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燁冷漠:“不用。”
而后操控輪椅,自顧自走到客房邊,敲門。
“叩叩。”
曹叔:?
里面安安靜靜。
“叩叩!”
沒響動。
“先生,章少爺可能還沒醒。”曹叔提醒。
“叩叩叩!”
“嘭嘭嘭!”
聲音一聲比一聲急促,樓下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傭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都有各種內容在流動。
——是在敲那位章少爺的門吧?
——樓上就只有先生和曹叔,曹叔可不敢這麼敲門。
——那是先生在敲門,還是章少爺在敲門?
——你傻了?先生已經起床了。
哦,也是。
“開門。”應燁越想越氣,怒不可遏,指揮曹叔。
這個合約對象也不是非屋里人不可,換一個不讓他惡心的,哪怕不清醒,想從他手里得到好處,也不是那麼簡單。
曹叔完全被眼前這個走向給弄傻,得到指令他還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鑰匙在樓下。”
“那還不快去拿!”應燁一想到那白花花的屁|股,以及他手上的觸感,就抵觸得不行。
曹叔來不及思索明白,哆哆哆迅速下樓。
客房屋子里章時臣卻早已經醒來,比狗大佬敲門之前還早,幾乎就是在那人坐輪椅出門的一瞬間。
不是他說,這棟別墅的隔音真不太行。
章時臣保持身體放松在熟睡的姿態,心下一陣困惑。
昨晚他后面一直閉著眼睛,倒是沒看到應燁的表情,這一大早火氣怎麼這麼大?
他的兩半屁|股在空蕩蕩的空氣里顫了顫,門外那狗不會是因為觸碰到他這里才生氣吧?
不是,他一個被吃豆腐的都沒氣,你氣個屁?
“咔噠。”正想呢,門從外面打開。
章時臣趁勢換了個姿勢,把自己給縮回了被子里。
他不是什麼變態,沒啥特殊喜歡暴露的癖好。
應燁叫住曹叔:“你在外面等著。”
曹叔:???
“哎。”
已經完全搞不懂先生的行為,究竟帶有什麼樣的目的。
應燁推門而進,又迅速把門關上,隔絕曹叔的視線才轉過來。
繼而稍微松口氣,正對他的,不是那屁股就行。
“章時臣。”應大佬的聲音壓著火氣,氣勢威嚴。
章時臣耳朵一動,反應一秒,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哎!”
可謂是把打工人的警覺都給刻進了骨子里!
他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看清眼前的人之后,頓了頓,不太確定:“應先生?”
應燁:......
更氣了,氣得咬牙。
怎麼可以就他一個人睡不著?!
這人什麼都不知道,完全不清楚自己昨晚差點暈死,現在還一副無辜模樣。
更不清楚他昨晚一夜沒怎麼睡,睡眠不足的情況下還要面對這人恬謐的睡相。
“起床,你可以走了。”應燁冷酷無情,根本不給章時臣反應的時間,輪椅一轉,立刻就走。
章時臣:......
狗,太狗了!
不愧是傳聞中陰晴不定的狗賊。
這人難不成是有什麼大病?不過就是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他都還沒悼念自己的清白呢!
但小白花章時臣是什麼都不清楚的,他只愣了一會兒,立刻爬起來穿衣服,不到兩分鐘已經收拾齊整。
樓上已經不見應燁的身影,他著急又迷茫地看一眼主臥室的門,然后朝樓下奔跑而去。
此時此刻,不論狗男人真正不想雇用他的原因是什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略帶可憐,迷惘不安,但是知趣懂事,進退有度,讓對方看到他的好,短短時間內讓他意識到,以后再找的任何一個合作對象,可能都沒有他這麼聽話的了。
這時候如果有個不懂眼色的上來跟他做個對比,就更好了。
最后一個階梯上,章時臣深呼吸一口氣,緩緩放松表情,揚起合適的笑臉,害怕,但又努力挺胸抬頭,故作輕松,走下最后一個臺階。
“應先生。”章時臣有點怯生生的,但不磕巴,他試探問:“請問我做錯什麼了嗎?”
青年的膽子小,無辜得緊。
眼眶帶著一點濕潤,應燁端起一杯咖啡,只掃他一眼,冷漠得很:“呵。”
章時臣:......
他閉嘴,不問了。
視線惶恐不安盯著地面,悄悄深呼吸后,抬腳往外面走:“不好意思給您帶來困擾了,謝謝您昨晚的收留。”
傭人們:??????
不是,剛剛發生什麼了?怎麼先生要把章少爺給趕走了?!
他們糖都還沒磕到呢!
章時臣挺直脊背,維持最后的體面,走向別墅大門。
曹叔瞧他故作堅強的樣子,于心不忍,出聲:“先生......”
應燁冷冷抬眼,青年的脊背筆挺,走路的時候也沒聲音,雖說是從深山出來,孤兒院出身,但關于上流社會的行為舉止,倒是一直都很得體。
陸榭倒是教得好。
仔細一想,昨晚哪怕這人被程家留在外面,也沒見他多傷心,習以為常,甚至可以苦中作樂。
嘟嘟——
桌面上手機響起,應燁淡漠垂眸,微博向他推送一則熱搜。
!
【《天下仙》男主角已定,很大概率是RX!】
應大佬臉色微沉,點進去。
不出意外——RX,榮肖。
三年前的一線藝人,因為男友劈腿抑郁癥,去國外治療,兩個月前剛回國。
兒時曾與他有一面之緣,對方當時救過他的狗。
回國后跟他參與過同一場宴會。
應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