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修輕笑著下了樓,抵達酒店大門外時,外面的冷風吹拂,讓他微醺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走向停在路邊的懸浮車,狄修輕輕打開門,露出個幸福又燦爛的笑,然后鉆進了車里。
戎墨的身份太過敏感,不適合親自站在酒店門口等人,否則他是打算在酒店門口等著狄修的。
狄修裹著車外的清風和濃重的酒味兒上了車,司機果斷發動車子,朝著戎墨早就告訴他的地方開去。
“怎麼樣,還清醒嗎?”戎墨輕笑著詢問。
雌蟲懶洋洋的靠在了車窗邊,臉上是微醺的紅暈,他翠色的眼眸猶如一枚寶石,清澈又透亮,眼角掛著一幕紅,自下而上的看著戎墨,在看清自己家雄蟲時,目光中閃過一道欣喜,他伸手摸到了戎墨的手,在醉意的驅使下大膽的握著雄蟲白皙的手,手指強橫的插/入指縫之間,十指相扣,隨后又軟綿綿的靠過來,根本不顧自己一身酒味兒是否會熏到雄蟲,只是遵從本心的期待著與雄蟲的緊貼。
“我很清醒的,根本就沒喝多少。”
戎墨輕笑,似乎并不太相信他的話,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松口雌蟲,反而主動又靠近了幾分,兩人肩膀靠著肩膀。
事實上,狄修比起自己那些還在酒店樓上的朋友們來說,確實喝的比較少,他知道戎墨今天回來接他,所以并不打算帶著過分濃重的酒味兒回家。
不過他似乎小瞧了好友們特地點名的酒,在樓上時還特別清醒的狄修,一路從酒店門口慢悠悠走上車,吹著冷風清醒了幾分鐘,之后反而身體有種柔如無骨一般的樣子。
他也想要趁著酒意和雄蟲貼貼。
戎墨之前找人翻新的住宅總算完成了,他今天白天也并不是漫無目的的在家里等著,早早的就派人把自己和狄修的東西從菲爾莫爾府上送了過去,然后還在新家待了好幾個小時,挑選了他和狄修之后打算當做主臥使用的房間和樓層,托菲爾莫爾幫忙找了些仆從過去。
等到懸浮車在戎墨選定的地址停下,狄修下車后才發現,他們并不是要回去菲爾莫爾的府上。
“這是我們的家,狄修。”
戎墨拉著狄修的手,推門進入。
他家的房子太大,其實不適合從大門口一路往主樓走,但戎墨又十分享受和心愛之人沿著自家的院子一路走過的感覺。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一起住在這里。”戎墨說:“我專門挑選的,距離菲爾莫爾家挺近的,以后找他也方便。另外你可能不知道,之前我們待過的那顆荒星,現在也是我名下的了,你想的話,也可以隨時回去看看東格他們……”
戎墨喋喋不休的講述著,狄修卻越到后面越是無法將注意力從戎墨本人身上離開。
狄修拉住戎墨的手停了下來,他在戎墨錯愕的目光中,主動湊上前去,吻上了雄蟲的雙唇。
夜風吹拂著旁邊特地擺放的繡球花,偶然有一個路過的今天剛剛過來的仆從,抬頭一眼就看到六殿下和狄修在接吻,激動的連忙提著東西跑了,并且告訴正在忙活著的其他仆從不要靠近那里,生怕打擾了殿下的好心情。
一吻過后,兩人之間的氛圍更加的曖昧,戎墨聞著狄修身上的酒味兒,只覺得自己腦子發熱,仿佛喝酒的并不是狄修而是他自己。
他登時帶著狄修參觀自己家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拉著狄修回到兩人共同的房間,進行一次負距離的交流。
心中這麼想,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戎墨臉上露出危險的表情,抓著狄修的隔壁快步將人帶回了臥室。
家里的仆從們都是經過嚴格培訓的,自然知道兩位主子在院子里激動接吻后又匆匆返回臥室是去做什麼,都十分有眼色的遠離了臥室的方向,在其他的地方繼續忙著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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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第五軍團。
眼巴巴的等著自家偶像狄修過來上班的軍團長海里斯,在自己的辦公室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人,實在忍不住了才終于板著臉走到了第五軍團的大門口,來來回回的徘徊著,隔幾分鐘就朝著門外望去。
搞得在門口站崗的軍雌以為自家軍團長又怎麼了,專門跑過來搞突然襲擊,緊張的脊背越發挺直,生怕海里斯一言不合給他兩罵的個狗血淋頭。
滿懷期待的海里斯最終收到了一條來自戎墨的信息。
[杰拉德(偶像的男人,打不得罵不得):狄修今天請假一天,我兩要去登記領證。]
[海里斯:……]
[海里斯:???]
[海里斯:別怪我沒告訴你,請假也會扣工資的!你打算讓狄修一輩子還不清我這一億星幣?]
一輩子還不清是不可能的,海里斯只是心里煩,他打不得罵不得,但是這家伙耽誤自己家偶像上班,他難道不能言語上擠兌一下嗎?
于是,第五軍團門口站崗的軍雌親眼目睹自家軍團長臉色刷一下黑如鍋底,一腳踹斷了門口左右兩邊對稱擺放著的,右邊那個石獅子的脖子,制造出了巨大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