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有點冷場,哪怕唐兆和唐鳴努力活躍著氣氛,大家也各有心思。
江故不太舒服,吃的不多,一碗湯加一點菜就差不多飽了。
飯后唐兆讓他去自己房間休息,甘辰原本已經打算走了,但看他拿出了麻將,猶豫著要不要提離開時,就被拉上了牌桌。
司珩對打牌沒有多大的興趣,不過壽星的牌桌子搭了起來,他也不會掃人興致,打牌之前拿出帶來的保溫杯,倒了一杯熱水給江故送到了房間里,等他睡起來可以喝。
結果推門進去,就看到江故在吃藥。
司珩眉頭一皺,幾步上前:“這吃的什麼藥?哪里不舒服?”
江故將藥片咽了下去,正好就著司珩送來的水喝了一口:“沒事,胸口有點悶,我吃點藥就好了。”
司珩半蹲在床邊看著他:“不要勉強,真的不舒服我們現在就回家。”
江故搖了搖頭:“沒有勉強,我睡一會兒。”
司珩看他臉色還好,額頭也沒什麼汗,情況應該還好,這才扶著他躺下,又給他把被子蓋好:“門不關,如果心臟疼了,一定要喊我。”
江故乖乖嗯了一聲:“你去打牌吧,多贏點。”
司珩笑了一下:“好。”
外面自動麻將桌轉動起來了,房間里也能隱約聽到一點聲音,江故躺在床上整理著思緒,閉著眼睛卻沒有半點睡意。
第37章
江故想事情喜歡用代入的方法,往往會把事情往最壞的結果去想,這樣無論發生什麼,就都在他能接受的范圍內了。
代入司珩這件事,最壞的結果就是他搬家,然后將這短短幾個月當做人生中的一段旅程,不用刻意遺忘,也不需要去留戀惦記,一切不過是回到他最初的計劃,一個人租個干凈舒服點的房子,好好生活。
而且現在比最初計劃時情況好不少,他手里有點錢,事業也算順利,至少這幾年他不需要為賺錢發愁。
就像他一直認定的一個觀念,他相信愛情的存在,但更相信愛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并不是誰離了誰就不能活,最多就是不習慣一段時間,慢慢適應一個人。
這麼一想江故覺得自己喜歡上司珩這件事也不是多麻煩的事,不過說喜歡他也不確定,唯一比較確定的是他挺在意司珩的,如果司珩哪天對他差別對待了,不用等司珩開口,他會直接離開。
想通之后瞌睡也來了,剛吃了藥,藥效上來身體稍微舒服了點,于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等一覺睡醒,都下午四點多了。
江故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看到床邊放的保溫杯,打開喝了一口,是甜甜的雪梨水。
睡之前他喝到的還是白開水,一覺醒來水就變了,江故直覺是司珩進來看過他,然后給他換了水。
如果找男朋友,司珩這種真的很難讓人不心動,就是不知道司珩的性取向,沒關系,他慢慢觀察就是,反正住在一起,機會多得是。
去衛生間洗了個臉,江故走到客廳,一見到他,唐兆笑著道:“睡醒了啊,從一點睡到四點,你昨晚做賊去了啊。”
江故搬了個椅子坐到了他旁邊:“是啊,連夜搬磚給你買禮物,感不感動。”
唐兆打了個二筒出去:“感動死了!要不要玩,我讓你。”
江故掩嘴打了個哈欠,清潤的眸子瞬間多了幾分水汽,印著眼尾的微紅,眸色瀲滟含情,好似多看一眼就能將人吸進去:“不玩,你自己玩吧。
”
一旁的司珩摸張牌后隨手丟了一張牌出去,坐在兩人中間的江故側頭看了眼他的牌,然后微微抬頭看著司珩。
被他如此近距離地看著,司珩掌心一緊,拼命忍耐著下意識想要吞咽的動作,眼睛都不敢多往旁邊看一眼,生怕看了就沉迷得移不開眼了。
被盯了幾秒,牌都出到了他對家甘辰那邊,江故還在看他,司珩這才平緩著心跳道:“怎麼了?”
江故收回目光看著他面前的牌:“剛剛怎麼不推牌,你贏了啊?”
甘辰出牌的手一頓,唐鳴手里捏著一張牌在指尖轉動著,笑著道:“打了一下午,腦子打蒙了吧。”
唐兆呵了一聲,一下午算計了他們多少牌,贏了他們多少錢,江故一睡醒出來,腦子就蒙了,男人喲。
司珩一臉沉穩淡定:“不急。”
最后贏了個大的,清七對。
唐鳴笑罵了一聲:“艸,你這家伙真不手軟啊。”
唐兆數著錢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江故抓過來替他打,贏了算他的,輸了算江故的,看司珩還敢不敢算牌記牌和牌!
江故對牌興趣不大,看了兩局覺得有點餓,沙發那邊的零食他也不想吃,于是溜達到了樓下。
樓下也是好幾桌麻將桌,唐家的親戚見到江故,一個個的笑瞇了眼看來:“這小伙子,長得可真好看,是小寶的同學?”
唐爸爸笑呵呵道:“是啊,叫江故,跟小寶關系可好了,大學同學,一個寢室的。”
江故禮貌喊人:“叔叔阿姨們好。”
眾人連聲應著好,視線還是一個勁往人臉上盯,可惜自己家里的那個有些磕磣拿不出手,不然高低得問兩句耍朋友了沒,沒有的話阿姨叔叔給介紹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