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
「我下周五出院,剛好撞上生日,身邊那群狐朋狗友非得給我辦個生日會,當兄弟的,來一下?」
莫名地,我聽到「兄弟」兩個字時下意識皺了眉。
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不上不下,最后終究還是說了一個字:「好。」
生日會定在了市中心一家隱秘的會員制商 K。
當晚名酒開了不少,葉賀父輩是學校圖書館捐贈人之一,這消費水平也屬正常。
可直到陪酒的人進到房間時,我才猛然理解為什麼這家商 K 會這麼隱秘。
原因無他,陪酒的不是常見的女性,而是男性。
眼見一位精致妝容的男人往我身邊擠了過來,我剛想拒絕。
葉賀開了口:「抱歉,小哥,他不玩這個。」
小哥哼一聲,負氣走了。
倒是葉賀,全程被身邊那個娘炮男伺候得笑盈盈的。
端酒,喂果盤,陪唱……就差上演活人春宮了!
我越看心里越來氣,沒想到葉賀這口味變得這麼差,連這種細胳膊細腿的娘炮都看得上。
一想到他曾經也肖想過我,儼然把我跟這娘炮當作同一類人,我心底就更加暴躁。
就在那男的把胳膊勾到葉賀腰間時,我沒忍住,將酒杯重重擱在玻璃桌面上!
不小的動靜,葉賀皺眉看了過來:「怎麼了?」
「特麼困了,先走!」
這種商 K 的包廂總是自帶幾個小房間,葉賀端起酒杯指向其中一個門:「那邊休息一下。」
「不用!」
我剛起身,下一秒,只見葉賀捂著肚子的傷口,表情扭曲。
我:「……」
13
靠!我暗罵一句,轉頭推開那個小房間的門。
房間隔音效果不錯,加上酒氣上頭,沒一會兒我就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傳來有人推搡的撞擊聲。
我剛起身,門在下一刻被人推開。
葉賀喝得滿面通紅,醉醺醺地跌撞進來,攙扶著他的,正是那個娘炮男。
看到我,娘炮男像是猛然想起什麼,抱歉了幾句,轉頭又把人攙扶走。
「葉哥,不是這間,這間有人了,我們去另一間。」
眼見葉賀這副醉得昏天黑地的模樣,落進這男的手里,誰玩誰還不知道呢!
胸腔里像是憋了一股無名怒火,就在他們即將出門時,我快步上前扯住葉賀的手。
「干嘛?」娘炮男不解回過頭。
我咬了咬牙:「你可以走,他,留下!」
「你誰啊?葉哥不是說你不玩這個嗎?」
這次我真的忍不住了:「老子特麼是你爹!滾!」
娘炮男紅著眼眶跑開了,葉賀腦袋一斜直接癱在我肩膀上。
沉得讓人火大,我扛起他一丟,直接將他甩在床上。
大概是動作太粗暴,葉賀捂著肚子悶哼幾聲,抬頭醉眼朦朧看向我:「David 呢?」
「Day 你妹!葉賀,你特麼喜歡男人我不管,但你是不是也太饑不擇食了,至于這麼作踐自己嗎!」
話落,葉賀翻了身仰躺著,笑得一顫一顫:「那又怎樣?人家吻技好啊,不像你。」
「段城,上次是你初吻吧,怪不得,跟特麼狗啃骨頭一樣!」
「我說,就你這技術,以后可別把妹子都嚇跑了。」
……
牙槽根仿佛都要被我咬碎,我走上前拎起他的衣領惡狠狠地瞪他。
眼見他這張嘴還在叭叭諷刺個不停,真特麼欠揍!
腦門一熱,我掐住他脖子,狠狠咬了下去!
葉賀疼得后縮了一下,滿眼震驚地盯著我。
見慣他囂張跋扈的模樣,如今這意外的樣子倒是新鮮。
一股瘋狂的做法涌進我腦海,我勾笑地挑眉:「不是說我吻技差嗎?要不要試試?」
「誰說被狗咬了,就不能咬回去,老子還就偏要咬回去!」
14
我不記得那場互啃啃了多久。
一開始是我憋著一股氣,非要啃服他。
直到后來,酒氣氤氳間,我被葉賀一個翻身壓在下方。
跟之前的拳賽和籃球賽一樣,我們誰都不服誰,卻也沒法壓倒性戰勝另一方。
我只記得,后來上頭的感覺褪去后,我望著躺在床上醉醺醺的葉賀,惱羞成怒地朝床墊上狠狠踹了幾腳!
第二天我在圖書館自習時,腦子里依舊沒法相信。
我特麼一個直男,竟然把葉賀給啃了!
我素來好勝心強,一定是該死的自尊心作怪。
剛深吸一口氣,對面的桌面上放下了一本英語六級詞匯。
葉賀一臉鎮定地在我對面坐下,仿佛昨天什麼都沒發生:「早啊!」
我低頭看了眼腕表,冷笑:「現在十一點了,早?」
葉賀哼笑,把一瓶牛奶遞過來:
「昨晚喝成那樣,能這個點起就不錯了。對了,你昨天是怎麼回去的?」
我瞇了瞇眼,想到某種可能性后,我試探性問:「你昨晚是……喝斷片了?」
「也不算吧……」
葉賀頓了頓:「就記得你進去包廂房間休息,但不知怎麼,醒來時候變成我躺里邊了。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操!還真會挑地方斷片!
合著昨天白啃了!
咬了咬牙,我把那瓶牛奶丟回去。
「不知道!」
「……」
這回輪到葉賀愣住了。
媽的,這圖書館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我起身把書卷走,沖他冷哼:「你搞不搞,關老子屁事!」
15
那幾天,我像是被植入了暴躁本躁。
以至于有一天的毛概課,劉釗湊到我旁邊,小聲問:「老段,你最近……大姨夫來了?」
「來你媽!」