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吩咐道。
他站起身來,連午飯都沒能吃完。
雖然來者是代表皇家和第一軍團,但職位再高也不過是個雌蟲,勞斯并沒有親自前往豪宅的大門口去接人,而是等在自己這棟樓的門口,多少給這些雌蟲面子,卻又不至于自己太過卑微。
幾分鐘后,科克帶著三名軍雌過來。
三個人都沒有穿軍裝,但渾身的氣質卻讓勞斯不敢輕視,即使是普通的衣服,也能從那三人身上看出些許肅殺。
三個軍雌中,有一位是勞斯上次見過的中校亞爾曼,另外兩位勞斯沒見過。
值得一提的是,上次來的時候亞爾曼是領頭的,這次亞爾曼反倒成了后面的隨從。
勞斯意識到,前面的這位軍職恐怕只會比亞爾曼更高。
勞斯和科克將人接引到書房,科克按照勞斯的命令,給屋里備好茶水后就安靜的站在門口守著。
亞爾曼和另外一位軍雌,筆直的站在書房內部屋門的左右兩側。
如果不是出了上次那樣被路過的仆從看見的事,他兩倒是十分樂意和科克一起在門口外站崗。
領頭的軍雌在勞斯坐下后,自己也在雄蟲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兩人中間是升起氤氳霧氣的清茶。
“您可以稱呼我奧德里奇,雄蟲閣下。”他伸手收回了科克放置于桌面上的第一軍團徽章和皇家徽章,“我想您應該知道這兩枚徽章所代表的意義。”
勞斯連忙點頭。
他遙遠的記憶中,雄父還在世時,曾給他介紹過帝星幾大軍團的領頭人物,雖然勞斯不清楚其他幾個軍團的情況,但顯然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從他小的時候到現在,都沒有變過,一只都是眼前的這只雌蟲,奧德里奇。
“雄蟲閣下還記得上次亞爾曼和您達成的合作吧。”
“記得。”
亞爾曼上次到來,以帝星長期居住權換取勞斯為他在荒星上尋找一個蟲的消息,亞爾曼要求他不能放過荒星上的任何蛛絲馬跡,哪怕一丁點小的情況,都必須如實上報給他。
“那麼您確實有如實上報嗎?”奧德里奇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勞斯一瞬間感覺到一股寒意籠罩著自己,手指不住的顫抖,呼吸仿佛停滯了,沒多久額角就流下斗大的汗珠。
即使他是雄蟲,可也不過是個C級的雄蟲,對面的人可是貨真價實上過戰場的A級精英,光是身上肅殺的氣息和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都能嚇破勞斯的膽。
“如實……上報……了。”勞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艱難的說著。
奧德里奇見他這樣,換了個姿勢,臉色也緩和了不少。
這雄蟲顯然根本分不清楚什麼是被定義為所謂的蛛絲馬跡,也根本沒理解到亞爾曼要求他將荒星上所有特殊的,新出現的人全部都要報上去。
要不是亞爾曼心思細膩,在荒星上留了個自己人,恐怕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勞斯作妖的事。
“這個人,你見過嗎?”
奧德里奇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朝著勞斯的方向推了推。
勞斯靠近桌面,只看了一眼,整個人就如墜冰窖,低著頭半天沒敢抬起來。
照片里是一個黑發黑眸的人,他身穿華麗的服飾安靜的坐在窗邊,抬頭無意識的盯著天空,臉上沒有表情。
有一種他根本就不是在看天空,只是單純的發呆的感覺。
勞斯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照片里的人根本就是他今天才帶回家的雌侍戎墨啊!
他用余光撇了眼奧德里奇的臉,梗著脖子緩慢的向下坐去。
奧德里奇來找戎墨做什麼?!他們有什麼關系?難道戎墨是奧德里奇的親人不成,這趟出來是專門要帶他回去的?
勞斯的臉色千變萬化,心中所想完全都暴露在了臉上。
奧德里奇說:“見沒見過他?”
勞斯點頭:“見過。”
半晌后他又說:“但照片里的人應該是雄蟲吧,他的衣服和房子里的陳設,都應該是雄蟲才能有的。”
“是,怎麼了嗎?”
勞斯咽了咽口水,道:“我今天才帶回來的那個,是個雌蟲。”
奧德里奇頓了下,笑道:“是嗎?那他現在在哪呢?”
“東北角那邊,我的雌侍們居住的那棟樓,他是在316號房。”
奧德里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您的雌侍數量不少啊。”
方才那種窒息般的感覺再次出現了,雖然轉瞬即逝,但勞斯深刻的認識到,奧德里奇并不滿意他有這麼的雌侍這件事。
勞斯十分不爽,雄蟲有許多雌侍是很正常的事,何況他還是荒星上唯一的雄蟲。
但即使不爽,他也不敢多說話。說到底荒星的一只雄蟲和帝國第一軍團的軍團長,后者明顯要更加有權有勢。
奧德里奇轉頭對亞爾曼說道:“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亞爾曼和另外一名軍雌雙雙點頭,兩人打開書房的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軍團長!”勞斯激動的站起來,“你打算做什麼?他們會被看到的!”
“您放心,亞爾曼和拜德會很小心的。
”奧德里奇說:“最壞的情況,就算有您的哪個雌侍看見了,大不了一起殺掉就是了,家里少了那麼一兩個雌蟲,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