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應燁既然已經查過他的資料,所以應該清楚,他當初在陸榭面前,那是多麼溫柔小意,結果現在攀上他這支大樹之后,就立刻不理人了,這種無恥小人的嘴臉,簡直被他明明白白的表現在明面上,他就不信應燁會讓他這樣一個人繼續呆在他身邊。
但這個電話的出現,一瞬間打破了章時臣固有的認知,好像有什麼東西,跟他想象的其實不太一樣?
他自己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腦子里的思緒倒是轉的快速,嘴上也誠實,把這邊的事情說出去。
應燁聽到那邊獨孤謙打電話報警的行為,莫名又想起那天藍山的事情。
那天去的幾乎都是藍山的老顧客,唯一的變數就是章時臣,結果就那天,藍山被人舉報。
到現在都還沒找到那個舉報的人是誰。
想想當時被查到的人,攀扯到獨孤家,再看看現在獨孤謙打電話報警,他有點頭疼。
“還|是以毒品的理由?”他說話里有個陷進,用了個還字。
章時臣不上套,問:“為什麼是還?難不成他以前也用過這麼下作的手段?”
應燁一噎。
藍山那事兒可能真是這混蛋做的,不然他干嘛這麼貶低這種手段?
是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
他沉默一瞬,忽而覺得自己好像把追人這件事情想的有點太過于簡單。
“是不是?”
他也不回答章時臣的疑惑,章時臣在這邊癟了癟嘴,說:“是。”
“行了,你好好錄綜藝吧,早點休息,應氏不缺你一個代言人。”
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章時臣放下手機,看了下那黑掉的屏幕,臉上的表情平平淡淡的,還笑著吧手機還給那保鏢,并禮貌道謝:“謝謝。
”
那保鏢旁邊,另外兩個一見章時臣的表情,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退到一邊,兩人再次眼神交流起來。
[出什麼事兒了?]
[我怎麼感覺老大像是要做什麼大事?]
[他當初要坑那幾個雜碎時,就是這種表情。]
不過心的禮貌,彬彬有禮的態度,這玩意兒還是章時臣當初找刁舂特意學習的。
因為刁舂每次解剖東西的時候,看起來都有點變態,章時臣那時候覺得刁舂的行為很是帥氣,于是就特意去學習了一下。
可能因為他自己本來就是初中畢業,沒什麼文化,所以骨子里還是有點想當一個斯文敗類。
這兩人互相溝通一番,都不清楚究竟是為什麼,又沉默下來。
反正不管是為什麼,他們只希望不是以前那種事兒。
在東南亞為了活命行,但回國了,大家還是想當一個好公民的。
[那如果老大真要做什麼壞事你怎麼辦?]其中一個問另外一個。@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那人一點不帶猶豫的:[到時候把他敲暈丟了,我去頂罪。]
兩人對視一眼,在里面看到了欣慰,但同時也覺得憂心,頂罪什麼的,他們的人也只能頂幾次而已。
人頭不夠啊!
還是要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章時臣一點也不清楚自己已經在手下那里有了不一樣的未來,他就那麼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兒居然呼吸平穩,眾目睽睽之下,已經睡了過去。
不論應燁那邊打的什麼主意,反正等他明天回去看看情況,不行就換計劃。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章時臣一點都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事兒,睡得毫無負擔。
邊上的其他工作人員在這一刻,感受到了曾經應燁身上的那種無奈與憤怒。
簡稱無能狂怒。
不是,這人忽然過來,把他們一群人都給弄醒了,現在自己居然能睡得這麼心安理得?
這人就是沒有心吧?
不知道什麼叫做不好意思。
這邊實在是太遠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后,才有幾個亮亮的燈光從遠處而來。
已經昏昏欲睡的眾人被燈光一晃,瞬間清醒過來。
“來了來了!”
“居然真報警了?”
“是警車嗎?怎麼沒聽到聲音?”
三三兩兩的聲音響起,一群人眼巴巴看著那邊的幾輛警車。
過來的警察一共有差不多七八個。
聽到有人報警說這邊有人吸|毒,他們便查了一下,發現這邊是個綜藝節目的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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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實在是太亂了,說不定就是聚眾吸。
所以一下子把能調動的人都調來了。
“是誰報的警?”為首那個警察身形高大,走過來嚴肅的表情往這群人臉上一掃,那壓迫感,瞬間拉滿。
章時臣在這壓迫感里面,舉手,說:“應該是獨孤謙,他在別墅里面。”
警察的視線掃過他,叫人把他們看著,帶人去別墅:“走!”
里面獨孤謙從報警之后就一直豎起耳朵在聽外面的動靜,那幾輛車子的聲音可一點都不小。
他聽到車聲之后,立刻出來,聲音一點都沒壓制:“好了好了,警察到了!”
那邊手里拿著東西,根本不敢睡覺的程言聞言心里一抖,嚇得不行。
他看看自己手上的東西,一瞬間想要扔掉,但眼前莫名閃過章時臣的樣子,心跳幾乎快要飛出他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