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而還沒等岑阮想明白,浴缸里突然猛烈地涌出冷水,瞬間將他單薄至極的襯衫浸濕,白襯衫遇水就變得些許透明,緊緊地貼向他的肌膚,勾勒出少年特有的漂亮身形。
浴缸里的水很快便滿到溢出來,岑阮被這里的冷水凍得直發抖。
他正想掙扎起身的時候,卻聽見浴室門外傳來些許動靜,有人開門進來了。
男人的身影被燈光放大了無數倍,正好將岑阮眼前的光亮全部遮蓋。
岑阮警惕起來,想轉頭看看這人是誰,可就在同一時間,啪的一聲浴室燈被關掉,他的視線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視覺的消失讓聽覺格外敏感,他聽見男人在一步步朝他靠近。
此時窗外恰好灑入一抹柔和的月色,落在了岑阮的身上,將他印上一層純潔美好的光輝。
但是這抹弱光并不能讓岑阮看見男人的模樣,他依舊看不清四周圍,這光極其微妙,分毫不差地落在他身上,反而讓暗處的男人看得一清二楚。
岑阮動了動,腳下的金屬鎖鏈響了起來,在黑暗之中卻顯得尤其清脆,還帶著一絲說不上來的怪異感覺。
他的衣服很薄,貼合在身上,領口凌亂露出小片的胸膛,頭上帶著極具反差的兔耳朵,更是整個人蒙上了一層名為曖。昧情。欲的誘惑感。
秦遠珩大腦一片空白,眼底的暗色翻涌上來。
這人只穿著他的衣服,然后什麼都沒穿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少年胸膛上的雪白肌膚,上面被沾上了幾滴水珠,然后順著一路滑入衣服深處。
他視線向上看,少年鎖骨白皙好看,那上面還有一顆小痣。
緊接著是脖頸、下巴……
這次也不例外,他看不清少年的臉長什麼樣子。
秦遠珩眼神閃了閃、略長的發絲遮擋住眼底的黯然,不過這抹情緒轉瞬即逝,很快變成了詫異。
他為什麼又做夢了呢,為什麼還會夢到眼前這個少年呢。
他們之間是有什麼關系嗎?
岑阮緊張極了。
他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但他不是傻的,他能感受到男人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四周,摸到了一盒方塊模樣的東西,他牢牢抓住,用耳朵聽著對方的動靜,然而對面就只是站在那里什麼都不做,讓岑阮有點摸不清頭腦。
浴缸里的水很冷,冷得岑阮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而這時男人終于有了動靜,步步逼近,岑阮看準時機,將手里的東西向男人拋去,“滾啊大變態!!”
秦遠珩被砸中頭,頓時發出悶哼聲,他來不及將手里的毛巾給受涼的少年送去,眼前的夢境似乎是有些散開來,浴缸里的少年早就不見了蹤跡。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盒子。
——特大號羞羞套套。
-岑阮再次睜開眼睛來時,天才剛霧蒙蒙亮。
他的腦子又暈又疼,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仔細回憶了一遍剛剛那場夢,頓時感覺到毛骨悚然。
他為什麼會做那樣的夢!!
金鏈子?!囚禁?!
岑阮火速跑到浴室洗了把冷水臉,可結果碰到水的那一刻他又想起夢里那冰涼涼的冷水澡,他不禁感嘆夢里感官都那麼真實的嗎。
他就不該亂說話。
上次亂編的夢真讓他給夢到了。
少年蔫巴巴的,頭上的黑發乖順地垂下,些許發絲被沾濕貼在了額頭上。
張阿姨見他那麼早下來還有點吃驚,“小少爺今日是有什麼活動嗎?”
她熱了一杯牛奶先讓他墊墊肚子。
岑阮沒什麼精神地喝了兩口,便不由自主地想起昨晚聚會發生的事情,拿出手機卻搜不到任何的內容,就像是昨晚發生的事情都是一場錯覺。
這時樓梯傳來動靜,秦遠珩神情有些不自然地下樓。
岑阮眼睛亮了亮,趕緊叫住他,“哥哥你快過來吃早餐呀,媽媽這兩天有事出去了。”
秦遠珩和秦夫人關系是真的很不好,基本上都不會在同一張桌上吃飯,連話都不怎麼講,所以秦遠珩一般都是在外面解決三餐。
岑阮也不知道這母子倆發生了什麼,也不敢瞎摻和什麼。
秦遠珩聽到聲音,腳步頓了頓,目光落在餐桌上的岑阮身上,他唇邊還沾有白色的牛奶,有一種少年人獨有的純潔氣質。
他逐漸逼近,聲音略沉,“頭疼嗎?”
岑阮搖搖頭,“剛醒的時候有一點,現在沒有了。”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秦遠珩的臉色,試探地問:“哥哥你昨天晚上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啊。”
“接你。”
秦遠珩言簡意賅。
他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聽到這話岑阮受寵若驚,“謝謝哥哥……”
他小心翼翼地道:“你知道昨晚那群是什麼人嗎?”
“王氏的人,但其背后的人不只是王氏。”
秦遠珩漫不經心地道,似乎對這事并不上心。
王氏?
岑阮歪歪腦袋。
徐光怎麼和王氏有關系了?
他記得整個云城也就一個比較出名的王氏啊,前些日子還在宓水莊園和秦家談合作來著,就是最后沒談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