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半夜又吐又拉地在醫院又多住了一天。
想到上次的事,江故笑了一聲:“想吃就吃吧,單人病房,饞不到我,也害不到別人。”
唐兆被他一說也想起上次的事,直接哈哈大笑起來,然后跟一旁的司珩科普了一下過往劇情,余光瞥見司珩電腦桌上有頁紙好像寫著江臨的名字,唐兆手一伸,就將那張紙給抽了過來:“這是什麼?”
司珩看了一眼:“調查到的東西,下午助理才送過來的,我準備等你吃完了晚餐再給你看。”
后面一句明顯是對著江故說的。
正在一勺一勺喝著米羹的江故聞言探頭朝唐兆手里拿著的那張紙看去:“查到了他為什麼來找我?”
唐兆正低頭看著上面的字。
司珩三言兩語總結道:“江哲之前被打已經摘除了一個腎臟,另外一個情況也不太好,一直做著透析,但情況一直在惡化,之前好不容易等到了腎|源,但還沒做手術,就被羅瀅華搞出的事鬧大,抵制的聲音很大,醫院那邊也受到了影響,導致江哲錯失了這次機會,但他的情況恐怕等不到風波平息后的下一次機會了。”
唐兆將手里那頁紙遞給了江故:“所以他這個兒子要沒了,就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司珩沒作聲,算是默認了唐兆的猜測。
江故一目十行的看完調查到的信息,然后將那頁紙隨手往旁邊一放,繼續慢悠悠吃著自己的晚餐。
見他這反應,唐兆朝他湊近了幾分:“這麼淡定?沒有一點感想?”
江故搖了搖頭:“沒有感想,他還年輕,才四十出頭,還有時間可以再生一個,他找我無非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就算被他找到,他知道了我的情況,也會再次放棄我。
”
那天在醫院,連一萬的透析費江臨都拿不出來,如果再攤上自己這麼個無底洞,江臨只怕跑得比誰都快。
實際上的江臨內心的打算還真不止這一個。
羅瀅華當初原本想要從程橙手里要一筆錢,最好是像以前那樣繼續拿捏著程橙在她身上吸血,卻沒想到程橙早已不是被她關在家里可以隨意打罵的小女孩了,錢沒拿到,還反倒賠了一大筆錢出去。
八十萬對她來說無疑是在她身上割肉,要不是賠那麼多,她也不會最后咬牙發狠想要用輿論的攻勢拿住程橙。
結果沒想到程橙竟然那麼狠,還那樣污蔑她弟弟,搞得好不容易等到的手術機會也沒了。
女人不比男人,男人四十歲還能生,女人四十歲再想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她比江臨還大幾歲,今年已經四十六了,根本生不出來了。
兒子的情況很糟糕,沒了手術的機會,光靠透析已經很難維持生命,重癥都進去好幾次了。
女兒已經是死仇,羅瀅華很清楚根本不可能指望女兒給她養老,那這唯一的兒子她就不能放棄,可是現在她哪怕愿意自己花錢,腎|源也不是她想花錢就能有的。
她知道江臨還有個兒子,于是直接朝江臨開價,只要他把兒子找來給哲哲移植,她就給他一百萬。
江臨這才回到小鄉村,想要找到那個他都不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的兒子。
他想著大兒子從小生活在那麼窮的地方,怕是根本沒什麼見識,如果還活著,自己把他帶到大城市來,對于從小就沒有父親的孩子,稍微哄一哄騙一騙好拿捏得很。
如果能移植,那就一百萬到手,如果不能移植,那他也有個已經長大的兒子,怎麼都不虧,他雖然還能生,可是還要花時間去養,投入的精力財力不可估量,不如撿現成的。
結果令江臨萬萬沒想到,生長在那麼窮的小鄉村的兒子,竟然靠著他自己考了出來,還考得那麼好,全國前十的高等學府,這般出息,越發堅定了想要找到他的決心。
小兒子已經廢了,少一個腎,哪怕以后移植活下來,這輩子也不會有多大本事,但大兒子就不一樣了,以后肯定會有出息的,只要能找到他,自己的后半生就能無憂了。
第44章
江故住了十多天的院,等到刀口拆了線才出院回家。
來醫院那天是程橙送的,這回家程橙也特意休了一天去接的人,看著司珩熟門熟路的辦出院開小結然后去拿藥。
程橙給坐在病床邊等著的江故順了順額前有些微亂的頭發:“雖然出院了,但肚子里的刀口不是一天兩天能長好的,回家也得好好休息,有什麼事盡管使喚你家房東,別累著自己。”
江故聽她這般說沒忍住笑了一下,他家房東已經被他使喚的夠多的了。
想起這幾天關注的事,江故問道:“你家里的事處理好了嗎?”
程橙抬手撥了一下自己漂亮的卷發,雙手抱臂神態輕松道:“解決了,我撤訴但保留追訴權,只要她以后別來打擾我的生活,這事就算完了,她如果以后再對我糾纏,隨時送她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