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比機打好。”男人站在那里,捏住潭淅勉的耳垂,找了下位置,另一只手把頂上的小燈打開,潭淅勉被刺得瞇了下眼,還來不及反應,就覺得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男人撤開手:“好了。轉一下那邊。”
“……”
墻上的影子影影綽綽,喻呈根本沒有看清楚,就見潭淅勉站起來了,耳垂上亮閃閃的,耳洞用最簡單的銀耳釘塞上了,跟想象中一樣,戴起來有點痞,配上利落的寸頭看起來很man很有男人氣。
喻呈覺得他的臉簡直好看到礙眼,但他卻在潭淅勉臭顯擺的目光里露出覺得不怎麼樣的神情,也在座椅上坐下。
但舌釘顯然沒有耳釘那麼簡單,等舌頭伸出口腔被工具完全鉗住的時候,他控制不好吞咽口水,覺得嘴角濕漉漉的,在潭淅勉好奇又玩味的視線里一陣陣發窘。
他想退縮,也確實努力發出了一點聲音:“潭淅勉。”
但聽起來就像是蕩、嗯、暗之類的亂碼。潭淅勉不明所以,直到喻呈掏出手機想打字給他,這時發現宋東憑打來的三個未接來電。
感覺是什麼急事。他指著手機屏幕,再指指舌頭,男人把他松開了。
他吞咽了一下,終于可以說出清晰的話:“小舅舅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小舅舅知道他們逃課倒沒事,正好托他包庇。潭淅勉無所謂地說:“你回給他唄。”
喻呈就給宋東憑回電話,響了好多聲都沒人接,就在喻呈要掛斷時候,接通了。宋東憑的聲音還是不緊不慢的,但喻呈聽完臉色立刻就變了,說著就往外走。
潭淅勉嚇一跳,趕緊付了15塊,著急忙慌地跟出去。
“怎麼了?”
喻呈皺著眉往大路上走,一邊攔車一邊說:“你手機呢?”
潭淅勉被這啞謎弄得心浮氣躁:“剛剛不是說了,落班上了,也沒什麼人找我……”
“潭寧栩找你。”喻呈打斷他說道,“她找你找不到,就找了小舅舅。”
潭淅勉也開始緊張起來了:“潭寧栩怎麼了?”
“脫臼了在急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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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標題標斜杠/的是過去線,我知道可能有寶子不太愛看回憶,但這部分還蠻重要的,涉及到潭淅勉難追的原因,而且我自己感覺這一段男高還蠻好看的,也會盡量快一點過回憶線,希望大家還是能保持訂閱,對我真的很重要,再次謝謝大家。
*阿魯巴,大概就是那種幾個男生把一個男生四肢拉開抬起來,然后找一棵樹,用他的襠去卡樹……但我朋友說,他們那叫風火輪,因為會抬著他繞那個樹轉。想像了一下我真的笑不活!
第47章 “你耳朵上是什麼東西”/
很早以前喻呈就知道,潭淅勉多少算個妹控。
他雖然嘴上很煩潭寧栩,可但凡有人真惹到潭寧栩頭上,他絕對會睚眥必報,簡而言之就是,他妹蠢只能他來說,別人算什麼東西,也配講他妹。
這回一聽脫臼,還以為他妹被人打了,心里把隔壁班混混,上個月得罪過的校霸,以及高一個年級暗戀他妹的臭流氓挨個懷疑了一遍,氣得在車上發抖。
喻呈說:“……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讓我知道是哪個孫子……”
“電話里也沒細說,不一定是被打了,可能是別的……”
“晚上又沒有體育課,摔跤頂多骨折,怎麼會脫臼?”
喻呈不說話了,他也解釋不清。
下車兩個人一路飛奔,等跑到一附醫院急診,看到潭寧栩坐在門口的候診椅子上,宋東憑蹲在那里仰頭和她講話,旁邊站著趕來的宋西婧和喻翰景。小姑娘眼睛紅紅的,感覺哭過。
潭淅勉直接沖過去,上下掃視了一遍又看不出異樣:“哪兒脫臼了?怎麼了?誰打你了?”
潭寧栩上一秒還泫然欲泣,下一秒忍著一泡眼淚吸著鼻子瞪過來:“打你電話不接是吧?”
“我……手機不在身上。”
“那人呢?”
“……”
人也不在班上。
“你知道多丑多丟人嗎?那麼多人看到。”潭寧栩聲音低下去,還是很難過。
她今天班上做大掃除,五點半擦完窗戶,跳下來有點累,剛打了個哈欠,就感覺下頜骨連接處像是滑了一下槽,然后就沒辦法合上嘴了。
一切都特別突然,她甚至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平常最普通的張嘴再合攏的動作,大多時候甚至意識不到這是一個動作,現在完全做不到,用力都做不到。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掩藏自己猙獰的面部,只能急忙用手遮擋著跑到教室里拿手機。
發消息打電話潭淅勉都沒接。她急得要哭,想起潭淅勉今天有晚自習,又跑到高二理6班,路人有認識的同她打招呼,但她沒辦法講出話來,只是埋頭飛奔。結果到理6班,人也不在。
常苒在浙江辦畫展,潭安林在酒泉,離得最近的大概是在寧師大的小舅舅,潭寧栩只好給宋東憑發了消息。
萬幸宋東憑及時看到,立刻回了電話。
“你不用說話,你聽我說。”宋東憑的聲音一貫靜而穩,背景音是不小的風聲,好像已經在趕路,“我大概七八分鐘到你學校,你在高一三班對不對,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