很輕易就說服了自己。
我疊吧疊吧,理直氣壯地把領帶塞進了自己褲兜。
「想什麼呢?來吃飯。」
舒疑不知從哪躥了出來。
他將我從床上拉起來,捏了捏我肩膀:
「醒醒啦,小寶貝兒,來吃飯。」
一聲小寶貝兒,喚醒了我無數雞皮疙瘩。
救命!
我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
到底是怎麼跟這四個字挨上邊的?
「五大三粗?」
舒疑眉頭一挑,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他隨手拿過一面鏡子:
「看看,多白多滑的皮膚,多精致,多漂亮的五官,這麼好看,你怕不是對自己有什麼誤解?」
我欲哭無淚。
兄弟,你真是一看一個不吭聲。
敢情我這快一米九的大個子和渾身結結實實的肌肉,你是一丁點兒都不提啊。
舒疑無所謂地一揮手:
「長得高的這個缺點對于你這種極品 omega 來說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結實一點,那叫錦上添花,不會嬌氣得使勁碰碰就暈了。人那麼辣,簡直戳中我心坎,寶貝,下次完全可以正面罵我,哥哥我興奮得緊。」
他捧起我的臉,熱切地親了一口:
「總之,寶貝,放寬心,我是不會嫌棄你的。」
我:……
好!好!好!
真是委屈你了。
我媽從小給我灌牛奶,吃牛肉整起來的大高個,擱你這算缺點了。
他媽的,我無話可說。
我面無表情舉起袖子擦掉臉上口水,面無表情地掀起餐盤蓋,面無表情地舀起一勺塞嘴里。
「噦……這什麼玩意,好難吃啊。」
舒疑忙伸手來接:「鵝肝啊,不喜歡吃就吐我手上,嘗嘗別的。」
我又吃了他夾過來的菜。
差點兩眼翻過去。
這夾生的怪味道又是什麼?
「白蘆筍,這也難吃?」
舒疑急了:「不喜歡吃就全撤掉,也就是萬八千的事,喜歡什麼?告訴我,我讓他們給你準備。」
什麼?
萬八千還是小事啊?
尼瑪,都是總裁啊,他咋這豪橫啊?
我忙拽住舒疑的胳膊。
「不用,不用,給我來瓶二鍋頭,喝著酒往下順順就行了,都挺貴的,不能白瞎,你也是的,咋這麼敗家?」
舒疑皺了皺臉,手杵下巴:
「嗯,我家 omega 真好,還知道給我省錢了。但是沒必要,我賺錢就是給寶貝花的。」
轉身隨手叫人開了瓶 82 年的拉菲。
透亮的液體在高腳杯中激蕩,微晃的燭光添了幾分曖昧,滿桌子比臉大的盤子里放著指甲蓋大小的菜。
就看見舒疑臉帶紅暈,舉起酒杯,像是要說什麼。
但我沒忍住。
我脫口而出:「哎喲!我去!你這逼格整挺高哇。」
舒疑很隱忍地看了我一眼,默默放下了酒杯:
「付雪卿,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毒啞你。
「這張嘴,破壞氣氛小能手,絕了。」
咋?讓我變啞巴新郎嗎?
您多冒昧啊。
「那個,」我搓搓手,「哪天哥再請你出去搓一頓啊?保管你滿意!」
5
舒疑皺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盯著斑駁的座椅。
第三次問我:
「雪卿,你確定我們要在這里吃嗎?」
這是一家小蒼蠅館。
還是我刷手機刷到的。
底下評論都說好,重點是,他家有鍋包肉!
吃了一大通華而不實的西餐,我可想死那口瓷實的大厚肉了。
我點點頭,用袖子在座椅上使勁擦了幾把:
「坐坐坐,尊貴的公主殿下,老奴都給你擦好了。
「哎呀,這椅子玷污不了您尊貴的屁股,真是,矯情不死你。」
舒疑剜了我一眼,還是老實坐下了。
這家不是地道的東北菜館。
可當我看著澆上蜂蜜汁的鍋包肉端上來時。
還是蚌埠住了。
天殺的!
鍋包肉明明是淋糖醋汁,怎麼可以放蜂蜜!
「那你說要怎麼做?」
舒疑手杵著頭,不經意地問我。
「那自然是用最嫩的豬里脊肉,裹上土豆淀粉炸到金黃,噴香地撈出來晾涼,其實這時候就很好吃了,我小時候經常去廚房偷沒做好的鍋包肉,分給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