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羞愧得真想立馬就把頭給埋起來,可我知道為時已晚。
我只希望這別給堇川帶來太大的沖擊。
畢竟他還是個孩子,希望我的這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能夠騙過他。
「那好吧。」
堇川似乎對我的回答有些不滿意,滿臉的委屈。
我有些自責,不過還是覺得善意的謊言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見堇川好像有些難過得過了頭,出于安慰,我問他今晚要不要在我這睡。
本以為堇川會禮貌拒絕,誰知下一秒他就已經在我旁邊躺下了:
「和哥睡,真好,連傷心難過都沒有了呢。」
「是啊,你連裝都不裝一下。」
我苦笑一聲,無奈搖頭嘆氣。
堇川這家伙,我還真是拿他沒辦法。
只不過到最后,他睡地下,我睡床上。
安排很合理,這樣應該不會出事了吧?
6
可睡到半夜,一陣窸窣聲突然響起。
睡眠偏淺的我以為是家里遭賊了。
可我剛睜開眼想仔細搜索探尋一番。
抬眸,就看見了睡在地板上的堇川此刻正肆意拍動著魚尾。
高高抬起,又輕輕放下,像是在賣弄風情一般地把玩著。
堇川則是兩頰通紅,臉上表情也是十分的難以言喻。
「這小子,該不會是做春夢了吧?」
我嗤笑一聲,并未放在心上,準備繼續躺下睡覺。
緊接著,堇川竟下意識地喊出了一聲:「哥~」
那聲音纏綿而又細長,顯然不正常。
我:「?」
原來這小子做春夢的對象竟然還是我?
這簡直令我大跌眼鏡,不過幸好我不戴眼鏡。
我當即就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準備制止他的這種行為。
畢竟,這種跨越種族不合綱常的事情還是得少做為好。
就算是在夢里也不行。
特別是他還當著他哥本人的面,還做我這個正主的春夢。
這簡直令人汗顏!
當即我就決定立馬叫醒他然后再好好教育他一番。
讓他從此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可我剛準備伸出手去搖醒他,卻緊接著又突然停滯在了半空之中。
因為此刻眼前的景象竟讓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堇川他……
7
對于我這個自認為還有點見識的動物學教授來說。
鮫魚這個物種,一旦自身主動分泌出黏液,那一定是進入發情期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堇川居然這麼快就進入發情期了。
我本著對他負責的態度,一把就抱起了他。
然后丟進了我專門給他買的魚缸里。
「哥,救我!」
下意識遇到危險就找哥的堇川急切地喚著我的名字。
然而我卻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
直到他發現他自己是在水里,淹不死的。
「哥,你干嗎呀~」堇川語氣撒嬌道。
我聳了聳鼻子,才勉強忍住:
「小川,你進入發情期了,我讓你泡一泡,醒醒腦子。」
堇川嘿嘿一笑,像早有預料一般,肆意擺動著魚尾。
濺起的水花一層又一層,有些浪在蕩漾:
「嘿嘿,終于進入發情期咯~」
堇川似乎還在水里開心地翻了個跟頭。
他好像很開心?
我不解。
難道發情期這麼好受嗎?
8
不知泡了多久,我的腦子都快要清醒了。
堇川終于又恢復了人類的雙腿。
「好了,回房,睡覺吧。」
說完這句,我立馬回房著床就倒。
此刻的我困意十足,壓根就在意不了一點別的事。
直到半夜,一股潮熱的氣息涌上鼻尖。
我聳了聳鼻子,想睜眼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睜不開。
而一條帶著滿是鱗片的尾巴則正在不停地朝我試探著,很是刺人。
「別鬧。」
我下意識地說出這句話后才反應過來,這觸感好像有點似曾相識啊。
這……好像是條尾巴?
而能夠擁有尾巴的不就是只有我弟,他……
來不及多想,抬眸,恰好對上此刻正泅紅著雙眼的堇川。
這會兒,他的下半身已盡數變成魚尾。
「小川?」我迷迷糊糊地喚了他幾聲。
「…哥…」
堇川低聲回應著我,語氣之中盡是苦澀難受。
靠的近了,我才能勉強看清堇川此刻臉上的表情。
我隨即低頭看他,此刻的他正滿臉痛苦,表情難受極了。
這會兒,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在求安慰的小孩。
嘴里似乎還在低語著什麼,我無法聽清。
見他這麼難受,一股同情涌上我的心頭。
可……他為什麼要脫我的衣服呢?
9
不知不覺間,氣氛在持續升溫。
鮫人平日里的體溫偏低,但遇上求偶期卻又會大幅升高。
靠著我的堇川,很滾燙,也很熱情。
「小川……我是你哥。」
我語氣十分隱忍克制地提醒著他,也提醒著我自己。
「噓……」
堇川用手指擋住了我的嘴唇:
「哥,我真的好難受。」
我隨即語氣隱忍的提醒著他要注意分寸。
「小川,我是你哥。」
緊接著我又極力嘗試著想要推開此時已幾近瘋魔的堇川。
但堇川卻似乎并不想如我所愿,當即咆哮一聲:
「可我不想你僅僅再只是我哥了。」
堇川他有些瘋狂了起來,就連此時他的眼球也已然通紅了。
原來這就是進入發情期的鮫人?
作為研究動物學教授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副景象啊。
可面前這人于我而言他不僅僅只是鮫人,他也更是我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