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wink的接收對象僅限于大魔王本人。
注視著鹿鳴轉身走進咖啡廳,周行昭的眼神沉沉的,直到對方的身影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
對方附在耳邊的那點輕暖的熱意,以及那只手抵在胸膛上的觸感,都十足鮮明,更別說最后這個眼神了,明朗,俏皮,可愛,還蘊藏著沒有訴諸言語的情緒。
這分明是明晃晃的撩撥。
是鹿呦呦的反擊戰呀。
他不由得笑了聲,這樣的反擊請務必再來多一些。
而他愈發期待跟鹿鳴朋友的見面了,如果他料想的不錯,應該就是之前跟他提過的那位大學教授,據說也是嘴巴不饒人的,對方會告訴他些什麼呢?
即便小鹿仔叮囑過,那位真的會循規蹈矩嗎?
他很期待。
鹿鳴高高興興走進咖啡廳,還回想了下剛才一連串的舉動,想到周行昭神情中些微的愣怔,心情更好了。
今天的反擊是小鹿仔的勝利!
繼續保持。
他稍微整理了下心情,按照節目組給的包間號,帶著攝影師敲開了門,看見坐在桌邊的人后,先跟對方打了聲招呼。
這位看著挺溫和的,脾氣應該不錯?
但他沒有僅僅停留在表面上,能跟周行昭成為好朋友的人肯定不簡單。
看著走近的鹿鳴,譚立源站起身,客氣地應了聲,沒有要握手的意思?,只是示意了下對面的位置,“這麼長時間了,百聞不如一見,請坐吧。”
鹿鳴道了謝,落座后頗有興致地問道:“你這麼說是他經常提起我?”
“對,”譚立源坦白道,“我跟他認識多年,從國外到回國?,可以說如果你想了解他的過去,我確實是合適的人選。
”
說著,他將一張名片放在桌上推了過去。
那麼說倒不是他自滿,周行昭的朋友寥寥,他是對方來往最多、時間最長的。
鹿鳴拿起名片,看到姓名和公司信息后終于對上號了,譚立源,老牌世家譚家現任的掌權人,在圈子里很有實力和名望。
他又仔細想了想,對譚立源本人沒有太多印象,可能是他本身對圈子里的事兒關注少,對方又出國了好些年。
他放下名片,坦白道:“中間這麼多年恰巧是我不知道的,我跟他小時候認識,不過中間……失聯了。”
譚立源溫和地笑了聲,“這個我知道。”
鹿鳴應了聲,心里有數了,眼前這位肯定知道周行昭的很多事情,確實是最好的人選。
他端起咖啡抿了口,是摩卡,屬于他能接受的咖啡種類,再一看桌上的其他東西,從青提酸奶慕斯到可愛的西瓜小餅干、甜香甜香的椰奶小方,都是他喜歡的。
他放下咖啡杯,抬起眼看過去,“我猜猜,行昭交代的?”
譚立源笑道:“是,他都交代好了,本來說是給你點杯果汁,不過既然來了咖啡廳,偏甜些的摩卡還是可以嘗試下的。”
鹿鳴點點頭,他不喜歡苦味,但摩卡這樣不苦還甜的咖啡,確實不是不能嘗試,咖啡只有香醇,一點不苦,味道很不錯,也不會膩味。
他順手拍了照片分享給周行昭,又嘗了塊兒餅干,隨后問道:“譚總,作為行昭的好友,可能是唯一的好友,方便和我講講他在國外的時候嗎?”
瞧著心情好到喵喵尾巴都要翹起來甩甩的鹿仔,譚立源的心情有點復雜。
為了這些安排而高興,不是心動是什麼?
區區一杯咖啡和一些點心可打不動徐家這位蜜罐里泡大的小少爺,對方真正在意的是周行昭思慮周全的這份心意。
而且他承認鹿仔確實可愛,節目挨著一期一期看下來,說實話他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鹿鳴的表現有什麼驚訝,畢竟在好友的描述中,鹿呦呦就是非常、非常可愛。
他顧慮的是鹿鳴這樣跳脫活潑的性情,真的能承接住那樣深重的摯愛嗎?
一路走來,他很清楚周行昭投入了多少,說是孤注一擲都不為過,可這樣命懸一線的感情寄托,恰恰是最危險的。
失不失控很大程度上跟被寄托的人緊密相關。
周行昭不愿意說那麼多,不想給鹿鳴太多壓力,可有些事情他還是希望眼前這位能知道,節目組選擇的這個時間節點不得不說確實很合適。
他略緩了下情緒,道:“當然,我很樂意跟你聊聊。”
“嗯,那開始吧?從哪兒開始都行。”
“好,”譚立源思索了下,開口道,“出國之前我就知道他?,不過來往不多,真正熟悉起來是在出國后,我和他在一所學校,一來二去就熟了。
“他話不多,總是在忙,不是學業就是額外給自己制定的各種計劃,鹿鳴,他的目標一開始就很明確,簡單來說只有兩個字——資本?,抗衡周家的資本?,你知道,他出國是父親的一手安排,想回國一樣不容易。”
他并不擔心節目組會把這些話都播出去,什麼能播什麼不能播,作為導演的喬易拎得很清楚,他也就借著機會說給鹿鳴聽了。
而據他所知,好友在國外那些年,中間只回來過一次,就是徐家父母出事那回,也不知道那時候還沒多大的周行昭是怎麼說服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