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森笑道:“你怎麼還心疼起老虎來了?”
顧鈺辰想解釋,又覺得這有點像做了婊子還立貞節牌坊,便只是回答:“我沒有。我們回去吧。”
“好。”墨森的笑容中添了幾分邪惡,跟上起身往門外走的顧鈺辰,“那就回去再做愉快的事。”
“……”顧鈺辰卻是一想起這事就心煩。
墨森從背后環住顧鈺辰,低頭往他耳垂上挑逗般地輕輕咬了一口,在他耳邊輕笑道:“你不用那麼緊張,只是第一次痛點,我會慢慢讓你越來越愉快的。”
“……呸!”顧鈺辰耳根爆紅,回過頭用眼刀狠狠刮了墨森一下,然后便甩開墨森的手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兩人一起坐到車的后排,墨森搖起了貼著單相透視膜的車窗,然后堂而皇之地伸臂摟在顧鈺辰肩上。
顧鈺辰正要發作,墨森就搶先道:“你放心,司機老鄭在我手下干了很多年,很忠心,他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愛亂嚼舌根。”
“對對對!”前面的老鄭連連點頭,“顧先生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絕對不會跟外人透露您和墨總的親密無間!”
顧鈺辰在心中冷笑:呵呵,去你大爺的親密無間。
“你累不累?”墨森的語氣忽然變得很柔和,把顧鈺辰摟到自己肩頭靠著,“到家還有一段距離,要不要睡一會兒?”
“……”這兩天的顧鈺辰確實已經身心俱疲。“好。你是領導,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說完,顧鈺辰就閉上眼睛。
墨森側過頭滿含寵溺地一笑。可惜這個笑顧鈺辰并看不到。
車的搖晃顛簸容易給人增添困意,顧鈺辰居然真的很快就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夢到顧皓軒剛回顧家那天的情形。
“辰兒,這是你弟弟。”顧震雄看著顧皓軒笑得滿眼溫柔,“他以后就要跟我們生活在一起了。你這個當哥哥的可要好好照顧他。”
“哪里來的野種。”顧鈺辰冷冷地說出一句話。
“……你說什麼?!”顧震雄看向顧鈺辰的時候,眼中似水柔情瞬間消失無蹤,揚起手就一巴掌扇在顧鈺辰臉上,“你再敢罵你弟弟一個字試試!”
“哎呀老公你別生氣!”白嬈連忙把顧鈺辰護在懷里,“辰兒他還小不懂事嘛。”
“他都成年了,你說他還小??……算了,我今天顧不上收拾他。”
然后顧震雄就把顧皓軒帶上飯桌,體貼地詢問他平時的口味,還熱情地給他夾菜。
顧鈺辰從小到大就沒見父親對自己這麼溫柔過。
一種名為“嫉恨”的情緒,從此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顧震雄雖然對他嚴厲,但其實也從小就是他心中無所不能的大英雄,是他所深深崇拜的對象。
父親也曾把他抱在懷里一句句地教他背詩,耐心地輔導他學習,手把手地教他射箭、高爾夫球……
相比起來,才能平庸見識淺薄的母親白嬈,基本什麼都教不了他。
所以顧鈺辰恨顧皓軒,卻舍不得恨顧震雄。
直到顧震雄為了顧皓軒把他掃地出門的時候,他已經不恨都不行了。
顧鈺辰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上。淚水已經模糊了他的眼眶。
“怎麼還哭了?”墨森坐在他床邊,伸手輕輕拭去他臉上的淚珠,“做噩夢了?”
“……嗯。夢到小時候被人搶了糖的情景。
”
墨森啞然失笑,“想不到咱們的商業精英顧總還會做那麼幼稚的夢。”
顧鈺辰瞪他一眼,然后陡然間意識到一個事實——自己沒穿衣服。
“你在干什麼?!”顧鈺辰“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我睡著你也急著做那事?!”
“……在你心中我就那麼變態嗎?”墨森挑了挑眉,拿過床邊的藥瓶,“我剛幫你脫了衣服,正準備把你翻過去上藥的,你就醒了。”
“……哦。”顧鈺辰這才知道錯怪了墨森,只好自己老實地翻過了身體,趴在了床上。
墨森蘸了些藥膏在指尖,然后輕柔地涂抹在顧鈺辰背上,再由背至臀緩緩向下按揉。
藥膏是種清清涼涼的感覺,配合著墨森指尖的溫度,這個過程倒讓顧鈺辰覺得有些享受。
但同時一想到自己現在正全身暴露無遺地趴在墨森面前,他又覺得雙頰滾燙。幸虧此刻墨森看不到自己爆紅的臉。
“還痛嗎?”墨森溫柔地問。
“不痛了。”本來也不是多麼嚴重的傷,顧鈺辰現在的痛感確實已經并不明顯。
“那,”墨森放下了藥瓶邪惡地一笑,“還記得我們昨天說好的事嗎?一天至少一回。”
“……隨你便。”顧鈺辰趴在床上沒動。他之所以想這個體位,主要原因就是不想讓墨森看到自己的表情,否則會更加羞恥。
墨森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
今天仍舊把顧鈺辰痛了個夠嗆,卻也隱隱有了些別的感覺。
他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反而十分厭惡這樣靠男人不該有感覺的部位獲取愉悅,這樣無比墮落的已經把驕傲踩在腳下的自己。
顧鈺辰又想哭了。
明明他從來不是個愛哭的人,他小時候挨打父親是不允許他哭的,只要他掉一滴眼淚就會被打得更多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