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莫爾一開始十分自信另外的字母是狄修名字的縮寫,但等到他看到全部的四個字母后,卻又發現似乎不是他所理解的那樣。那既不是杰拉德名字的首字母,也不是杰拉德名字的縮寫,因而他不敢直接下結論,說那是兩人名字的縮寫。
戎墨聞言只是微笑著告訴菲爾莫爾這是秘密,并不直接同他解釋。
菲爾莫爾一頭霧水,但到底是人家小情侶的事,說不定是他們二人的小秘密,所以就不再繼續詢問。
原本戎墨是不想要這樣花里胡哨的戒指的,他覺得普通的戒指,雕刻上他們兩個的人名字的首字母就可以了,但菲爾莫爾湊過來問他:“你不覺得花朵中心的那顆祖母綠的寶石,很像是狄修的眼睛嗎?”
這句話觸碰到了戎墨內心柔軟的地方。
狄修本人是很漂亮的金發碧眸,而那枚戒指恰好又是金制搭配祖母綠的寶石。
如何能不讓戎墨動心呢?
戎墨半晌沒有得到回應,他心中有些荒,詢問道:“不喜歡這個款式嗎?”
狄修搖頭:“怎麼會不喜歡呢?只要是您給的,全部都很喜歡啊。”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但仍然逃不過婚姻登記所大廳中眾多雌蟲的耳朵。
戎墨似乎聽不到婚姻登記所中此起彼伏的尷尬的咳嗽聲,他不依不饒的繼續詢問:“你愿意嫁給我嗎,狄修?”
他明知道狄修的心思,卻又非逼著對方主動說出來那句話。
狄修臉上的溫度越發的高,一方是整個大廳的工作人員包括三三兩兩的陌生人都在場的羞恥感,另一方面是雄蟲期待的表情和自己想要回應雄蟲的心情,以及愛著對方的感情。
良久,久到大廳里的人屏氣凝神都幾乎要憋不住氣的時候,狄修才終于開口:“我愿意。”
聞言,戎墨立刻露出個燦爛的笑,他道:“既然這樣,那我給你戴上?”
狄修輕聲“嗯”了句。
戎墨迅速從盒子里將戒指拿了出來,真摯又誠懇的套到了狄修的無名指上。
隨后,他又變魔術一樣從衣兜里摸出來另外一個盒子打開,里面赫然是一枚同款的戒指。
他說:“你要幫我戴上嗎?”
狄修一頓,耳尖的紅暈越發的藏匿不住。
“要的。”
狄修拿起那枚戒指,捧著雄蟲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幫他把戒指戴了上去。
戎墨拉著狄修的手,兩個人帶著戒指的那只手交握著,隨著戎墨重新坐到長椅上,十指相扣。
婚姻登記所大廳內,在沉寂了一秒鐘之后,想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這家伙,把婚姻登記所當成結婚的教堂了嗎?
不不不,就算是結婚的教堂,也不會有這麼膩歪人的一出上演的。
負責給戎墨和狄修辦理登記的工作人員,全程看完了整個過程,正一臉麻木的感嘆著今天的早餐吃的有點多,然后眼皮跳動的將視線轉向了辦公光腦的屏幕上。
雄保會那邊的消息發了過來。
好消息,他們并沒有阻攔這兩位的婚姻登記。
工作人員迅速按照規矩錄入,然后招手將坐在長椅上的二人喊了過來。
“殿下!”工作人員問:“是登記雌君的吧?”
狄修耳尖的緋紅還沒有退去,工作人員羨慕的看向他,之后又迅速移開目光。
這樣優秀的人,也確實值得一個雌君的位置。
雖說因為五年前的判決冤枉了狄修,當年他所有的財產都被收繳,但這并不會成為他成為雌君的阻礙。作為受害者的他,那些所有參與過陷害他的雌蟲的財產,被收繳后都會分出來以后給他,以此來彌補當年的損失。
戎墨走到窗口,道:“是雌君。”
工作人員在光腦的工作界面敲下了雌君二字,然后麻利的開始之后的一系列工作。
單是需要戎墨本人親自簽字的,就包括不限于雌蟲財產轉移和接受手續、結婚對象雌蟲的雌君位置登記承諾書的許多資料。工作人員一份份的遞過去,戎墨就一份份的查看,等到他簽到接受雌蟲財產轉移時,停了下來。
“這份資料,我記得是可以不簽的吧?”
已經到了要結婚的程度,他也不是什麼都不提前查看和了解的人,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蟲族登記結婚的全過程,戎墨印象中是可以不簽署這份資料的。
“雌君原本就是享有保留一半個人資產權利的,您確定要給予您的雌君保留全部個人資產的權利嗎?”
雌君的位置之所以被許多雌蟲趨之若鶩,正是因為可以享有自由支配一半財產,如果雌蟲做了雌侍,那麼他所有的財產都需要上交給他的雄主,他自己是沒有權利所以支配的。
“我確定。”戎墨斬釘截鐵的回答。
婚姻登記所大廳中又是一陣吸氣聲。
在蟲族人的認知中,給予全部的個人資產支配權利意味著失去對這個雌蟲的一部分掌控,大多數雄蟲都不會選擇這麼做,他們恨不能徹底的將自己的雌君雌侍掌控在股掌之間,哪里肯給予對方幾乎要和自己同樣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