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茉葵:「……」
她痛心疾首地拍了下自己的手:「我不是問你這個!」
我莫名:「那是什麼?」
韓茉葵的神色有些古怪,喃喃道:「你一點都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什麼?」
韓茉葵轉而對我勾唇一笑,修長白皙的手隨意撩了下頭發:「晚上的時候,留意下我的消息哦~」
「啊啊啊啊啊!!!」
周遭傳來一陣尖叫,我抬頭一看,牧知年又進了個三分球。
他正斜斜地看向這邊。
我伸手比了個大拇指,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很帥!」
下半場比賽牧知年打得勢如破竹,場上的尖叫聲就沒停過,比賽積分一張張地翻著,對面黑隊的主將都被打自閉了。
比賽最后一分鐘時,牧知年一個運球的假動作,騙過了黑隊防守員。
牧知年嘴角輕勾,籃球在他手中變得格外地聽話。
比賽最后 30 秒,牧知年的目光竟然穿透了層層的人群,遙遙地和我對視上了。
時間在此刻變得緩慢,周遭一切的人和事都漸漸褪色。
牧知年在陽光下對我笑得燦爛張揚。
一陣驚呼,牧知年成功扣籃!
哨聲一響,42 比 30,完勝!
「牧知年!牧知年!!」
女孩子們的尖叫響遍全場。
我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媽蛋,怎麼跳這麼快!
牧知年這個妖孽!
牧知年隨意地拿起毛巾擦了擦汗,目光正正地看向我。
我決定放下單方面的恩怨,真情實感地夸道:「帥爆了,牧哥!」
牧知年依舊面無表情,嗓音聽不出來什麼情緒:「和韓茉葵聊什麼呢?」
我的腦子飛速運轉,張口就來:「我和她在探討為什麼牧哥這麼帥!」
牧知年的嘴角輕勾:「結果是什麼?」
我吹彩虹屁的能力一絕:「我們討論的結果是牧哥本來就很帥!天生麗質難自棄!」
牧知年笑著將衣服一甩,勾著我的肩膀回了宿舍。
3
牧知年的籃球隊拿下了比賽的冠軍,晚上在 KTV 辦了一場慶祝會。
我坐在牧知年的旁邊,抱著果酒小口小口地喝著。
酸酸澀澀的青梅酒刺激著我的味蕾,還挺好喝。
喝完一杯的我又斟滿了一杯。
牧知年無奈地看了我一眼:「小心別喝醉了。」
我的腦子分外清明,反駁道:「你別小瞧我!」
為了活躍氣氛,我們圍成了一個圈,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酒瓶子咕嚕一轉,正好轉到了牧知年的面前。
幾個女生相視一笑:「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牧知年的嗓音淡淡的:「真心話。」
為首的女孩子清了清嗓子:「牧知年,你有喜歡的人嗎?」
我的耳朵豎得老高了,身體也不禁向牧知年湊近了些。
只聽見牧知年嗓音帶著些許笑意:「有。」
有!!!
「是誰?!」
幾個女生還想再追問,牧知年淺淡著回絕:「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
一旁的韓茉葵一臉可惜,尺度問小了!
我的眼睛望得老高了,期盼著酒瓶子能再度轉到牧知年的面前。
可事情偏不如意。
酒瓶子咕嚕嚕地停在了我的眼前。
淦!
作為上一個回答問題的韓茉葵笑意嫣然,我不禁打了個戰。
韓茉葵溫聲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閉了閉眼:「真心話吧。」
韓茉葵臉上劃過一抹可惜,中規中矩地詢問:「你迄今為止做過最羞恥的事情是什麼?」
我的腦子像是被果酒發酵過了一般,有些昏昏沉沉的。
最羞恥的事啊……
那是個遙遠的午后,陽光溫柔爛漫。
我和牧知年都還是小孩子的模樣,在露天沖著澡。
我腳底一個打滑,沒站穩,牙齒碰到了一塊軟乎乎的東西。
我下意識地咬了咬。
牧知年紅著臉,將我拽起,我這才發現,我剛才咬到的是牧知年的屁股。
「……」
不是!
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對外說?!
沒準牧知年現在屁股上還有個我的牙印呢!
我連忙改口:「我選大冒險!」
韓茉葵居然沒說什麼,臉上的笑容愈發擴大,我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
韓茉葵戰術性地清嗓:「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
「段南貍同學,請你親吻一下自己的舍友。」
我歪了歪頭:「?」
也許酒勁上頭了,我出現了短暫性的耳鳴,暈乎乎地小聲詢問:「你說什麼?」
韓茉葵的笑容不變,聲音有些驚訝:「啊,我忘記段南貍同學是住雙人寢的幸運兒了,那就請段南貍同學親吻一下牧知年同學吧。」
此刻,我確信我的酒勁上頭了,抱著果酒杯,呆愣在了原地。
韓茉葵在用她那悅耳動聽的聲音說些什麼胡話?
韓茉葵歪了歪頭,她聽說對男人得用兒童心理學,于是她又添油加醋道:「段南貍,你該不會要賴賬吧?」
牧知年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我被刺激到了,仰頭灌下一杯果酒,惡狠狠道:「段爺我從不賴賬!」
我捧起一旁牧知年的臉,咽了咽口水,雙眼緊閉,小聲道:「委屈你一下,牧哥。」
我猛地湊了上去,我的大腦昏沉沉的,卻極力拖拽著我那幾乎要消失殆盡的理智。
所以我只是輕輕地擦過牧知年的嘴角。
一聲驚呼傳來,我的臉頰有些發熱,不明所以地望向韓茉葵。
韓茉葵即便捂著嘴巴也難以掩蓋她瘋狂上揚的嘴角。
她的聲音很小,但我聽得分外清晰:「其實親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