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總覺得奧德里奇說話有種陰陽怪氣的感覺,但他沒敢問也沒敢提。
甚至他都沒有勇氣當著奧德里奇那張板著的臉,提問為什麼非要殺了戎墨。
他可不會傻到為了一個僅僅是長得好看的雌蟲,去觸帝星第一軍團軍團長的霉頭。既然對方要殺戎墨,那戎墨肯定是做了非常不得了的事,他該死。
奧德里奇難得心情不錯,端起茶杯喝了口。
除了苦就沒別的味兒。
奧德里奇皺了皺眉,起身:“我就先走了,亞爾曼和拜德結束之后就會離開,后面就請您隨便找個理由按在那個雌蟲的身上吧。突發惡疾、自殺、得了怪病……總之隨便您說。”
勞斯跟著他一塊起身。
“這就要走了嗎?”
“我并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來過這里,所以也不打算在這久留。”奧德里奇說:“還望您能保守秘密。”
“當然!”
勞斯殷勤的將奧德里奇送走。
奧德里奇身手很好,趁著夜色躲避著勞斯豪宅里的仆從,沒多久就到了外面。
他說的不錯,亞爾曼和拜德會處理好的。
除了勞斯口中那個與照片中的雄蟲有著同一張臉的雌蟲,還有包括勞斯在內的,所有見過他們三個的人,全部都會被處理掉。
沒有人能比死人更好的保守秘密。
亞爾曼先前提過的帝星永久居住權,也不過是引誘勞斯上鉤的誘餌罷了。
不管這個叫戎墨的雌蟲是不是那位傳說中的六殿下,他今晚都逃不過一劫。
奧德里奇坐在懸浮車里,打開著光腦刷著沒有營養的八卦,只等亞爾曼和拜德一到,就將這個好消息發給帝星里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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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室內,戎墨和狄修的談話戛然而止。
狄修和戎墨都坐了起來,警惕的盯著窗外的方向。
狄修看向戎墨,發現他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
“有兩個家伙在朝著這邊趕過來,目的性太明顯了。”
本身就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兩個人又躺在床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天,戎墨習慣性的保持著精神力外放。一方面是為了警惕,一方面也是一種練習,沒想到他還真就發現了怪異的地方。
有兩個人,正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這個方向趕過來。
原本戎墨也不確定他們是找誰,畢竟這個方向除了這棟雌侍們居住的大樓,周邊還多的是其他的樓。
沒想到那兩人在路邊隨意攔住了一個路上的仆從,說了幾句話后一刀解決了那個仆從,并將其隨手扔到旁邊的河里。
戎墨意識到來者不善。
那兩人走過岔路口,直直的朝著這棟居住的雌侍的大樓趕過來。
“是勞斯的人?”
戎墨搖頭:“如果是的話,他們就沒必要殺死路過的仆從了。”
戎墨轉頭看向狄修:“應該也不是你的行蹤被發現了,理由是同樣的。”
戎墨敢肯定,這兩人絕對不是勞斯這豪宅里的人。
他們雷厲風行,并且不愿被人看到,每一個路過碰見兩人的仆從都被滅口了,顯然是不能被知道身份的。
“恐怕是很有身份的人,權勢大到勞斯都對他們多說一句的程度。”戎墨說:“路上碰見的人全被殺掉了。而且整個豪宅了沒有任何人在追捕他們,顯然是勞斯自己放人進來的。
”
可有一點很奇怪,勞斯本身已經是荒星上最有權有勢的人了,還能有誰大的過他呢?
戎墨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或許是其他地方的,也不一定。
狄修滿臉疑惑:“勞斯有什麼非要殺死,還不能被發現是自己動手的人嗎?”
戎墨搖頭:“這就不清楚了。我們現在不如靜觀其變,看看這兩個人究竟要做什麼。”
狄修點頭,從沙發上站起身,被子隨意的扔在了旁邊。
戎墨從神識海中看到,那兩人越發的靠近。
忽然,狄修呢喃了一句:“恐怕,東林也是這樣……”
就像今晚的這些仆從,工作時路過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無辜的被奪走了性命。
“小心!”
察覺到外面那狂奔的兩人最終的目的地,戎墨喊道。
狄修的話沒能說完,臥室外的窗戶突然出現兩個人影。
“啪——”
“嘩啦——”
床邊的玻璃被打碎,碎片嘩啦啦掉了一地。
一道身影敏捷的鉆進了屋里,迅速的鎖定目標,掛在腰間的武器被抽出,發出嗡的一聲響。
狄修轉身,一腳將沙發踢飛到那人身上。
拜德不得已停住了攻擊,一刀下去將那個沙發斬碎成好幾節。
亞爾曼緊隨其后,后背的骨翼呈現細長的狀態,兩邊都是鋒利的刀刃。
戎墨趁著這個空隙,迅速從床上跑了下來,站在了狄修的旁邊。
他現在可沒有趁手的武器,就算從這件屋子里去找,也沒辦法找到重量長度和鋒利程度都不錯的東西,他只能先將精神力匯聚在身前,一層又一層的加厚,勉強當成個防御罩使用。
這件房里的動靜很大,但這棟樓里的其他的人誰也沒敢出門來看。
也不是第一次碰見有人在樓里打架了,為了雄蟲的寵愛爭斗并不是件難以啟齒的事,也不是件多麼稀奇的事,這時候出去只會被迫卷入戰場,倒不如明天一早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