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上來這一路都在驚疑,先生可從來沒有把手機忘在下面的時候,這上來推門而入,就知道了。
原來是今晚有不同的事情要發生。
應燁難得臉上有些許不自在,二話不說便重新回到輪椅上,然后沖曹叔道:“手機。”
曹叔立刻把手機奉上。
應燁去書房的背影都顯得有幾分倉皇。
曹叔看了眼那還在流著水的浴室,自覺對不住章時臣,前面把人當成壞人就是了,現在還攪黃了他的好事。
趕明兒多弄點好吃的吧。
臥室的門緩緩關上。
浴室里,章時臣揉搓著自己腦袋上的泡沫,唇角勾著,輕笑一聲,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接著洗澡。
意料之中的,當他洗完澡出來,外面的床上依舊一個人都沒有。
呵,那大佬居然還是個純情人兒?
若是往常,他現在得去書房送溫暖,但現在他沒去,就當沒那個人,自己躺上床,蓋著被子,呼呼睡。
果然還是大佬的床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軟硬適中,而且還有一股應燁身上的氣味兒。
他躺下沒一會兒就已經沉沉入睡。
書房里,應燁跟律師團這邊開了一個會議,并又叫了公關部的人注意,一通忙碌之后,時針已經來到凌晨。
已經是第二天了。
最后一個會議結束,他關掉電腦,渾身放松下來,背靠椅背,休息下來的腦子不由自主地便想到那現在還在他房間的青年。
他發動輪椅,一點點往自己的臥室過去。
走廊里安安靜靜的,這麼晚的時間段,整個別墅里面似乎只有他一個還清醒著的人。
輪椅停在房間門口,應燁一想到這屋子里面有個男人,此時可能已經躺在床上等著他,他就有一點不是很想進去。
莫名心虛,還帶著一點對未知的好奇。
輪椅停頓了好幾分鐘,那房間門才被他輕輕打開,屋內昏黃的燈光鋪灑出來,暖暖的,一下子似乎就照進了他的心臟。
應該是給他留的燈。
應燁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淺顯的弧度,操控輪椅進去。
就見大大的床上,被暖光照著在發光的絲質被子里,有一個小小的,拱起來的東西。
上面露出一個黑黑的腦袋,周圍實在是太過于安靜,可以聽到青年淺淺的呼吸聲。
平緩,柔和。
有個人在床上這麼等著自己,似乎也是不錯?
應燁終于懂了一點,什麼叫做幸福。
他去浴室稍微又洗漱一遍,才回來,想要直接起身上床,想想卻還是裝作不行的樣子,從床的邊緣,癱著下半身,一點點往床上挪動。
而且還要照顧那床上的人,他的動作比以前還要小心翼翼。
終于一點點挪上去,應燁下意識呼出一口氣,扭頭,卻見邊上躺著的那人,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瞧他看過去,扯起嘴角笑了:“先生,您忙完了?”
許是剛剛睡著了,現在被吵醒的緣故,章時臣的聲線有一丟丟的沙啞,不如平日里清亮,卻帶著一股天然的魅惑。
就像是黑夜里狩獵的獵人,在看到獵物出現的那一瞬間,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激動,帶起聲腔小心翼翼卻又壓制不住的震顫。
應燁下意識心臟一跳,癱著臉躺下去,道:“早點睡。
”
章時臣往他那邊挪了下。
帶著熱氣的軀體就這麼湊上來,應燁渾身一僵:“你...!”
他扭頭,并睜大眼睛,這床上被子下的青年,居然是赤|裸的!
視線不由自主往下。
哦,不是完全沒穿,是睡衣被他折騰開了,可以看到個胸膛。
將應燁的僵硬看在眼里,章時臣猛然覺得自己像是在路邊調戲人的流氓,而面前這個人就是今天要被他吃掉的小羊羔。
他不要臉的湊上去,壓著嗓子說:“既然忙完了,那我們來忙一點別的事情吧?”
應燁睜著平靜的雙眼,看他,想把這人直接給看退縮。
卻不想章時臣是個混來的,瞧他還敢看自己,勇敢的貼上去,啄了一下。
應燁陡然一驚,睜大眼睛。
時間太過于短暫,柔軟的觸感迅速消失不見,應燁一臉懵逼。
在章時臣還要更近一步時,應燁腰部用勁,猛然一個翻身,直接把人壓在身下。
章時臣沒想他一個殘疾人,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一時之間有點懵,但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不要臉。
“怎麼,先生想臍橙?”
應燁:......
他哪怕再沒怎麼經歷過這種事情,也知道臍橙是什麼意思。
應燁深呼吸一口氣,一想到這人經驗豐富,就覺得生氣,他壓著不穩的氣息,沖章時臣道:“安分點!”
章時臣卻伸手想往下,應燁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手壓住他不安分的那只手,而后低頭,狠狠咬在他的脖頸上。
“嘶~!”
他幾乎是下了死口,痛感從那小小的口子蔓延,章時臣忍不住叫出聲。
應燁大概能猜到他為什麼這麼做,把這人從一開始的行為,到上節目之后,到現在的行為,拋開他自己的主觀看法之后,再去分析,不難得出這青年現在是有了要跑路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