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辜負齊總開出來的五位數薪水。」
結果齊任比我更無所謂:「小錢。」
我:「……」
我他媽下輩子也要當有錢人!
很快,我以助理的身份要陪齊任參加商業晚宴。
那天,我伸出了左手臂,而他如預料中無視了我,自個兒步入紙醉金迷的上流社會。
他保持著他高冷的人設談生意,而我像只花蝴蝶在狡猾的商人間穿梭,擋下那些不懷好意的搭訕和敬酒。
一切都很順利,離開時我卻聽見一旁的閑言碎語。
「齊總這種優質 Omega,發情期一定很美……」
「真想看看他被欲望折磨的樣子,跟現在成熟穩重的霸總樣兒,定然反差很大。」
「要是有機會壓一回,聽他哭著求饒,死了也值了!」
我拳頭硬了。
沖動抑制了理智,我沖上前把人揍了一頓,對方成了那個哭著求饒的。
齊任卻很不滿意,沉著臉出聲:
「冉助理。」
我動作一頓,停了手。
在晚宴上搞出了動靜,最愛看熱鬧的富家子弟打趣道:
「齊總,這新助理保護欲很強啊,而且看著很眼熟,該不會是你的 Alpha?」
「你哪只眼睛看見他是 Alpha 了?」齊任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純粹想和徐總作對,他搶我生意,我搶他助理,僅此而已。」
我錯愕地看向他。
徐總就是我先前的 Alpha 老板。
我一直以為自己刷新了齊任對 Beta 的看法,以為他給我的高薪,是對我工作實力的認可。
剛剛被打傷的腹部沒感覺,倒是此刻左心房在刺痛。
原來我的努力真的都只是徒勞。
4
我一直保持沉默和齊任上了車。
「真是白混了這麼多年。」齊任的目光在我身上打量,一臉嫌棄。
「還說不喜歡我?你在我面前就像一張白紙,不會掩飾表情就算了,連說謊都不會。」
「齊總,別自作多情了。」從里到外的冰寒讓我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
「非要我承認我喜歡你對你有什麼好處?信不信我把你強了?」
「你敢?」齊任一點都不害怕,挑眉反問,「要是你做得到,怎麼還會等了十年卻什麼行動都沒有?」
「……」
真他媽想把這 Omega 親死算了。
「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 Alpha,無關工作的事,你閉上耳朵不聽就行。」
被人那麼惦記羞辱,齊任卻似乎不受影響,還有閑情笑。
「反正我給你開的薪水,不包括吃醋揍人。」
瞧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我的心情更糟了。
「齊總說得倒是容易,你這種 Omega,只要發個情隨時能被人拐上床。」
齊任冷笑一聲:
「冉助理,別以為我第一次發情你碰巧在我身邊就覺得得意,或是想要以此威脅我。」
「發情而已,每個 Omega 都會有,我能覺得羞恥?」
年少的齊任已經長得很漂亮,十足的冰山美人一個,分化后哪怕是第一次的發熱期也沒有讓他丟了矜持和高傲。
夏夜里,就我和齊任兩個留在了教室里自習。
我一個轉身卻發現身后的人沒了蹤影。
小區最近總傳來小混混溜進校園里戲弄 Omega 的新聞,我急得滿校園跑,最后在醫務室里找到了悠閑自在蹺著腳玩手機的齊任。
我大口喘著氣,心里的大石頭卻不再無處安放。
齊任偏頭,疑惑問道:「有事?」
「你……沒事吧?」我聞不見信息素,但從齊任泛著紅的臉也能推斷出,我心愛的 Omega 正迎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發熱期。
「發情了,但還好,已經讓家人送抑制劑過來了。」齊任沒有半點隱瞞,說得坦然。
他承認得太大方,我反而有些尷尬。
半晌,我問了句廢話:「很、難受?」
「我說難受的話你讓我咬一口?」
我還真把手臂湊了上前,而齊任果斷地翻了白眼。
見給他送來抑制劑的是汪學斌,我沖上前把人拽著:
「你干什麼!」
沒想到我一個 Beta 力氣如此之大,汪學斌站穩了腳步之后打量了我一番。
他沒生氣,反而笑了笑:
「我一個 Alpha 在這時候靠近他確實不合適,你幫我把抑制劑交給齊任吧。」
現在想來,那天也許是齊任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外人面前發情。
而汪學斌大概在那時候就看出了我的居心叵測。
我還在回憶那份不可多得的親近,齊任卻再次開口:
「你甚至聞不見我的信息素,我有什麼好避忌或是介意的?」
我的手指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下。
「那可不一定,齊總。」
我抬頭從后視鏡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
「畢竟你的茉莉香,我可是喜歡了好多年。」
兩天后,總裁辦公室樓層彌漫著濃郁的茉莉花香。
我知道,齊任的發熱期到了。
5
我敲門,端著抑制劑和止疼藥進去。
「齊總這是真不把 Beta 當外人了?」
齊任見我進來,緩緩靠近,灼熱的呼吸燙得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他盯著我,緩緩勾起了唇角。
「你果然聞得見我的信息素。」
那天我說出了他的信息素味道,他臉上有一瞬間的驚訝,卻很快就恢復如常。
大概是知道我不會輕易開口解釋,又或者覺得沒必要,他甚至懶得開口追問。
我沒接他的話,只是叮囑道:
「總裁秘書部確實都是 Beta,但是樓下的高層多是 Alpha,而且都有權限上來,齊總還是把隔離貼貼上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