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燁拿起一封情書,驚乎:「誒!商學院院花都給你表白了,你這艷福不淺啊!為什麼不同意,以你這條件,找個什麼女朋友不是問題吧?」
「我剛被甩,沒心情談戀愛,別耽誤人家了。」顧知安嘆了口氣,語氣落莫。
看來這次被甩,確實給顧知安帶來不小的傷害,我有些內疚,卻更擔心他扒出我馬甲。
許燁對顧知安被甩的事挺好奇,一直在追問為什麼。
最后被抽了一頓老實了。
10
許燁八卦地朝我打聽,我閉口不言。
他也毫不在意,和我咬耳朵:「顧哥對你這麼好,我還以為你們之前認識呢,要不是顧哥恐同,我還以為你是他養的媳婦。」
我眼神飄忽,心卻莫名有些酸,對啊,顧知安恐同,這段時間他對我太好了,好到有點過了邊界。
如果不是他在新生晚會上公然放言:最討厭男同了。
估計我和他的 CP 樓已經幾百層了。
顧知安經常幫我打飯帶水,圖書館占座,給我準備我愛吃的水果和零食,幾乎無微不至地照顧我。
那一晚,我失眠了,腦子里的思緒太多,但我抓不住任何東西。
月亮爬上枝頭,看起來近在咫尺,卻又觸不可及,就像顧知安一般。
我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
下床的時候一腳踩空,摔在地上,腦袋磕在桌子上,尖銳的痛讓我止不住地掉眼淚。
我似乎聽到了顧知安焦急的聲音。
我想爬進來,腳也扭傷到了,痛得我只抽氣,眼前有些發黑。
「別動,我送你去醫務室。」
下一秒,我被一股梔子花香包裹著,被人攏入懷里。
抬頭看到顧知安比我生命線還流暢的下顎線。
他的唇抿得死緊,腳下生風,額頭沁出幾滴薄汗,見我看向他,出聲安撫著:「別急,馬上就到醫務室了。」
昨天一宿沒睡,加上被撞得有些暈,我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再醒來是在醫院。
11
顧知安守在我的床邊,握著我的手,眉心還是緊蹙著,見我醒了,才松了口氣,給我倒了杯水:「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你好好休息,不要著急。」
我應了一聲,然后聽醫生給我說我的身體狀況。
輕微腦震蕩,軟組織挫傷,加上右腿骨折,要打右膏。
我媽不知道從哪里知道我住院了,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
但我手機忘記充電,已經關機了,他們聯系不到我,買了票過來。
我妹那傻丫頭也過來了。看見顧知安驚呼,問他是不是我男朋友。
最后被我媽一巴掌抽了出去。
抱歉地朝顧知安笑笑:「我家這死丫頭每天在家看些不正經的玩意兒,你別見怪,我等下出去抽死她。」
我悶悶地想,你也沒少看。
但礙于顧知安在,沒開口。
顧知安笑了笑,毫不在意:「沒事的阿姨,既然您來了,那我就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晚點再過來看程星。」
12
顧知安一走,我媽就來盤問我和他是什麼關系。
我說是室友。
我媽不信:「不可能,他那麼關心你,不可能只是室友,說,是不是男朋友,我不是那麼不開明的人,你爹那邊我會去勸。」
我閉眼不答。
我媽又陪了我幾個小時,幫我交了費就回家去了。
晚上還約了麻將,著急回去。
我妹神撮撮地和我說:「哥,我喜歡這個哥夫,帥!」
我白她一眼:「我筆直,他恐同。
」
我妹反而更興奮,臉上閃過猥瑣的笑:「恐同即深柜,而且,」她上下打量我一眼,「沒看出來你哪里直了。」
最后在我威脅她要沒收她新買的小說的時候,瞪了我一眼跑開了。
13
下午許燁也來了,帶了個果籃:「程哥,你這咋回事啊,昨天一晚上沒睡嗎?咋摔成這樣。」
我回避,拿了個香蕉:「沒,踩空了而已,沒注意。」
「你是不知道,你摔那一下,顧哥急成啥樣了,鞋子都沒有來得及穿,直接抱著你去了醫務室。你暈過去的時候,顧哥都要急瘋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在后面跑著都追不上他。」許燁唏噓,往旁邊椅子一靠。
顧知安在旁邊給我打熱水,沒說話,微微撩起眼皮子,看了許燁一眼,眼含警告。
許燁馬上坐直,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后吭哧吭哧啃蘋果。
我朝顧知安道謝,他毫不在意地伸出干凈的手把我額間的碎發攏上去,從喉間溺出兩個字:「傻子。」
我:……
手機電充滿了,手機上滿是輔導員的消息,隔五分鐘問一句怎麼樣了,急得像要沖屏幕里飛過來。
如果不是走不開,現在已經到醫院了。
我回了一句沒事。不過普通脆皮大學生罷了。
在醫院住了小一個星期,顧知安每天都來,在上課的時候也隔十分鐘發條信息給我,生怕我無聊,說筆記已經給我整理好了,等我回去再給我輔導一下。
他真好,我哭死,我要給他生猴子。算了還是帶他去動物園猴子吧。
14
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出院了,但腳上還是打著石膏。
顧知安對我像是對待易碎的瓷器,生怕磕了碰了,執意每天上下課都要抱著我去,最后在我的強烈反抗下變成了背。
周圍同學的目光如影隨形,讓我尷尬得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