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像是有什麼不一樣。馀穸補蹂。
“潭淅勉……”他聲帶發顫,一遍一遍親吻他的嘴唇,發了狂似地廝磨著,好像有點神志不清了,“你今天有沒有喜歡我?”
他預料的答案還是“差一點”或者“差一點點”,如果說期待,那麼大概是“差一點點點”,可是他聽到潭淅勉嘆了口氣,他拿他沒辦法的時候就會這樣嘆氣。
“現在我們在一起,我教你跳舞,還在你的身體里。男朋友,你說我喜不喜歡你?”
下面漲得發狂,喻呈沒辦法思考,潭淅勉這時候說什麼他都信,說什麼他都聽。
在一起。男朋友。
是不是做夢啊。
喻呈突然判斷不了,不是夢的話為什麼會聽到潭淅勉說喜歡。但在這個夢里,他還是發怔了,他連夢里的許諾都要,他眼睛很熱,再一次問,想再一次聽。
他捧著潭淅勉的臉,很珍惜地啄吻:“你今天有沒有喜歡我?”
他的手指好像剛剛沾上西瓜汁,被體溫蒸出甜膩,但潭淅勉沒有覺得厭煩,也不覺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太奇怪。
他只是用很沉的目光看向他,這回不笑了,更用力操進他身體更深的地方。
滴答,滴答,滴答。
什麼東西在積累,在蓄力,下一秒比上一秒更多,要炸開了。
“喜歡你。”
當然喜歡你。
喜歡你才怕沒結果。喜歡你才擔心自己會失控。喜歡你才想當朋友,朋友好像更長久。
也不知道喻呈究竟有沒有聽到,他失控地嗚咽,并且再次射出來,潭淅勉也被夾得腰眼一麻,重重射進他的身體里,這次特別多也特別久,好像靈魂都嵌進去了的那種射法,把人弄得一下一下地痙攣。
潭淅勉喘息著,擁抱著,那種喜歡的感受好像突破軀殼自己要冒出來,喻呈的汗水簡直把他變成另一個人,熱的,暖的,鮮活的,會愛,也接受痛,他是真實的太陽,不是人造的藍色的墻。他冒險并且如愿看到了最好的美景。
在這個空白的瞬間,他突然記起那個關于夜鶯的夢里,他最后想說卻未來得及說出口的究竟是什麼——
“我給你。”
“我可以給你我的真心。”
一覺醒來已過中午,睜眼時潭淅勉還不適應了會兒。
因為想想雖然兩個人睡過很多次,但似乎次次不是他先走,就是喻呈先離開,鮮少有這種一覺醒來雙雙在床的情況。
用目光去尋找喻呈的臉,發現被枕巾壓出細細的褶皺,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人還比自己睡得高出一截,一轉過身,腦袋倒被人抱在懷里了,正對著裸露的被咬出皴紅的地方。
什麼姿勢啊,像哄睡。潭淅勉心里有點別扭,第一次沒覺出澀情,而是肉麻。他第一次意識到,肉麻是不是其實就是一種喜歡,他還不太習慣這種程度的喜歡,所以才覺得肉麻。
那也就是說他覺得喻呈肉麻,其實就是喜歡喻呈,也喜歡喻呈的喜歡?
突然變得合理。
但這樣梳理完之后,好像覺得更肉麻了。
就在這時喻呈懶懶哼了聲,睜開眼,頭發亂糟糟地遮住上眼瞼,先盯住天花板迷迷瞪瞪反應了會才徹底清醒,這時候才想起來該尷尬,往后撤開些。
可對方又懶洋洋挨到身邊,甚至還漫不經心玩他的耳垂。動作算親昵吧,在喻呈的印象里,潭淅勉很少這樣做,他心里有點打鼓,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似乎使兩個人的關系在二人的理解里產生了偏差。
他扶著額頭,猶疑地問:“昨晚我是不是喝多了?”
“嗯。”潭淅勉捺著嘴角感嘆,“喝多的喻老師還挺敢的。”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蠢事,喻呈開始竭力回憶。有些畫面聽話地回來了,可有些空白卻怎麼都填不起來,比如他記得潭淅勉帶著他跳舞,卻不記得自己的衣服是怎麼沒的,有許多事記不清,但又有什麼事是忘不掉的。
它們交錯在一起,一時難分虛實。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你昨晚是不是有說,假如我們在一起什麼的……”
潭淅勉撐著腦袋,提了下眉,把喻呈的心臟也帶得一緊,但他還是繼續問道:“那現在呢?”
假如是多久,今天?在阿尤恩的最后一星期?末日沒來,現在他們還在不在一起?
潭淅勉挺舒服地枕到他的胳膊上,沒有直接回答他,:“喻老師,我們來玩‘不許說’游戲吧。”
喻呈疑惑地低頭。
“不準說假如。”
喻呈一時間沒能理解,這是游戲、玩笑?
“也不可以說如果、可能、也許。”潭淅勉補充,“一切表達不確定的,都不可以。”
這規則也太過離譜,以至于產生某種模糊的直覺。喻呈下意識攥緊發涼的指尖,心臟怦怦跳:“那時效呢……就是,從什麼時間開始,到什麼時間結束?”
潭淅勉笑著和他對視:“從今天開始,到……”
停頓了一下。
“到你不再喜歡我為止好了。”
“現在,喻老師,你再復述一下我昨晚說過的話吧。”
腦子生銹轉不起來,喻呈徒勞地動了動嘴唇,卻沒能說出話。他沒有詞可以替換“假如”。
“不是好學生嗎,怎麼這個都不會啊?”潭淅勉眼里的笑意很滿,“只能我教你了,喻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