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呈舔了潭淅勉的嘴唇,然后往下,跪到地上去給他口。
潭淅勉一點一點往里頂,俯視著團在腳下的這具身體,覺得他看起來很干凈,皮膚挺白,完全沒有紋身,也沒有耳洞。他細細摸他的耳垂,腳背勾起點兒,若有似無地磨著他下垂的*
莖,喻呈抖得很厲害,這感覺既繾綣,又色情。
潭淅勉將他的難以自控盡收眼底:“不要射吧,床單會臟,臟了程玨會知道。”
感受到喻呈被程玨的名字刺激地愈發緊繃的身體,他摸了摸喻呈的頭發,他的頭發比一般的男人都要長一些,手指伸進去的時候像抓住一匹馬的鬃,感覺很輕易就將他馴服了。
可是轉瞬之間這種安撫又變成了用力地抓握,像袁頌抓緊姜潮那樣。
潭淅勉一字一句地說:“我說可以射才可以,好嗎?”
好的。
喻呈感覺自己陷入一場夢里,反反復復往下跌,近乎失神,等他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自己已經跪在床沿上,翹起屁股,任憑潭淅勉抵著他,每次只滑進去一點點,直到第五次的時候,潭淅勉拍打他的屁股:“喻老師,太緊了。”
聽到這個稱呼,喻呈反應很大,一再的空落早就令他難以忍受。
“別……”
“別怎麼樣?我聽不懂。”
“別這樣叫。”
“喻老師。”潭淅勉故意說得更大聲,他掰開他的臀肉,盯住那里,像生理課研究,“聽說你進學校給中學生上過攝影課,你跟他們講怎麼取景,怎麼擺姿勢。但他們不知道你這麼會擺姿勢吧。”
“潭淅勉……”話到這里戛然而止,喻呈有點想哭了。
“舌頭呢?”潭淅勉把手指伸進他的口腔里,“會說話吧。
想要什麼得說啊。”
上面的滿更顯出下面的空,喻呈含著那根手指,想象它是別的。然后覺得更難受了,他混亂地搖頭:“求求你……”
“求我怎麼樣?”
喻呈被那根手指撐得干嘔了一聲,一下忘了矜持。
“求你…操我。”
他聽到潭淅勉的輕笑,然后是撕開安全套的聲音,那里緊接著抵上來,不知道是不是橡膠的原因,感覺比剛才又大了一圈,硬得他想退縮。
可是潭淅勉把住他的腰,從后面靠近他的耳廓,小聲地嘆氣:“唉,還是被喻老師潛規則到了。”
“拿下《杏仁》已經兌現了,那現在……”
“喻老師,把我拍好看點吧。”
隨著話音落定,身體猛地被一陣鈍痛打開,腿一下軟下去,每次感覺已經到頭的時候,總還在往里進。喻呈張開嘴,發不出聲音,睫毛上全是汗,腦子里完全是空的。
但這個過程沒有持續多久,他被床架的吱呀聲拉了回來,開始覺得癢了。這感受極度陌生,讓他有時想用力往后迎,有時又失控到想逃離。他覺得自己混亂,出盡洋相,也許流很多汗,流涎水,也許額頭被床單摩擦,膀胱發緊,臀肉發顫。
“喻老師。”潭淅勉玩著他的*頭,很慢地往里頂,“我早就想問,你給別人拍照片的時候也會這樣嗎?”
這樣是哪樣。
“看到別人不穿衣服,身材又好,你就想讓人家操你。”
“我沒有……”喻呈嗚咽一聲,用力閉上眼,他沒想過,更沒做過,可是腦子里開始出現畫面,被潭淅勉帶到那個語境里去,他開始不自覺呻吟。
感覺到下面夾緊了,潭淅勉會意,原來好學生喜歡這個。
他一直覺得性愛有趣的部分就是探索,當你探索到對方的底線,就會變得索然無味起來。他突然對中間過程的冗長感到煩躁,他不想裝什麼好人扮演溫柔了,抓著人的頭發往鏡子前面帶。予熙卜宍。
喻呈猝不及防和鏡里的人打了個照面,他看到自己渾身欲色,面頰潮紅,抬起一條腿被操弄著,也清晰看到潭淅勉是如何進出的,他的面孔閑散,似乎不費力,但臀部肌肉收縮的力度,卻讓人覺得恐懼。他汗涔涔得閉上眼睛。
潭淅勉用手掌在他額前抹了一把,將他汗濕的劉海撫起來,逼迫他抬起頭。
“喻老師,當慣了攝影師,當過模特嗎?”潭淅勉一邊說一邊用力,簡直要將他操得跌進鏡面里,“這樣拍你,好不好?”
喻呈驚惶地睜開眼,看到潭淅勉不知何時拿著他的相機,黑洞洞的鏡頭對準鏡子里光裸糾纏的胴體。
他忽然記起那日在工作室做的夢,可奇怪的是,在真正發生的這一刻他并沒有像夢中那樣感覺羞恥,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這會是一張很了不起的照片。他能想象得到它的結構,它的色彩,它的張力,不,也不僅僅是技術,再好的技術也要臣服在真實之下,一切只不過因為這是一場真實的性愛。這一次,他沒有閉上眼睛。
潭淅勉意外地在鏡子里和他對視,他覺得這一刻的喻呈很不一樣,他好像接受了這種自甘墮落的命運,甚至有一種挑釁。他避開了這種眼神,將他換了一個前傾的類似把尿一樣的姿勢,將全部的器官都暴露出來,又說:“這樣呢?”
或許是報復,又或許是心底那一點想要壓制對方的勝負欲,總之在此之后他將喻呈擺出很多姿勢,露骨的、隱晦的,好操的,不好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