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混在全 A 寢室的 Omega。
一覺睡醒,脖子被人咬了。
而且我身上居然有 3 種不同的信息素味道。
天殺的。
到底是誰標記了我!
1
我有三個大學室友。
一個是校霸,肌肉發達,頭腦簡單。
一個是學神,高嶺之花,清冷高傲。
一個是校草,風流騷包,桃花無數。
這仨,都是鐵 A。
只有我,是一個平平無奇的 Omega。
因為二次分化結果搞錯了,我陰差陽錯分到這個寢室。
另外三人都是知情的。
同住一年沒有發生過任何意外。
我摸著脖子,目光如炬地望向 3 個室友。
校霸黃謙在拽著門框做引體向上,一邊流汗,一邊嚷嚷:
「韓林,等會兒開黑啊!」
校草韓林對著鏡子抓發型,鳥都不鳥:
「沒空,我要跟 Omega 學姐約會去。」
「重色輕友的家伙!枉我天天給你帶早飯。」
「讓讓,別擋路。」
這兩人每日例行斗嘴,只有學神許慎安安靜靜。
心里眼里只有他的物理實驗。
從始至終,這仨人沒有任何異常。
看不出來啊!
算了,直接點吧。
我大吼一聲:
「你們三個,昨晚上到底是誰咬了我?」
空氣忽然安靜。
黃謙手滑,從門框上掉下來。
韓林原地崴腳,摔在他身上。
許慎失手,在紙上扎了個洞。
三臉心虛。
我后頸一涼。
都……都咬了?
2
怎麼會這樣?
我們明明是最純潔的好兄弟啊!
說真的,我完全看不出他們有誰喜歡我。
當初我之所以分進這間寢室,是因為入學時分化檢查弄錯了。
在大家都以為我也是 Alpha 時,我們四個相親相愛。
直到跟體院一起打籃球的那一天。
我和黃謙都是籃球隊主力,配合默契,接連得分。
眼看就要贏下比賽,球場上忽然飄出一股淡淡的玫瑰香。
「什麼味啊?」
我一邊擦汗,一邊奔跑,毫無察覺地在陽光下揮灑著汗水。
距離我最近的黃謙猛地捂住了鼻子:
「江寧,好像是你身上發出來的。」
我一愣,被對手搶走了手里的籃球。
這個體院猛 A 還嘚瑟地拍著球繞我轉了一圈。
但下一秒,他就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你……你是……」
他突然間捂住口鼻,滿面通紅,像嗑了藥一樣倒在地上打滾。
并且泄漏出濃濃的 Alpha 信息素。
我嚇了一跳,連連后退。
「哎,別碰瓷啊,我可沒推你!」
裁判緊急吹響哨子,中止比賽。
但是來不及了。
體院那人的信息素太刺激,我控制不住地雙腿發軟,跪倒在地。
不知道身體里哪個閘門被打開。
濃郁的信息素從我的四肢百骸釋放出來,仿佛原地炸開一顆玫瑰炸彈。
場上剩余的 9 個 Alpha 一瞬間全部進入易感期。
他們無法抑制地散發出各自不同味道的信息素。
濃度之劇烈,路過的狗都能懷孕。
場面一時混亂無比。
最后連警方都被驚動了。
一群人被 110 護送到了 120.
3
第一次當 Omega,我很抱歉。
直到這時,我才得知自己真實的二次分化性別。
被醫生按著打了整整一吊瓶的抑制劑,才控制住我的發熱反應。
聽聞我住院,三個室友全來了。
許慎實驗暫停,來探病。
韓林約會暫停,來探病。
黃謙……輸液暫停,也來看我。
他一手扶著吊瓶,一手捂著鼻子:
「寧寧啊,你的信息素太強了,一個放倒九個,牛逼!」
韓林用手絹幫我擦額頭的汗:
「玫瑰味兒的,真好聞。
」
他拿起沾了我信息素味道的手絹放在鼻下深吸口氣。
「啊,都舍不得洗了。」
我滿頭黑線。
「你不怕也被刺激發狂嗎?」
韓林點點我的鼻子。
「寶貝兒,擔心我?」
「……」
沒眼看。
選校草難道只看臉,不看腦子的嗎?
還是學神最像個正常人。
許慎這種時候也不忘學習,他手里研究的是……我的檢查單?
他離我很近,我不禁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半頁紙的 B 超影像下有一行小字。
【生殖腔發育良好,未見明顯異常。】
啊!啊!啊!啊!啊!
什麼都看只會害了你!
我一把將檢查單搶過去,羞憤地趕人:
「你們都出去!AO 授受不親!」
黃謙大大咧咧地搬著椅子坐下:
「沒事兒,都是一間屋里睡過的交情了,還怕這?」
韓林也挨著他坐下,掏出手機來:
「就是,我把約會都鴿了,沒地方去,開黑不?」
黃謙:「開!」
兩人在我病房里廝殺個昏天黑地。
許慎竟然也不走。
我詫異地看向他:
「今天不住在實驗室了?別耽誤了實驗進程。」
許慎沒回答,俯身按住我的手:
「別亂動,小心跑針。」
說著就在床邊坐下,將掌心墊到我正在輸液的手下面。
抑制劑有點涼,時間久了整只手都是冰的。
許慎的手心便顯得格外溫暖。
我忍不住抬頭看向他。
學神有著一張俊俏的臉,五官精致,清爽干凈。
在我看來,比留長發,打耳釘的韓林還要好看。
他才應該當校草好吧?
不知道是不是生理周期作祟,我心跳居然有點快。
「看什麼呢?我臉上有花?」
許慎的聲音也好聽,低沉溫潤,一點都不啞。
糟糕!
我怎麼滿腦子粉紅泡泡?
是抑制劑打得不夠多嗎?
我嚴肅地拜托許慎:「能幫我叫下醫生嗎?」
他愣了下,伸手來探我額頭:
「不舒服嗎?」
他一靠近,我心跳更快了。
我趕緊攥住他的手腕:「抑制劑,再加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