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了,剛要跳腳,身后陸遠已經先我一步出聲:
「簡哥,我記得宋行初一米八八。」
「你一米八二來著?」
「他好像確實比你高。」
不怕神一樣的隊友。
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恭喜,陸遠和他的書包被我一腳踹走了。
宋行初如愿坐到了我的邊上。
我不會允許他坐我后面侮辱我的。
從宋行初坐到我邊上后。
坐在我前面的班長回頭撿筆。
不是,裝能不能裝得像一點?
她就差把眼睛按在我們的臉上了。
我一看見她,腦子里就全是她寫的小黃文。
耳朵一熱,匆忙垂眉寫起了試卷。
我察覺到邊上宋行初看向我的視線。
該死的,看什麼看,平時沒有見過嗎?
我憤憤地低頭開始做試卷。
下次月考一定要上第一。
把宋行初這個混蛋一腳踹走。
我剛寫兩道題目,邊行的宋行初突然出聲:
「簡淮,那個情……」
前面班長低頭撿筆的動作一頓。
我臉色瞬間一僵,扭頭咬牙切齒地對他說:
「我警告你,別和我說話。」
宋行初看著我,隨后沉默地把腦袋扭了回去。
我看他這個樣子,以為他會安分一點。
結果又做了沒有兩道題,手臂突然被人蹭了蹭。
又來。
我沒好氣扭頭想要開罵。
宋行初先我一步,將面前桌上的小紙條推到了我的眼下。
下一刻,一臉無辜地看向我。
好好好,叫他別說話,他就給我寫紙條是吧?
不愧是年級第一啊,腦子就是好使。
我不想理他。
又怕他等會再整幺蛾子。
我臭臉把小紙條拿了過來看,上面寫:【情書看了嗎?】
字很好看,就是內容戳人眼睛。
我潦草回了一個字:【滾。】
宋行初膽子比天大,又把紙條推了過來。
這次上面字長了一點。
他寫:【晚上一起回家嗎?】
回個屁。
我家和宋家是世交,但我爹和他爹不對付。
聽說他們兩人從小就打架打到大。
我和宋行初也不對付。
但我們兩家的母上大人卻想要我們結伴回家。
和睦相處。
呵呵。
不熟。
不認識。
不順路。
我還想叫他滾,但怕他沒事找事,于是回他:【班長給我補課,以后都別一起走了。】
我這紙條遞過去后沒一秒,肉眼可見的宋行初沉了臉。
他這個家伙向來不形于色的。
不是,我不就拒絕了和他一起回家?
至于嗎?
我懶得哄他,低頭準備繼續做自己的試卷。
剛看了一個題目,宋行初的紙條又來了。
我蹙眉打開看。
兩句話,上面寫道:【和我走。】
【我也可以輔導你。】
不是,有他這麼霸道的人嗎?
我想讓他滾蛋。
這字兒還沒寫上去,突然眼前投下一片陰影。
緊接著,手里的紙條就被人抽走了。
我剛要說誰不要命了。
老班身上的香水味撲面而來。
……
前面傳來了細碎的笑聲。
老班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和我走,我也可以輔導你。」
「呦,是年級第一的邀約啊,我說咱們簡淮傳什麼紙條傳得這麼起勁。」
「行,下次月考簡淮要是考不到年級前三,我拿宋行初是問啊。」
周圍瞬間傳來爆笑聲。
我手里的筆都快要被我碾碎。
挨千刀的宋行初。
你死定了!
5
這次月考失敗。
我本來找班長幫我補習。
結果宋行初整這麼一出,我只能鴿了班長。
我很愧疚,還把我媽給我游樂園門票給了班長。
但班長似乎很快樂。
她說:
「行行行。」
「有了老婆沒忘了娘。」
「嘿嘿嘿,你們可要好好相處。」
說完,笑瞇瞇地抱著她那個本子就跑了。
一看見她那個本子,我就屁股疼。
我拿她當知己,她拿我當產糧的?
女人,過分。
我拿著書包就要走。
一扭頭,就和角落里的宋行初四目相對。
我被嚇了一跳,挑眉說:
「你干嗎?」
他情緒好像有點低落。
但在和我對視之后,那點情緒又煙消云散了。
宋行初掃了一眼我的肩膀,走上前說:
「走吧,回去給你開小灶。」
喂喂喂,補課就是補課。
什麼叫給我開小灶?
不要說得這麼曖昧好不好?
我撇了撇嘴,拉上了書包和他走了。
宋行初想拉我去他家補課。
這和羊入虎穴有什麼區別?
我不同意,最后讓他去了我家。
我原想著爹媽在不會有什麼。
結果好死不死,他們兩個又背著我出去度蜜月了!
整個房子里又只有我和宋行初。
我渾身不自在,處處警惕著他。
宋行初倒像是進了自己家。
放書包,倒水,拉我坐下一氣呵成。
我看著他輕車熟路,抽了抽嘴角。
好家伙,到頭來最不自在的居然是我!
雖然他這個人有病,但是他給我補習得確實不錯,就是屁話太多。
我做什麼題目都要插兩嘴。
我嫌煩,瞪了他一眼說:
「閉嘴,沒叫你說話就別說話。」
宋行初果真閉嘴了。
只不過,他能不能在我做題的時候別老看我啊?
在他第 n 次地看我的時候。
我終于還是忍不住了。
我黑臉轉頭,拽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摁在墻角。
我臭臉說:
「宋行初。」
「你是不是有病?能不能別一直看老子?」
宋行初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淦。
我眼角抽了抽,咬牙開口:
「給我說話。」
宋行初被解了禁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