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說,你要把屋頂掀嘍,這會兒他們就愿意開窗了。
季瞻于把任務卡拿了回去,另外三人看了原本的任務,無一例外的把‘無語’二字寫在了臉上,季瞻于把調和后的任務又說了一遍,也沒見幾人多輕松。
“買兩件大件兒家具,就能把這一萬給花光……”梁杰算是最接近普通資產的人群,他的消費觀就已經很平民化了,就算以他的消費觀來看,都覺得這個任務離譜的程度。
季瞻于不得不提醒他們,“你們忘了,山里的原生態物資是可以用的。”
楚音臉上多了一份興奮,“我們這期要當木工嗎?”
這件事聽起了,好像很有趣。
季瞻于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知道這任務戳到了楚音的興趣。
其實男孩兒的愛好都大同小異,做木工自己組裝家具這種事,簡化了來想,也就是一場大型積木拼搭游戲。
“不用擔心,我們一起去做。”
確定了方案后,季瞻于去余奶奶家接小土狗兒,金問軒抓住機會,把楚音叫到了一邊。
“那個,我看了上期的節目……你說我的嗓音,很獨特?”金問軒還是沒控制住,想親耳聽聽楚音對他的評價。
楚音這才回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然后朝金問軒笑了一下,“是啊,很特別,有種很有力量的感覺。”
“……破銅爛鐵嗓能被你說成有力量,楚音你說話挺有藝術感的。”其實被夸獎時,金問軒還是挺開心的,但他被黑粉罵了這麼多年的‘破鑼嗓’,遇到這種說他嗓音的話題,他都已經習慣了先自嘲一番。
金問軒的潛意識大概是:我自己已經嘲過自己了,你就不能再嘲我了哦。
楚音歪頭看了他兩眼,在心里判斷他這話是否出自真心。
等看得金問軒都有點尷尬了,他才慢悠悠的開口,“你不太自信。”
所有人都知道,歌手唱歌,就是得自信,不自信就會含著收著,越不自信就越怕自己開嗓時會氣息不穩,也就無法發揮真實的實力,唱出來的歌就一股虛勁兒。
“我沒有。”金問軒當然知道,他反駁楚音的說法,眼神卻有些飄。
楚音嘆了口氣,然后拍了拍金問軒的肩膀,“你那個啥……包袱有點重,要不然,你試試放飛自我?”
金問軒說,他不是唱搖滾的。
楚音不以為意,“跟搖滾有什麼關系。誠然,你這樣的嗓音條件,好像確實比較適合搖滾,但誰又規定的,這樣的嗓音就只能重金屬?”
“我不懂。”金問軒眼眶有些干澀……他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包袱太重,太在意外界的看法,卻又哽著一口氣,不肯輕易向命運屈服。
“你可以中和一下。”楚音想了想,也不太明白要怎麼去解釋,“那這樣,節目結束后,你來找我,我帶你去酒吧玩玩兒。”
季瞻于一回來,就聽見楚音說要跟金問軒去酒吧玩兒。
聲聲都沒邀請過他一起出去玩兒。
按捺住心底那股酸勁兒,季瞻于走過去,輕輕捏了捏楚音的后頸,“聲聲還會喝酒,我怎麼不知道?”
他和楚音認識那會兒,楚音還是個未成年,當然是不可能喝酒的。
楚音被季瞻于的手指冰了一下,但卻沒嚇到,他已經慢慢習慣了季瞻于這些小動作,知道季瞻于在自己周圍時,只會有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便不會有太重的防備心。
他‘啊’了一聲,捂住后頸回過頭看季瞻于,見他一副盤問的模樣,便輕‘哼’一聲,有些小嘚瑟的開口,“我不僅會喝酒,還抽煙呢,真男人當然是煙酒都來。”
倒也沒有經常來,楚音之前可是被管控得很嚴的。
會學這兩樣,也無非是種叛逆情緒,多數時候他是不沾的。
季瞻于眸色暗了暗,這樣帶著點兒孩子氣的楚音,也是季瞻于以前沒見過的……他總是一副冷艷不可攀的模樣,總是容易給人一種冷漠高傲的感覺。
他甚至能想象得出,楚音抽煙喝酒時,會是怎樣一副性感又頹然的模樣。
可那樣又颯又酷的楚音,此時在他面前,卻像一個在炫耀自己的孩子。
所以,他到底是在聲聲心里有著不一樣的地位了吧?
這個判斷,讓季瞻于心里跟喝了蜜似的,剛才那股酸澀也被壓了下去。
季瞻于沒打算教育楚音,讓他戒煙戒酒,主要是覺得,現在的身份還不適合干澀楚音的行為,有些男人總喜歡在關系不成熟時就干澀別人私事,美其名曰是為了對方好,其實這樣沒有邊界感的干預很敗人好感。
而且季瞻于這段時間幾乎和楚音形影不離,卻沒見他有什麼不良習慣,最大的‘惡習’就是睡懶覺,可見他對抽煙喝酒這些事兒,并不成癮。
他不打算憑幾句話就冒然判斷一個人的人品,更何況他本就信任楚音。
“汪——”季瞻于回過神時,楚音已經和小土狗玩兒起來了。
他失笑一聲,果然還是個孩子。
“怎麼才一個月不到,狗子就長大這麼多啊!”楚音撓了撓小土狗的下巴,小狗兒就追著他的手指舔,身后的小尾巴差點搖成了螺旋槳,逗得楚音一直‘嘻嘻哈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