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
秦正林還敢當著秦遠珩的面咒小少爺再也醒不過來,這不就往秦遠珩心上扎刀子了嗎。
這回,分支是真的完了。
……
秦遠珩臉色微沉,眉間盡是陰鷙之色。
男人脊背緊繃,手指緊緊握著,眼眸看向門外,神色一片冰冷。
他現在聽不得有任何人說阮阮的不好,更聽不得別人咒罵阮阮,這群人真該死。
張助理就在身邊,聽到外面那些人這麼咒罵小少爺,心中也是氣急了,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到面前有一道風,再仔細一看,秦遠珩已經大步流星頭也不回地離開。
步伐凌亂著急,帶著濃濃的不安,秦遠珩這個樣子張助理不是沒見過,自從岑阮小少爺出事之后,他就經常能看見秦遠珩緊張的樣子。
最初的時候更是恨不得24小時陪在小少爺身邊,再累也不敢睡著,生怕離開一陣子小少爺就沒了。
總之那段時間非常難熬,小少爺好幾次病危,身體狀態極度差,秦遠珩每天都處于緊繃狀態,一出個什麼事情就是這個表情。
看這樣子,難不成小少爺又出事了?
張助理心里驚道。
秦遠珩握緊拳頭,手臂青筋一根根突起,他手腕上的銀環正發出一絲亮光,這代表著老宅里的阮阮身體又出現新的狀況了……
他神情陰沉下來。
阮阮我馬上回來。
千萬不要有事啊。
第29章 (大修)
岑阮靜靜地盯著手背貼著的醫療設備,似乎在思考這里是什麼地方。
而此時,房間里涌入了許多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還有眼熟的幾位秦家下人阿姨,全部都擠到房間里了,面上表情不一,有欣喜有震驚,所有人手忙腳亂的,總之是亂成了一團。
岑阮意識逐漸回籠,他感覺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他只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在崖底暈過去了,記憶斷層,他最后也只記得哥哥擔憂著急的模樣,緊接著便一片黑暗,再然后他就想不起來了。
他的頭很痛很痛,下意識想要呼喚系統,可是腦內空空沒有得到半絲的回應。
那些醫生忙趕著來給他做各種身體檢查,岑阮虛弱得只能任人擺布,等緩過神來時,他的身體力氣也在漸漸恢復,感覺只是睡了很長很長的一次覺而已。
他不應該回到地府才對的嗎,怎麼還在書里世界,難不成他任務失敗了?哥哥后面還是出事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的發生,他就忍不住皺緊眉頭,隨機抓了一個在床前不停晃悠的醫生,著急詢問:“我哥哥呢!我哥哥在哪?”
那個醫生都有點懵了,反應好半響才道:“我我我們已經把你醒來的消息告知秦大少爺了,他很快就能回來了……”
岑阮聽此松了口氣。
哥哥沒事就好。
僸2傳回家的事情他得好好捋捋才行。
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機能的恢復,等他完全感覺到力氣回來之后天色已經漸晚,落日黃昏,暖黃日光照射進來,給冰冷的房間添上了一絲溫意。
手背上的各種貼片已經不見了,由于許久未見陽光,又或者是身體太脆了,上面的針孔清晰可見,看上去有些可怖。
那群醫生已然離開,給他一個足夠的休息空間。
外邊白雪皚皚,溫度有些冷,岑阮走近落地窗向底下看去,如果不仔細看都認不出這是秦家老宅,變化太大了。
等等!
下雪?
岑阮睜大眼睛。
他到底昏了多久了。
心頭一股恐慌逐漸蔓延,有一種事情不在掌控的無助感,他穩了穩自己心緒,扶著墻壁進了浴室,那面大鏡子中的少年面容白凈清透,略長的頭發軟軟地貼在額頭上。
那雙如黑水晶般的眼睛透亮清澈,薄唇微微紅潤,衣領凌亂露出些許鎖骨。
少年漂亮而干凈,溫軟脆弱,像是個瓷娃娃。
岑阮湊近看了一眼,摸摸自己半年來長出不少的頭發,隨便找了個橡皮筋從背后扎起一個小啾啾,然后用清水洗了把臉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他抬眸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額前碎發被打濕,睫毛也勾上了幾滴水珠,眼尾紅得要命。
他一邊看著一邊思維忍不住發散。
他昏迷半年了啊……這半年他難不成一直待在這具身體里睡覺?
那傷有多嚴重啊,現在好了嗎,他怎麼又突然醒了?這半年他吃什麼啊,一直靠注射營養藥劑活命嗎?他是不是也半年沒洗澡了啊?
岑阮越想越偏,忍不住低頭嗅了嗅自己衣服,見沒什麼異味才松了口氣。
在浴室一頓整理發呆之后,他才一臉恍惚地出來。
他這一醒過來,身體機能短短一會就恢復到了初始狀態,全然不像是一個車禍剛醒來的重癥患者。
心里空空的,非常不安,這種情緒岑阮也就只有剛穿書的時候體驗過,他現在只想迫切地想找哥哥在哪,只有親眼看見哥哥沒事他才能放下心來。
主角是這個世界的中心,只要哥哥沒事,他遲早能研究出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