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修:“?”
這又是什麼啊?新的舞蹈嗎?
早就注意到狄修回來的戎墨,在舞完一套劍法后,將樹枝靠到了旁邊的墻上。
“回來了?”戎墨走進狄修。
狄修這才如夢初醒:“抱歉,等很久了吧?我這就去做飯。”
見狄修噔噔噔進了屋,在廚房里叮當擺弄著鍋碗瓢盆,戎墨眉眼間露出些失落。
他本來還想問問狄修,他這套劍法看著怎麼樣,要不要教給他好防身,結果狄修就像沒看到一樣。
戎墨那點驕傲的小心思有些受挫。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狄修以為他這舞劍是什麼舞蹈,是那種貴族雄蟲偶爾會去學習的課程。狄修根本就沒有往戰斗技能上去想。
兩人吃完晚飯后,戎墨又拉著狄修到臥室,進行了一次治療。
按照戎墨所說,從今天開始以后每周都會進行一次治療,直到狄修的傷完全痊愈為止。
第二天晚上回來。
“狄修。”戎墨喊他。
“怎麼了嗎?”
戎墨說:“我打算教你些劍法,強身健體還能保護自己。”
說著,他還去拿昨天晚上靠在墻邊的那根樹枝。
狄修:“……”
學習過體術課程,也經歷過實戰的狄修罕見的沉默了。
他覺得肯定是這些年荒星上有關自己的傳言被人說到了戎墨的耳朵里,才會讓雄蟲覺得自己是個弱不禁風還不能保護他的雌蟲,否則他根本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讓一個雄蟲去教授雌蟲戰斗的方法。
這件事,放在整個蟲族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
狄修的沉默再次讓戎墨哽住。
他的劍法就那麼的不堪嗎?就算他之前的法寶啊、法術啊并不能交給狄修,但他自詡劍術一等一,而且這套劍術比他這兩天看到的,開墾小隊那種幾乎是遵循直覺的戰斗方式,怎麼看都靠譜很多的吧?!
相處多日,已經勉強能夠看懂雄蟲臉色的狄修見他這幅樣子,立刻警鈴大作。
糟了!在這樣沉默下去,雄蟲會認為直覺的水平很差,差到連他都不樂意學習的地步。
打擊雄蟲的自信心是大忌!
“咳……”狄修干巴巴的咳了一聲,“什麼時候開始學習?”
被稱為人形兵器的雌蟲,為了雄蟲那幼小的心靈選擇了妥協。
戎墨果然松了口氣,說:“明天吧,我今天找點能用的樹枝。”
于是,兩個人白天出去工作,晚上回來一起練劍,日子過的還算愜意。
-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戎墨來到荒星也依舊一個多月。
在狄修即將攢夠錢購買神經修復藥劑時,荒星上迎來了今年的第一件大事。
唯一的那只雄蟲,勞斯的生辰就在三天后。
勞斯是荒星上唯一的一只雄蟲,更是荒星上的大明星,每年他的生辰全荒星的人都會在臨時政府的組織下,為他辦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
屆時,這位傳說中的雄蟲也會露面,這是荒星上的普通雌蟲們一年唯一能見他的一次,大家都十分的興奮,提前就開始收拾自己,若是能夠在這一天入了勞斯的眼,之后的日子可能就是嫁入荒星唯一的貴族中,成為一名雌侍,從此享受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也正因如此,開墾小隊提前放假了。
所有開墾小隊的成員,都被臨時政府發放了特殊的任務,他們負責去帶回給勞斯雄蟲制作生日禮物的各種材料。
從臨時政府出來,戎墨看著街上明顯比平時多了一倍的人,問:“至于嗎?只是個生日吧?”
狄修邊看寫著任務的卡紙,邊說:“因為這是大家一年一次能夠看到雄蟲的日子,勞斯雄蟲平時幾乎待在家里不出來,需要購置的物品也是有雌蟲們去辦的。”
“哇——那不就是一直宅在家里的宅男嗎?”
戎墨最近剛從光腦的文章里學到了這個詞。
“是這樣的。”狄修說:“所以大家都很激動。”
“哦。”戎墨沉默了一瞬,又問:“那你激動嗎?”
狄修呆愣了下,抬頭看向戎墨,眼中帶著茫然:“我為什麼要激動?大家是因為想要趁著這個時間,能夠見到雄蟲一面,如果有機會可能會被雄蟲看上,從而嫁入貴族家中。我沒有那個想法,而且……”
狄修指了下他左邊過長的劉海,暗示自己的外貌有缺陷,是不可能有那個機會的。
戎墨盯著狄修,良久之后蹦出來一句差點讓狄修絆了一跤的話來。
“狄修很好看。”他說:“最近治療的時候我看了很多次了,狄修只是臉上有道疤痕而已,這并不影響。”
雄蟲的話讓狄修心跳加速,他認真的表情更是讓狄修臉上發熱。
突然說這種好像是告白的話是要做什麼啊?
“是……是嗎?”
狄修磕磕絆絆的敷衍了句,加快了步伐。
戎墨也連忙快步跟在后面。
“任務不難,只是去林子里砍柴,剩下的加工會交給臨時政府的其他人完成,我們只需要把東西背回來就好了。”
見戎墨跟上來,狄修連忙轉移話題,一板一眼的說著卡紙上的任務。
這種任務很簡單,即使臨時政府要求的數量很多,也花不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