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大俠,咱們......有話好說,你先告訴我這玩意你能給我解了嗎?我我我,我可以給你簽一份紙質合同嘛,干嘛......用這種危險的玩意,咱們都可以商量的。”
“解不了,你完成了答應我的事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宴舟拍拍手站起身,剛準備走,一回頭看見呆愣地坐在原地滿眼期期艾艾望著他,眼里似乎還有淚光閃過的許星橋,頓了一下,心軟地伸出手:“哭什麼,你先起來,我又不是......”
“別的都好說,你能不能先把我銀行卡還給我,還有,買衣服的錢能給我打欠條嗎?”許星橋看著被宴舟拿在手里的銀行卡痛心疾首,摸了一把為自己血汗錢流的眼淚,邊說邊去抓宴舟準備扶他的手。誰承想一把抓了個空,宴舟在他摸到之前收回了手。
許星橋:“?”
正想著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的宴舟反手把銀行卡扔進許星橋懷里,冷冷道:“讓你的銀行卡扶你吧。”
許星橋:“???”
不打欠條就算了,這年頭花我錢的人還有理了?
“對了,白藝呢?你都過來逮我了,她還一個人......一個鬼留在墓園嗎?不是宴舟你有沒有同情心,你不勸她投胎轉世也就罷了,還把人家小姑娘一個人丟下了?怪不得受過情傷,一千年都......”
宴舟回頭冷冷地看了許星橋一眼,打了個響指,別墅二樓的某間房門應聲而開,白藝嗖的一下從里面飄出來,看著許星橋激動道:“許哥——”
許星橋眨眨眼,默默地把“怪不得一千年都沒有老婆”的話咽了回去。他先是高興地沖白藝打了招呼,又想到了什麼,招手朝白藝腦袋上輕呼了一下,湊到她耳邊,小聲地質疑道:“是不是你告訴宴舟我逃到這兒的?你知道宴舟他對我做了什麼嗎?他往我腿上綁了什麼契約繩,我不幫他找到那個什麼仇人我就要被勒死,可惡!”
“不是我!當然不是我!”白藝先是著急的連連擺手,后來也想起什麼似的,睨了許星橋一眼,幽幽道:“許哥你是不是忘了,你只告訴我你在臨市買了別墅,沒告訴我臨市是哪個市也沒告訴我別墅位置在哪。
你還說要包我伙食費,你壓根就是給我畫大餅。”
“是嗎?哈.......哈哈,走的太急了,估計忘了......”
“你腳上的契約繩?”白藝愣了愣,“那繩子不是......”
“咳。”
坐在沙發上的宴舟輕咳了一聲。
聲音很輕,許星橋沒怎麼在意,白藝卻瞬間收聲。
許星橋還在疑惑:“你知道這破繩子?不是什麼?”
“那繩子就是契約繩,我那個......剛做鬼的時候聽說過,是個挺厲害的東西,剛剛突然聽到有些驚訝,驚訝......”
“哦。”許星橋有些失望,“我還以為你知道破解之法呢。”
白藝干笑兩聲:“你看我敢知道嗎。”
許星橋:“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是問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白藝著急忙慌地轉移話題,生怕宴舟盯上她,卻剛好晚問到了許星橋也想知道的問題。
他轉過頭沒好氣的去問宴舟:“是啊,宴大俠,后面怎麼辦?人從哪里找?”
宴舟淡淡地看過來。
“我想起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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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會殺了你
宴舟確實想起來一些事。
那幅殘畫被時光風化,肉眼看不出來什麼信息,但或許真如圖書館那個滿腹算計的鬼所說,這幅畫來自于千年之前,所以當晚就勾得宴舟做了一個夢。
宴舟是死了千年的鬼,鬼不會做夢,但宴舟卻夢到很久之前。
那應該是某一年的芒種,天氣燥熱的不像話,宴舟還沒在京都里享幾天清福,又被一紙詔書調離京,去邊關解決一伙流寇。流寇人數不算多,沒掀起什麼大風浪,因此宴舟帶著一身干掉的血回營帳的時候,夜色還未濃。
朦朧的月色讓他一眼抓住某個小兵打扮,卻大著膽子躡手躡腳往他帳內鉆的人。
宴舟勾著唇,悄無聲息地靠近,在小兵察覺到身后的動靜反手鎖住他喉之前,扼住那人的手腕,低聲說了一句“是我”,把人拉進他昏暗一片的帳內。
宴舟不喜歡人近身伺候,帳內連個掌燈的小兵也沒留。他今夜回來的早,走時點著的那盞燭燈還沒燃盡,剩著一點火光照著門口兩個靠在一起的人。
宴舟就著那一點火光低頭看向被他圈在身前的人,毫不吝嗇地笑起來:“小將軍夜襲敵營,是不要命了,還是來自投羅網的?”
“就不能是來殺你的嗎。”被稱為“小將軍”的那位被宴舟戲謔的語氣惹惱,沒好氣地推了一把宴舟,目光在觸及宴舟衣裳上的血跡時頓住,擰緊了眉心,問道:“誰的?”
這句話問的沒頭沒尾,但宴舟顯然對面前的人了解甚深,聞言直接笑開,輕謔又極自負地挑眉道:“當然是別人的,區區流寇......”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一巴掌狠狠拍在他的胸前,他毫無防備,悶哼一聲,苦笑著往后退了一步。
“區區流寇,區區匪兵,區區敵軍......什麼在你宴舟眼里都只是區區是吧?”小將軍不解氣,又往宴舟身上拍了幾巴掌,才從懷里掏出護了一路的藥膏,砸到宴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