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就要毀滅。
陳運已經在帶頭造謠秦氏了。
好你個陳運!
岑阮又急又慌。
不得不說,陳運這陰招確實想得好啊,打的人猝不及防。
他正想轉身離開的時候,余光所及卻突然多了一道身影,祁老扶著拐杖站在他身邊,視線同樣落在底下圓臺之上,神情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他俯視著看著陳運,腦中檢索著這號人物,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挑了挑眉。
岑阮著急道:“管家爺爺您別信那人說的,這技術可是我們科研團隊實打實地研發出來的,各階段成果證據備份都能證明!”
祁老點點頭,卻問起了另一件事。
“秦家其他人呢,秦遠珩又去了哪里?”
“啊?”岑阮被問得一愣,沒想過老爺子在這種關頭,還會問毫不相關的問題,但他還是乖乖答道:“哥哥出去好久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管家爺爺很抱歉!我出去處理一點事情,失陪一下。”他轉頭就將張助理囑咐的話給拋在腦后,連外套都沒來得及套上,就匆匆開了門出去,卻被門外的人給攔住了。
是祁氏的人。
岑阮奇怪地回頭看向祁老,“管家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讓他離開。
這麼著急的關頭上,祁老卻笑出了聲,手指了指屏幕,眸子精明,有種老者長輩看透事情本質的淡然和冷靜。
“別著急,有好戲看了……”
能有什麼好戲看!
岑阮順著他的視線再次看向大屏幕,而正是下一秒,辦公大樓內視野里涌進大片的執搶警察,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之時,將陳運和其它陳氏的人都圍了起來。
那陣勢非常龐大和嚇人。
岑阮睜大眼睛,三兩步又跑回落地窗去看底下情況。
陳氏全部都被警察制止壓住,整片區域圍成了一個圈,辦公大樓里里外外都是警車包圍著。
此時大樓門口那不知何時被讓出了一條路,直通陳運那里,有一批人從大門進入,他們穿著正裝,看起來專業又莊嚴。
岑阮忍不住屏住呼吸,他的視線很快被領頭的那人所吸引。
——秦遠珩。
他身后是一整個團隊的律師團。
此時大樓大廳里安靜得只聽到心臟跳動聲,以及緩緩的腳步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氏私人律師團為首那位出聲,“介于陳氏侵害秦氏名譽權以及竊取秘密資料等行為,自今日起,秦家決定正式起訴陳氏。”
一旁的警官掏出自己的證明,緊接著道:“v國警方接到舉報,陳氏陳運違法亂紀,借著科研實驗的名義無視他人生命安全,造成數條人命事故……”
“目前違法犯罪證據已收集完畢,麻煩陳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接受調查。”
此話一出,眾目震驚,完全坐不住了。
他們甚至來不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就見警察將陳運壓著,而外頭警車早已包圍住大樓。
他們忍不住抬眼看向人群中央那位神情淡漠到至極的男人,對方身穿矜貴的西服,站在燈光之下,顯得如此耀眼奪目。
他恰好背著光,額前碎發略長,明暗之間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從頭到尾秦遠珩都沒說過一句話,但所有人的視線卻忍不住落在他身上。
毫不懷疑,今天這一出便是這位的杰作。
陳氏一直以來都把秦氏當做競爭對手,屢次動手腳想要拉秦氏下水,只不過秦氏從未把他放在眼里。
也許是這螻蟻最近蹦跶得太過了,秦家終于分出心神來收拾它了。
而且還是在那麼重大的場合里邊,各國幾乎有頭有臉的企業都來了,陳氏發生這麼一出,沒有人會再敢靠近,尤其是在和秦氏對立的情況之下。
秦家應該手里掌握了什麼陳氏的內部重要資料,直接起訴打官司。
再加上警察剛剛口中所說的什麼造成生命事故事件。
陳氏這會可算是完蛋了。
從一開始陳運就完全懵了,直到那警官將他雙手扣在身后,說出那一通罪名之時,他才后知后覺發生了什麼,面露驚恐,瘋狂掙扎著。
“不可能!你們快放開我!”
直到警官將那一沓資料甩到他臉上時,他才面如死灰地接受現實。
沒想到他藏了那麼久的事情終究還是被發現了,而且還是以這麼慘烈狼狽的方式被揭發出來。
不過還好,科研技術實驗死人的鍋,他完全可以推給團隊,只要沒有抓住他狠狠地盯向面前男人背影,咬緊了后槽牙,他完全沒想到秦遠珩會將事情做得那麼狠那麼絕,幾乎不給他一點退路。
等著!等他出來!
絕不會讓秦家好過!
然而就在這時,秦遠珩緩緩轉過身來,與陳運視線對上。
他眸底生寒,眼神中帶著一股漫不經心,正一言不發地睨視著陳運,仿佛只是順手解決了什麼不重要的東西一般。
可正是這簡單的一個眼神,卻讓陳運心尖猛地一顫。
他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但又回憶不起來,只好就此作罷。
反正只要不是關鍵性的指向他的證據,他就有理由撇清自己,爸爸就還能把他給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