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給你請假了。」
我心里剛落了地,突然覺得不對:「你給我請的?你用的什麼理由?」
他突然笑了:「怎麼,這麼怕和我搭上關系?」
「公司老板幫我請假,這聽起來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不是重點。」他站起身,「你生病了?」
「是。」我老實承認,「醫生說我恢復得不錯,我是可以工作的……不過如果江總你覺得不合適……」
「我給你預約了醫生,趁著今天休假你去看看。」
「不用了。我這里的醫生挺好。」
根本拒絕不了,大概是當總裁的已經習慣別人聽自己的了。
「我不希望我的員工是這樣的身體素質。而我介紹的醫生是我的熟人,你大可放心。」
「好。」就是不知道賺的工資還夠不夠付醫藥費了。
「所以你是為了他才這樣?」
我搖搖頭:「其實并不是。」
我講述了我和父母一起出游結果遭遇了車禍,一個酒駕的人高速撞了過來。
我的腿斷了,而我的父母直接失去了生命。
甚至在最后一刻,和我坐在一起的母親還把一把摟在了懷里。
我們緊緊卡在一起,以至于我的母親就在我懷里慢慢失去了生命。
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還在和我道歉,說著早知道見見我的對象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把我照顧好。
我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崩潰了。
我知道父母根本不能接受我喜歡男人,可這時候,我媽臨終前還想著對方能不能照顧好我。
我記得醫院醒來的時候,我就一直拉著宋巖不肯松手。
那會我就把他當成了自己生存的唯一稻草。
直到有一天他出去打電話,打了很久。
我起床去尋他。
聽見他用鄙視的聲音說著:「真可笑,他以為我真的喜歡男人?
「我不結婚怎麼可能,我媽也不會同意。」
一想到這里,我整個人就像是溺水的人,手中最后一根繩索也斷了。
「別怕,你還有我。」江池的聲音像種救贖闖到了我的回憶里。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卻接著問:「電休克療法很痛苦吧?」
「沒有的,都是全麻,幾分鐘而已。」我搖搖頭,「就是前后幾天的記憶會比較差。」
剛想著我的膝蓋上被江池放了一只貓:「討厭嗎?」
是一只英短,看起來有點憨,也不怕生,躺在我懷里一動不動,我問:「它叫什麼?」
「歲歲。」他想了想繼續說,「別輕易地把別人當作救命的稻草,至少稻草也不是就那一根,你可以換一個靠譜的。」
我看了眼前的貓,稻草難道換成眼前的憨貓嗎?
「以后我想給你介紹個副業。
「我很忙,也不會做飯,不太會照顧它。你愿意來幫我照顧歲歲嗎?」
9
我答應了江池的要求。
也答應了聽他的介紹換個醫生看病。
第二天我乖乖去上班,卻發現同事間的氣氛都不對勁。
我一進門有人就關心問我:「你昨天生病了,今天這麼快就恢復了?」
「好多了。」我含糊地一句話帶過,也沒忍住問了,「她們都在討論什麼?今天是有什麼大的項目?」
「哪能。」女同事嬉嬉笑笑看我,「你昨天不在不知道。昨天江總也沒來,開了視頻會議。」
我雖然沒來,但是我可是目睹他冷臉開會的樣子了。
「開會是提出了什麼重大變革嗎?」我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昨天我在現場好像也沒聽見啊。
怎麼一個個這麼激動?
「你剛來可是不知道。」女同事神秘兮兮,湊到我耳邊,「我跟你說,我們老板可能談戀愛了。」
啥?
我腦中一下子就想到了江池家里那干凈得過分的狀況,哪里像是有女朋友。
要不是有只貓,就差看起來沒有任何人情味了。
看我吃驚的眼神,女同事更加神神秘秘了。
直接更小聲地說:「昨天視頻會議,江總開著開著突然豎了一個手指在嘴前面,讓鏡頭外的人別說話嘛。
「江總昨天可是說家里有很重要的事臨時取消來公司改成視頻會議,而且又是同居,你說能是什麼人?」
邊說還邊激動,演繹得如同喜極而泣:「我來公司三年了,終于看見老大開竅了。」
這……我該怎麼解釋?
「不就是豎了個手指,怎麼就一定是有女朋友?」這種想法真的是極度不成立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女同事繼續說,「江總算是個比較潔癖的人,他從來不讓人進他家。之前有女同事借著送文件的機會想進去,直接被他擋在了門外。
「我可是老員工了,這麼久了,我就沒見江總能帶人回去的。說白了,別人都說他有點冷血,都不會關心人。我們可愁他單身一輩子呢。
「而且,他真的是個工作狂,更加不會為了別人影響工作的。」
聊著聊著,江池從他的辦公室出來了,大家立刻禁言了。
看見我直接問了一句:「身體怎麼樣?」
女同事也愣住了。
我也愣住了。
不是說不會關心人嗎?
「你們這麼看我做什麼?」江池微微皺眉提問。
眾人立刻低頭忙著沒事找事。
「林璟然,胃不好就別喝咖啡了。」他冷不丁補充一句。
你可別說話了,越說越說不清了。
10
我去江池家照顧貓,倒是養出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