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
這話給鹿鳴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是……你怎麼……”
要沒復合的意思來參加什麼節目?
看著愣怔的鹿鳴,周行昭沒再多說,將掌心里的小東西遞了過去,“是回來拿耳機的吧,給你。”
鹿鳴看著周行昭手里的耳機,猶豫兩秒鐘后趕忙拿了回來,就事論事地道了謝、道了別,轉身快步離開,直到坐上車他都沒回過神來,太奇怪了。
周行昭那是搞什麼啊,突然對他說話這麼溫和,還笑!
笑什麼笑,大魔王的笑讓他心里直發毛!
他突然有種十分十分微妙的預感,這次參加戀綜可能會有不少出乎預料的發展。
他狠狠將耳機塞回口袋,抱起手臂望向窗外,眉頭好半天才慢慢舒展開,現在想再多也沒用,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管怎麼說,接下來肯定不會無聊了。
盡管來。
電視臺休息室外的走廊上,周行昭從窗戶里注視著鹿鳴離開,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他才轉身靠在墻上,低頭看向自己剛才拿耳機的手。
鹿鳴匆匆拿回耳機的時候,指尖碰到了他的掌心,輕輕擦過,一觸即離,然而這樣聊勝于無的接觸近乎于飲鴆止渴,還想要更多、更多。
更多。
幾分鐘后,聽到靠近的腳步聲,他蜷起手指,看向來人,面容上剛才對著鹿鳴的溫和與笑意消失得了無蹤跡。
在對方走近后,他開口道:“徐總來早了。”
節目組為了避開嘉賓們在先導集錄制時碰面,專門分別安排了時間。
徐靜舟冷淡地掃了周行昭一眼,“彼此彼此。”
周行昭不置可否,打算先去演播大廳了,被叫住后他的腳步頓了下才轉過身,“什麼?”
徐靜舟的視線鎖在周行昭身上,他很清楚這位對自家傻弟弟打的什麼主意,說的話既是提醒又是警告,“我們之間的協議你記好,說得出要做得到。”
“當然,我不會食言。”
又沉默了半晌,徐靜舟無聲地嘆了口氣,最后道:“無論節目過程和結果怎麼樣,別傷害他,更別做出格的事情,他畢竟剛分手,情緒正是不穩定的時候。”
節目錄制中住在一起,誰都不確定會發生什麼,有些話還是說在前面比較好。
萬一鹿鳴真的跟前任復合了呢?
周行昭把蜷起的手背到身后,指尖抵在掌心里,神情坦然,語氣篤定,沒有再多解釋、多承諾什麼,只略沉了沉嗓音道:“我舍不得。”
徐靜舟應了聲,沒再開口。
在周行昭離開后,他轉身走進休息室,冷淡的面容上浮現出幾分思量,這次綜藝錄制對周行昭來說是機會,對他又何嘗不是。
他一樣有私心。
回到劇組時鹿鳴已經調整好了心情,他跟同公司的前輩穆遠川,也就是他假戀愛的前任正在一個電影劇組拍戲。
《前任交換日記》是一星期錄一回,邊錄邊播,一周占用一天半時間,公司跟劇組提前商量好了,他倆作為主演的戲份集中在工作日,周六日給空出來,兩邊都不耽擱,錄綜藝是去玩兒的,就當休息了。
他換好衣服在沙發上落座,結束一場拍攝的穆遠川剛好回來。
看見好友,他把今天遇到的事兒三言兩語交代了一遍,還是想不明白,“你說姓周的到底什麼意思?逗我玩兒吧?”
穆遠川看著一頭霧水的鹿鳴,沒有馬上回答。
他跟周行昭沒什麼接觸,但從圈子里的傳聞來看那位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并不好相處,鹿鳴口頭上總是稱呼大魔王,實際上確實如此。
對方在國外多年,回來的這幾年時間靠著雷霆手段擺平了周氏旁支,讓頹勢明顯的集團重回金字塔頂端,再看看近來的發展,誰能不服氣?成績就是實打實的資本。
與此同時,周行昭的名聲算不上好。
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城府頗深,沒人能從這位年輕的周總手里討到好,更別說是玩兒心眼了。
看著自家喵崽,他輕笑著安慰道:“周行昭那樣的人可沒閑工夫逗誰玩兒,至于他是什麼意思,小鹿同學,下周就要一起住了,見面的機會很多,你自己問問他嘛。”
鹿鳴差點兒抬腳踹過去,他瞪了好友一眼,“凈出餿主意!看熱鬧不嫌事大。”
他吃飽了撐的才會上趕著去招惹大魔王,還自己問,他巴不得兩人別說幾句話,相安無事就行了。
穆遠川懶洋洋地靠在沙發里,笑得無辜又純良,“有疑問直接問不是你的作風嗎?到周行昭那里就變了?而且綜藝是要重新分組的,鹿仔,萬一你跟他分到一組……”
鹿鳴的呼吸停滯了一瞬,他抬手捂住心口,那就真完了。
是重度心梗的感覺。
他緩了口呼吸,辯解道:“直來直往是省事兒啊,但姓周的跟我有過節!懂?小時候就有過節,再說吧。
“還有,你趕緊把烏鴉嘴閉上,別胡說八道,我就不信我運氣那麼背!”
看著抖了三抖還心有余悸的鹿鳴,穆遠川沒再繼續說下去。
就是沒分到一組,住在一起了,避是避不開的,只希望一直歐氣滿滿的小鹿仔這次也能繼續行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